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619 我不想亂猜,告訴我!
顧雲憬這才意識到好像他們真的沒有幾次是像現在這樣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
雖然這裡比不上總統府和傅家祖宅那麼寬敞,但能像現在這樣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坐在一起,她感覺異常溫馨。
「一寒,吃點蔬菜。」楊舒蘭給寶貝孫子挑了一些菠菜放進他碗里。
「好。」小傢伙見他喜歡的人都在這裡,心情大好,十分爽快地把菜夾進了嘴裡。
「你也多吃點,懷個孕還這麼瘦。」楊舒蘭說著,夾了一點魚肉放進顧雲憬的碗里。
雖然她的語氣還有些生硬,動作也略有些發僵,不過能夠看得出,這次,她是發自肺腑的。
「啊?哦……」看了眼碗里的魚肉,顧雲憬有些受寵若驚。
對於母親的反常舉動,傅斯年也頗有些意外。
雖然他已經找到證據證明了顧雲憬的清白,不過母親不是還因為之前的成見還不能對她釋懷嗎?
這一餐,吃得真是難得的溫馨和諧。
顧雲憬想收拾碗筷,又被楊舒蘭給阻止了:「這裡我來收拾就好,你在這裡陪了一寒一天了,快去那邊的沙發上躺下休息一會兒。」
「不用,我沒感覺累。」顧雲憬笑著回了一句,手依然沒閑著。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讓你歇著你就歇著!等你感覺到累的時候,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楊舒蘭執意拿掉了她手裡的碗筷。
雖然她的語氣里多少帶了絲責備,但能聽得出來,裡面更多的關心。
聽到兩人的對話,在一旁辦公的傅斯年側過頭來。
母親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她怎麼突然一下就對顧雲憬這麼好了?
顧雲憬沒辦法,只好聽話地來到沙發上坐下。
感覺到有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她朝傅斯年的方向看過去。
此刻,傅斯年正用探詢的目光盯著她,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顧雲憬自然明白他心裡的想法,不過她只是沖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傅斯年的手機在此刻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起身,走出病房。
「閣下,我查到了,夫人當天的確是去那家醫院掛了一個腦科專家號。」接通后,徐勇楠向他彙報道。
「腦科?」傅斯年很震驚,「她掛腦科做什麼?」
「暫時還不清楚,因為那個專家昨天剛好去國外做交流了,所以我們暫時聯繫不上他。」徐勇楠回道。
怎麼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國了?
傅斯年皺起眉頭:「你派人飛一趟國外,務必儘快找到他。」
「是。」徐勇楠在那邊點頭應道。
原本顧雲憬是想留下來照顧孩子的,可是楊舒蘭卻執意要她跟兒子一起回總統府去休息,還說以後她只需要白天來陪陪孩子就行,晚上不用她操心。
「我覺得,媽開始接受我了耶!」走出小傢伙的病房,顧雲憬挽住傅斯年的胳膊,興奮地說道。
傅斯年還在想著剛才徐勇楠向他彙報的事情,聽到她說的話,於是轉過頭去:「你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
今晚母親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
「哪裡奇怪啊?媽對我好你難道不開心嗎?」顧雲憬假裝不明白。
「就是因為她對你太好,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傅斯年說著,視線停在她的臉上,「你們今天都聊什麼了?」
「沒有聊什麼特別的啊,」顧雲憬知道自己如果不說點什麼,他一定會起疑,於是又說,「可能是今天白天她看我又孕吐了,覺得我懷孕也挺辛苦的吧!」
「你又孕吐了?」聽到她說的話,傅斯年皺起眉頭。
「不是,就聞到了一股很排斥的味道,所以才吐的,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吐了,你別擔心。」顧雲憬趕緊解釋。如果沒有發生昨天和今天徐勇楠向他彙報的事情,他應該會相信她說的話,但想到昨天她跟梁白庭的反常舉動,再加上今天徐勇楠說她曾經去掛過腦科專家號,他就知道
,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顧雲憬到底向他隱瞞了什麼?是梁白庭可以知道,而他卻不能的?
他越想越感覺到不安。
「昨晚你跟梁白庭……」雖然明知她不會告訴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顧雲憬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打斷他的話:「斯年,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跟梁白庭之間並沒有什麼,但是你一定向我隱瞞了什麼事情。」傅斯年定定地看著她,「我不想亂猜,告訴我!」
「我只能告訴你,我之所以現在不說,是因為這樣對大家都好,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顧雲憬回道。
「顧雲憬,你非要這樣嗎!」傅斯上有些生氣。
見他似乎要發怒了,顧雲憬趕緊抓住他的雙手,然後依偎進他的懷裡:「斯年,不要逼我,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看她一副堅決不說的樣子,傅斯年無計可施。這個女人,他是打不得,罵不得,明明心裡生氣得要命,卻還得拚命忍著。
因為生悶氣,回總統府的路上他都沒有再說話。
顧雲憬知道他心裡不快,也識趣地不去打擾他。
回到總統府後,傅斯年便陰沉著臉去了浴室。
唉!
斯年,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看著他生氣的背影,顧雲憬嘆息了一聲。她也不想兩人鬧得不愉快,但眼下,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她起身,去衣帽間給傅斯年拿了一套乾淨的睡衣,轉身回到卧房,她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意識。
「嘭!」
傅斯年洗完澡,便聽到卧房裡傳來一聲響,他趕緊裹了浴巾跑出來。
「雲憬!」他莫名心慌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顧雲憬蹲在地板上,此刻正收拾著地板上的殘片。
見他出來,她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我把你的一個獎盃打碎了。」
傅斯年看了眼地上被摔碎的獎盃,一點都不覺得心疼,還好只是一個獎盃,他還以為是她出事了。
他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一個獎盃而已,別把手割破了。」
「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顧雲憬的臉上寫滿了抱歉。「我都說了,那些都無關緊要,不過……」傅斯年看了眼那個柜子,然後問,「你怎麼會把獎盃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