第34章 034 他就那麼重要?
「腿長在她身上,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好了!」扔下這句,傅斯年便走進了大廳。
直到晚上七點四十五,顧雲憬都還沒有回來。
「爸爸,媽咪是不是又打算不要我了?」小傢伙推門進來,眼裡噙滿淚水,似乎只要他說是,他的眼淚馬上就要決堤一般。
這個女人竟然又讓他的兒子沒有安全感了!
見兒子如此,傅斯年不禁對顧雲憬的氣又添了幾分。
「不會,她沒有那樣的權利,就算是一方不要另一方,那也只能是你不要她!」他大聲地說道。
「不,一寒要媽咪!一寒要媽咪!」聽爸爸這麼說,小傢伙馬上張開嘴大哭起來。
「現在還沒到八點,她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傅斯年抬手看了一下表,離他規定的八點前回來還有一段時間。
「真的嗎?媽咪會回來的對不對?爸爸你不要騙我!」小傢伙止了淚,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當然!」傅斯年雖然這樣說,但他心裡卻沒有什麼底,他有時候覺得顧雲憬像個透明體一般,什麼心思都能一眼看穿,有時候卻又覺得她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
正說著,管家便敲門走進來:「閣下,夫人回來了!」
「是媽咪!媽咪回來了!」小傢伙擦了一下眼淚,人已經飛快地跑出去了。
還算她知道回來!
聽說她已經回來了,傅斯年總算鬆了口氣,緊跟兒子走出去。
「媽咪!媽咪!」開門出去見到她,小傢伙張開雙臂就要朝她撲過去。
「一寒,你不要過來,我身上都濕透了。」顧雲憬躲開孩子,不想把自己身上的濕氣沾到他身上。
「媽咪,你怎麼身上全都淋濕透了?」小傢伙很心疼地看著她。
「我……」顧雲憬開口,想要向他解釋。
「怎麼回事?」傅斯年在此時走出來,原本是想質問她下午的事情的,見她被淋得像只落湯雞一般,於是問道。
「總統先生!」見到他,顧雲憬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飛快地朝他跑過去,「總統先生,能請你幫個忙,幫我找個人嗎?以你的權力,肯定可以的!」
「找人?誰?」傅斯年其實從剛才起就一直好奇她想要找誰了。
「麻煩你幫我找一個男人,我今天看到他從外交部走出來,你是總統,一定可以幫我找到他的!」顧雲憬不顧全身淋得透濕,此刻渾身哆嗦著,將她的希望都寄託到他的身上。
「男人?」聽到這兩個字,傅斯年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所以她放棄外交部那麼重要的一個面試,就是為了找一個男人!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真的求求你了!」顧雲憬其實也不想求他,但為了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她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他是一國總統,只要他肯出面,她相信想要找到那個男人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那個男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連傅斯年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醋意。
「是!」顧雲憬擔心她說不是很重要的話,他會不幫自己的忙,於是強調,「他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請你幫我這個忙吧!」
「他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寧願放棄你一個多月沒日沒夜的努力?放棄你進入外交部的大好前程?」傅斯年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問道。
「是!」顧雲憬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好!真是好樣的!
聽到她的回答,傅斯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憤怒。原本他以為她會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不會盲目地為了一個男人而喪失理智,卻不想她跟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果然還是太高估她了。
「我是不可能動用總統的職權去給你辦私事的,你現在身上都淋濕了,趕緊回房去把衣服換下來,我不希望你把感冒傳給我兒子。」冷冷地扔下這句,他便轉身,決然地走進了書房裡。
「總統先生!你先別走!」見他走了,顧雲憬朝他追過去,卻被管家攔住了。
「夫人,實在抱歉,您不能進入書房。」范德釗禮貌但又不容商量地對她說道。
「范管家,麻煩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再跟他說兩句好嗎?就兩句!」顧雲憬的語氣裡帶著懇求。
「抱歉,這是這裡的規矩。」范德釗搖了下頭。
儘管顧雲憬很想再去求一下傅斯年,但她也很清楚眼前的這扇門是她永遠都無法跨進去的。她站在門口,有些無助。剛才,她一直跟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載著那個男人的車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她不甘心,冒雨找了他幾個小時,可讓她失望的是,那個男人就像是再次人間蒸發了一般,任她怎麼找都
找不到了。
「媽咪,你跟爸爸吵架了嗎?」小傢伙抱住她的雙腿,小臉上是不符合他年齡的凝重。
聽出孩子聲音里的害怕,顧雲憬低下頭,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摸了一下他的臉:「沒有,我們只是在談點事情。」
「既然不是吵架,媽咪為什麼要哭呢?」小傢伙對於剛才他們的對話並沒有聽得很懂,只隱約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我只是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你不要想多了,我先回房換身衣服,然後帶你去睡覺。」顧雲憬不想大人的情緒影響到孩子,勉強對他笑了笑,便轉身回了卧房。
雖然此時她已經感覺很頭昏腦漲了,但看孩子一臉受驚的樣子,她還是硬撐著,強打起精神來。
把孩子哄睡,已經是九點了。她從孩子的床邊站起來,瞬間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差點摔倒。
顧雲憬扶住一旁的床頭櫃,這才勉強站穩。
再次向床上的小人看過去,經過她的耐心安撫,孩子總算是平靜下來,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看著他,她的眼淚再次決堤。不知道她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呢?是不是也像一寒一樣,缺少母愛呢?
越想越心痛,她抹了一下眼淚,從房間里退出來。回到卧房,她才得空沖了個熱水澡。感覺頭越來越沉,她把頭髮吹乾后,就躺到了床上。原本是想閉著眼睛養養神,等傅斯年進來,她再找他好好談談的,可是她閉上眼睛才一會兒,便開始發起高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