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到底怎麼回事?
如意軒中,沈莞兒軟綿綿的靠在榻上,面色蒼白。自從前些日子薛染年離開后,她這幾日一直在讓薛染年的隨行旁敲側擊的幫她說話,可薛染年似乎當真是要與她恩斷義絕一般,隨行但凡稍提她一句,就被薛染年厲聲打斷,弄得現在整個薛府、再沒人敢
提她一字半句。
薛染年對她冷淡,蕭洛羽這幾日也不知在做什麼,好像全然將她忘了一般,也不露面探望一下她的病。
對比著蕭洛羽的冷淡,沈莞兒不由想到之前薛染年對她的百般呵護,一時間,眼底竟有些微微發酸,染年哥哥……難道你當真忍心不再理會莞兒了么……
「小姐,梧桐苑的李氏來了。」
「李氏?」
聞言,沈莞兒不由有些納悶,她來做什麼?
如意軒的丫鬟點了點頭:「小姐,奴婢看這李氏似乎受了不少委屈,那臉上的妝都哭花了,而且還嚷嚷著搖箏少爺要逼死她和佩兒,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什麼的。」
沈莞兒不屑一笑,這種苦肉計沈搖箏和她玩的還不夠多麼,這回,那賤人又準備利用李氏來害她?
「小姐,奴婢覺得李氏不像是在演戲,她口口聲聲說她手上有沈搖箏的把柄,小姐就算懷疑,也可以先聽聽她如何說。」
沈莞兒沉了沉眸,旋即披了一層紗衣:「帶她進來見我。」
「是。」
丫鬟將李氏帶入沈莞兒的卧房后,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沈莞兒柔柔弱弱的躺在床上,略帶歉意的朝李氏招了招手:「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只能拜託搖箏哥哥代我去幫李嬸您醫治,您身子近來可好?」
「呃?」
李氏一愣:「莞兒小姐這話是……」
「咳、咳咳。」沈莞兒借著假咳的空當,仔細觀察著李氏的神色:「李嬸忘了么,佩兒拜託我幫李嬸醫治,這三個月以來我反覆推敲您的病情,總算是有了些頭緒,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我記掛著您的病,便將方子給
了搖箏哥哥,讓他幫我醫治您呀。」
「!」
李氏聽了這話,滿臉除了震驚以外,還混雜著忐忑與愧疚,天啊!她和佩兒都被沈搖箏那賤人給騙了!!
是了!
她從開始就奇怪,她從前雖沒見過沈莞兒,可沈家二小姐的美名是整個落鑲城都知道的,這麼一個溫婉的玉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如今一瞧,沈搖箏這個混賬東西、搶了莞兒小姐的功勞不說,還製造了一個這麼大的污名扣在莞兒小姐身上!
其心當真可誅!
「莞兒小姐!您是不知道、這個沈搖箏他在背後都做了些什麼混賬事!」
沈莞兒仔細瞧著李氏在自己面前訴說的一顰一動,如果這個村婦不是當真恨毒了沈搖箏,那她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心中幽幽一笑。
沈搖箏呀沈搖箏,想不到你的梧桐苑也會出了這種蠢貨。
「您說什麼……哥哥、哥哥他竟污衊我要給全城百姓下毒、還、還拿您試藥,再用您威脅佩兒……天啊……」
沈莞兒嬌軀一震,整個人就像再承受不了打擊一樣,險些從軟塌上栽下來。
李氏見了,趕忙上前將沈莞兒攙住,話語中滿滿的愧疚:「民婦真是糊塗啊!竟誤信了沈搖箏那奸人所言、錯怪了您這麼久!」
「李嬸、您別這麼說……佩兒被騙,您又久病不起,被蒙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只是我當真不願相信,搖箏哥哥他是我的親哥哥呀!他怎能……怎能如此誣陷於我……咳、咳咳!」
沈莞兒一陣猛咳,更顯目若秋波,我見猶憐。李氏瞧著沈莞兒這模樣,之前被沈搖箏教訓過的那股子憋屈更如洪水猛獸一般,將她僅存的理智蠶食殆盡:「沈搖箏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莞兒小姐您不知道,那奸人利用完我和佩兒,竟隨便找了個理由要將
我們趕出梧桐苑!民婦實在是氣不過、這才來見莞兒小姐您的!」
「可我……我又能做什麼呢……」
沈莞兒握著綉帕假兮兮的擦了擦眼淚:「搖箏哥哥如今得了掌家之權,又與瑞王關係密切,就算我有心為您與佩兒主持公正,可我一介庶出,勢單力薄……」
「莞兒小姐千萬別妄自菲薄!」
李氏憤憤不平的說道:「您放心,民婦此番前來,就是要告知您一樁沈搖箏的把柄!」
據李氏所言,平日沈搖箏的房間都是遙星那丫頭打理的,可今日遙星發病,所以她便和佩兒一道去收拾。
「民婦真不是什麼小人,只是想著自己就佩兒這一個女兒,若能知道平日沈搖箏喜好什麼,也能叫佩兒投其所好,所以……所以就趁著佩兒不注意,翻了翻沈搖箏的床頭……」
李氏說到這兒略微有些心虛,沈莞兒見了,笑著握上李氏的手:「您為了佩兒著想,母愛如山,誰敢說您是小人呢?」
「是、是了。」
李氏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結果、我在沈搖箏的床頭髮現了一個暗格,裡面、竟全是些女人用的首飾和絲帕!民婦也嚇了一跳,仔細翻了翻,結果竟還有女子的貼身衣物!」
「什麼?!」
沈莞兒一聽這話也著實下了一跳,沈搖箏私藏女子東西,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莞兒小姐、您想啊,沈搖箏從前就是書院和沈府兩邊跑,是斷不可能接觸到女子的,若說是遙星的,那些東西的規格不差,也不似是一個丫鬟能有的!沈搖箏近來不是和瑞王走得很近么,這分明就是和瑞
王府中的哪個侍妾在私通!」
「!」
被李氏這麼一說,沈莞兒一瞬間差點興奮得跳了起來,她聽著自己如鼓的心跳、不斷沸騰的血液,幾乎身體上的每一處都在叫囂!
沈莞兒掐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緊緊盯著李氏:「李嬸、這事關係重大,你可還對誰提起過?」「莞兒小姐放心,民婦知道與皇族妾室私通可是大罪,除了您、再沒對第二個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