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399 留她過夜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家門口。
顧雲憬把手放在門把上,最終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的胃……真的沒事嗎?」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弱不禁風的人?」傅斯年睞她一眼。
好吧,算她多管閑事了。
顧雲憬打算不去理會他,低頭開始在包里翻鑰匙。
「奇怪,放哪去了?」她一邊翻著,一邊喃喃自語。
傅斯年在此時已經打開門,見她遲遲都沒有進去,於是側頭看她:「怎麼了?」
「沒事,包里的東西太多了而已。」顧雲憬繼續翻找著她的小包。
女人真是麻煩,沒事在包里放那麼多東西做什麼?
傅斯年皺了下眉頭,扔下她,獨自走進了自己臨時的小家。
打開燈,房間里頓時敞亮起來。
他換上鞋子,將領帶摘下來扔到一邊。
實在有些疲乏了,再加上胃有些不舒服,他準備洗個澡便去睡覺,可耳邊並沒有聽到隔壁有關門的聲音。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把鑰匙弄丟了吧!
想到這裡,他又折返身。想到沒什麼借口,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後順手拿起一個東西。
打開門出去,顧雲憬果然還在門外。
她蹲在家門口,面前的地上擺了一大堆的東西。
「你這是在做什麼?擺地攤呢?」瞥了眼她攤在地上的東西,傅斯年問。
「才不是呢!」顧雲憬忙著找東西,沒空理他。
「顧雲憬,別告訴我,你真的把鑰匙給弄丟了!」想到她毛毛躁躁的性格,傅斯年的語氣又低了幾度。
「我才沒丟呢,只是好像落在辦公室里了。」顧雲憬回想了一下,最後認命地說道。
還真是一個絕好的理由!
傅斯年不說話,就那樣瞪著她。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丟鑰匙!」以為他不相信自己,顧雲憬強調。
「有差別嗎?」傅斯年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鬱。這女人,怎麼老是這麼不讓人放心!
「當然,差別大了去了!」顧雲憬辯解了一句,然後問,「你又出來做什麼?這大晚上的,你該不會還要出去吧!」
「我扔垃圾,不行嗎?」傅斯年說著,便朝應急通道那邊的垃圾桶走去。
誰家扔垃圾只扔一張紙的啊?
顧雲憬在心裡嘀咕著。
哎,她去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馬上想個辦法出來啊!她的腦海里想到了幾個對策,第一,打電話找開鎖師傅,可她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靠譜的人,畢竟這麼晚了;第二,打車去找洪寶玲,可這又要涉及到打車,她還是有點怕怕的;第三,找最近的一家旅店先
將就一晚。可她好像沒帶證件啊,現在怎麼辦?
「你還忤在那裡做什麼?」扔完垃圾回來,傅斯年看到她像只無家可歸的哈巴狗一般,可憐巴巴地蹲在門口,於是問。
「我在想辦法呢,你扔完垃圾就回去睡吧。」顧雲憬其實不喜歡被他看到自己這麼糗的一面。
「所以你想出辦法來了沒有?」傅斯年雙手抱胸,靠門斜倚著看她。
「我這不是在對比哪個對策的可實施性要高一些嗎?」顧雲憬白他一眼,不過不管哪個辦法,好像都不太可行。
傅斯年認命地朝她走過去,俯身幫她撿起地上的東西,然後一股腦扔進她的包里,拽著她就往自己家走。
「哎,你幹嘛啊?」顧雲憬被他拉扯著,問道。
「借你留宿一晚。」傅斯年簡潔地回了一句,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不用了。」聽到他說的話,顧雲憬就想掙脫開他的手。
「怎麼,怕我會對你怎麼樣?還是說,你準備打電話向梁白庭求助,然後剛好有了名正言順去他那邊的理由?」傅斯年酸溜溜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給梁白庭打電話?」顧雲憬覺得莫名其妙,她跟梁白庭就算是關係再好的朋友,但好歹男女有別,她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找他求助。
「你敢說,你從來沒有那樣想過?」傅斯年不太相信。
「我當然敢保證了,」顧雲憬回了一句,這才想起來她沒有義務回答他這些,於是又說,「我心裡怎麼想的,似乎都不關總統先生你的事吧!」
聽到她保證的話,傅斯年的心情大好。在這種時候,她雖然沒準備向他求助,但她也沒有想過要找梁白庭幫忙,所以他在顧雲憬心裡的地位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強多少。
心裡雖然高興,但他卻並沒有顯露出來,端著架子說道:「我又不收你房租,你在猶豫什麼?」
「哎,這不是收不收房租的事啊。」說這話的時候,顧雲憬已經被他拉進了房間里。
「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之所以收留你,只因為你是我兒子的生母,我不希望你出事。」為了讓她安心住下來,傅斯年違心地說道。
「哦。」顧雲憬木訥地應了一聲。
其實早就能猜到他收留她的初衷,但親耳聽到他說出口,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她再說要走的話,那就顯得她太矯情了。
她環視了一圈,這是兩室一廳的房子,不過因為有一間做了書房,所以卧室就只有一間。
這對她來說倒沒什麼,能有一張沙發讓她棲身,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扔下她,傅斯年徑自走進了卧房裡,原本以為他會不再管她,卻沒想到一分鐘后,他又走了出來。
「洗完澡湊合著穿一下這個,這裡沒有準備你的衣物。」說話間,他將一個白色的東西朝她扔過來。
顧雲憬條件反射地伸手接住,等她看清楚,才發現是他的一件白襯衣。
「用你的襯衣當睡衣嗎?」她不確定地問。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傅斯年反問。
「其實我也可以湊合著再穿穿我身上這一身的。」顧雲憬說著,就要把他的襯衣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繼續穿著你在外奔波了一天,已經沾滿灰塵的衣服睡我的床?」傅斯年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