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拉棺有人
“死病?!”
我看著齊酒鬼,滿臉的不解。
齊酒鬼沒有搭理我,喝著酒走向餐廳,看來是心情不好,不願和我說話。
大姑娘走過來,小聲說了句:“剛才那個琪琪,和正常人不一樣,她天生能通靈,是因為出生的時候,她本該死了的,隻是有人用特殊的續命之法保住了她,可日後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準。”
說完,她跟著齊酒鬼走向餐廳,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站著發呆。
死的人,用續命之法活了下來。
這樣都行?
另外,大姑娘“胡亂”診了診脈,就把這一切都看透了?
這時候,我聽到大姑娘對齊酒鬼說了句。
“琪琪就是當年你那件事的當事人?”
齊酒鬼笑著調侃道:“你們女人都這麽八卦嗎?大姑娘愛打聽閑事,可別被婆家嫌棄,到時候嫁不出去了。”
大姑娘頓時生氣了。
“不識好人心!”
她不再說話,冷著臉坐在凳子上。
我湊過去,本來還想問幾句的,可氣氛那麽緊張,搞得我也不好多問了。
但我清楚,齊酒鬼終究會把他的事情告訴我,隻是如今缺少一個時機罷了。
很快,保姆就端了飯菜上來。
豐盛的美食,隻把我的饞蟲勾了出來,加上在火車上都沒好吃,直接將那些瑣事甩到腦後,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了之後,我們便在大姑娘家住下了。
一人一個房間,隻有我是個例外,因為我身後跟著一個鬼臉菩薩。
別墅裏的房間,收拾的又好又幹淨,比我家高級很多,隻是睡著沒有家裏舒服安心。
因為太累了,這一覺睡的很安穩,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保姆準備好了早餐,吃的還是麵包和牛奶,都是洋玩意兒,看著上檔次,卻不如油條豆漿讓人舒心。
吃飽了後,大姑娘對我們說道:“你們在這裏安心住著,我要離開了,另外我也吩咐保姆了,她會好好伺候你們,什麽都不用擔心。”
齊酒鬼灌著酒,十分瀟灑地搖頭。
“我還沒到需要在這裏避難的時候,大姑娘也不用可憐照顧我們,既然主人家要走,我們客人也不留了,就這樣吧,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衝我吩咐道:“平安,去倉庫搬酒,就搬茅台,能搬多少搬多少,這玩意兒不帶白不帶。”
大姑娘問道:“那你們要去哪裏?”
“嗯嗯…和平安先回趟家吧,看看情況再說。實在不行,我們兩個就鑽進山裏,住上個三五年,看誰能找到我們,哈哈哈。”
齊酒鬼信口胡扯,大姑娘也搖頭不信,沒有再多問。
為了照顧我們,大姑娘安排司機送我們,而齊酒鬼開心了,他搬了整整一車廂的酒,司機都看不下去,開始說三到四了。
我們乘車離開,齊酒鬼在車上哼著曲、喝著酒,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
“齊師傅,咱們還去吳老鼠家嗎?”我找了個話題。
他搖頭:“去幹啥?我傻呀,被那家夥見到我有這麽多好酒,肯定都搶走了。”
琪琪已經回家了,吳老鼠也知道我們都平安,不會有什麽擔心,不去就不去了,我也和人家不熟,沒有資格多說什麽。
我又問:“那咱們回家,會不會正好撞在槍口上?”
畢竟有很多人找我,說不定就有在家裏等著的。
齊酒鬼隨口說道:“躲著也沒用,若是碰上了,正好試試他們的態度,看看是否對你有所顧忌。”
我心中一動,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九給我樹立了威信,那晚上的時候肯定傳出去了,靈門婆婆受傷、雙瞳受損,足以讓所有人震驚,他們一開始接觸,肯定是會試探,不會直接下手。
齊酒鬼就是抓住他們這個心理,打算反過來試探他們的顧忌程度。
想到這裏,我也攥了攥拳頭,心裏想著要是碰到事情,該如何去應對。
有汽車送我們,自然很快就回到村子了。
因為滿滿一車廂的酒,司機隻能送我們到家門口,還幫我們把酒搬到家裏,齊酒鬼直接塞到了床下麵。
村裏人看到我,還是躲著。
另外,我家的鄰居也搬走了,到別的地方蓋房去住了,不願意挨著我家。
對於這些,我也沒有理會,各個屋裏看了一遍,還是我走時候的樣子,隻是桌子上積了一點點灰塵。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最舒服的地方,還是家裏。
我們剛到家不到一個小時,還真有人上門來了。
是個熟人。
莫尋!
曾經在鬼市上碰到過,還送了我一個小女孩,可惜她命該如此…
這家夥不知道哪裏安了眼線,知道我回來了,進門就大笑著喊道。
“陳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我來找過你好幾次,你都不在家裏。我買好火車票,準備今天下去出去呢,聽說你回來了,票沒來得及退就找你來了。”
我推門出去,看到是莫尋和玉羅刹。
曾經囂張狠辣的玉羅刹,在莫尋的跟前,就成了小鳥依人的妖精。
知道這家夥為了什麽而來,我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哎呀,是莫先生啊,您怎麽大駕光臨來我家了,這小地方實在太寒摻,招待不周您可別見怪。”
“兄弟太客氣了。”莫尋對我比對親兄弟都好的樣子。
“快請,屋裏坐。”我打開門招呼道。
總不能讓人家站在外麵,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齊酒鬼本來還在喝酒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酒瓶放下了,躺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聲音很大,似乎是想故意把莫尋給趕走。
結果,莫尋進去,直接忽略了他,就像沒有這個人。
他坐下之後,掃視一眼,故作責怪:“陳兄弟,你住在這裏的確有些不合適,我在城裏還有幾套房子,都已經裝修好了,改天你去看看,相中哪一套,直接把戶主改成你的。”
“不不不,莫先生太客氣,無功不受祿,我可無福消受呀。”
閑扯了兩句廢話,我就直入主題。
“莫先生遠道而來,是有什麽事情吧?”
莫尋一笑:“哈哈,既然兄弟直爽,那哥哥我就直說了。”
“最近汶水河發生了不少事,尤其是那九龍拉棺,而且我得到消息,九龍拉棺在渭河也出現了,如今黃河這道上的人都因為這事慌亂緊張,怕是出現什麽大變故。”
他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嘿嘿,我知道這些事和兄弟你有點關係,所以我爺爺那老頭兒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不小心給說漏嘴了,說咱們是兄弟。結果他聽了之後,把我一頓好罵,責怪我沒把你帶去見見他,失了禮道,所以一定讓我請你去做客。”
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隻是這裏麵的兄弟、禮道什麽的,就太虛偽了。
我們不過見過兩次,都是他上趕著和我稱兄道弟,我一直喊他先生,怎麽就成兄弟了呢!
裝出笑容,心裏開始捉摸對策。
“莫先生的好意我真是心領了,隻是我剛回來,真有事走不開,沒法前去,等忙完這一陣,我親自登門拜訪老爺子。”
“也不瞞你說,其實我剛剛和你們藥門的大姑娘分開,她也代表你們掌舵邀請了我,我直接給拒絕了,如今要是我應了你的邀,那豈不是讓掌舵臉上無光,對咱們都不好,還請莫先生體諒。”
莫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卻沒有半點變化,著實是個好演員。
“原來是這麽回事,那我倒不好為難兄弟了。”
“隻不過…兄弟你也給透透氣,說一說這九龍拉棺究竟是何緣故才出現?又會帶來什麽?聽說…這九龍拉棺可是你的媳婦兒引來的,不知道這弟妹究竟是何人呀?”
我苦笑一聲:“我說不知道,你信嗎?”
莫尋一愣,尷尬的笑了笑。
“兄弟別開我玩笑了,就和我說一下吧。”
我苦笑著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隻知道她能控得了整條黃河。”
最後這一句,是故意誇大的,為了讓莫尋有所忌憚,免得這家夥在想什麽歪主意。
莫尋連尷尬的笑容都沒有了,沉著臉說。
“一個人能控整條黃河,這太可笑了,兄弟你不能拿我開涮呀。哥哥我真是為了你好,不怕告訴你,已經有人準備抓住你,用你來引出你媳婦兒呢。”
“而且呀,還有傳言說,你的媳婦兒,就躲在九龍拉棺的棺材裏,你難道就不想搞清楚這裏麵究竟有什麽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