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接著程誌遠一臉興奮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說道:“來吧!狠狠的打我吧!這樣我就能去找楊怡了,快點,快點打死我吧!”
韓磊被眼前的這個瘋子,給弄得真的是快要沒有脾氣了。媽的,見過瘋子,就沒有見過像這麽瘋的。不過,這個瘋子說要去找楊怡,難道他就是讓楊怡自殺的罪魁禍首。嗬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真的是活該瘋掉。
程誌遠閉著眼睛張開雙臂等了一會兒,可是剛才打自己的那個人,這拳頭怎麽還沒有再繼續往自己身上打呢?
接著程誌遠張開眼睛,看著站在他眼前的男人,一臉傻瓜相不滿的說道:“你怎麽停下來了?還不趕緊的往我身上打?我這急著要去找楊怡呢!所以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了,趕快往我身上狠狠的打。”一說完,就又馬上閉上眼睛。
韓磊此時對這個傻瓜,真的是無語至極了。不過,哪怕再恨不得把他狠狠的揍一頓,但是也不能再動手了。要不然這個傻瓜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那自己豈不是要冤死了。
接著韓磊上前一把扯起程誌遠,就把他往村尾的方向拖去。媽的,真是有夠倒黴的,碰到這樣一個傻瓜,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還要負責把他給拖走。
“哎!我說你拖著我走幹嘛呢!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急著要去找楊怡嗎?你這不趕緊把我給打死了,好讓我去找楊怡。還拖著我走幹嘛!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程誌遠邊走邊想掙脫韓磊的手說道:
韓磊沒有理會這個瘋子的話,就想趕快把他拖到村尾那邊去。
“嗚嗚嗚!你放手,你放手,我不走,我要去找楊怡。”程誌遠傻子似的地哭泣聲,並沒有讓韓磊有一刻的停頓,反正腳上的腳步越來越快。
很開韓磊就拖著程誌遠來到村尾這邊,本來想把這個瘋子,拖到這邊就不管的。但是又怕自己這前腳走,他又往陳曉家裏跑去,所以韓磊想了一想,把他拖遠一點。
“啊!我不走,我不走。”程誌遠拚命的想掙開韓磊的手,可是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過了半個多分鍾左右,韓磊不知不覺的把程誌遠拖到知青點這邊。一到這邊,韓磊就放開程誌遠,又把他一腳踹倒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跑開。實在是不跑不行啊!就怕自己再不跑快一點,這個傻子就會跟上來。
“你別走啊!你還沒打死我,怎麽就能這樣走了。哇哇哇!你回來呀!”程誌遠被韓磊踹倒在地上,立刻坐了起來,看著韓磊跑得很快的身影,雙腳在地上不停地打潑說道:
可是哪怕程誌遠再怎麽打潑,韓磊還是沒有回頭看一眼,甚至越跑越快,一眨眼就消失在程誌遠的眼前。
“哇哇哇!”看到那個人跑的不見蹤影,程誌遠哭得更加大聲了。
哭了一會兒,程誌遠擦擦臉上的眼淚,從地上站起來。
楊怡,還在知青點等著自己回去呢?自己得趕快回去,不能讓楊怡等久了。
接著程誌遠就腳步急切的知青點走進去,一走進知青點。程誌遠邊往楊怡的宿舍走,邊大聲說喊道:“楊怡,楊怡,我回來了。”
一來到楊怡的宿舍,程誌遠摸黑走到楊怡的床上,來到楊怡的床上,程誌遠就馬上躺下去。然後往裏麵側躺著,一隻手輕輕的在半空中拍著說道:“怎麽啦!是不是生我的氣?所以就不理我啦!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不管。再也不會了,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你一步。”
“楊怡,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不過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對了,聽說孩子四五個月以後,就會在媽媽的肚子裏動了。楊怡,那我們的孩子,在你肚子裏開始動了沒?”
“什麽,真的。他現在就已經在動了,哎喲!我們的孩子好棒哦!快讓我摸看看。”程誌遠傻笑著,把手往下麵摸過去。
“楊怡,他真的動了。你趕快也來摸看看,他正在踢我的手呢?哈哈哈!嗚嗚嗚!”程誌遠又哭又笑的。
這邊,韓磊一口氣跑到陳曉家裏。
先在院門口喘了幾口氣,韓磊才往裏麵走進去。
“回來啦!”陳曉剛從房間裏拿出換洗的衣服走出來,就看到韓磊從外麵走進來。
“嗯!”韓磊應了一聲,看到陳曉手裏拿的衣服,就又開口說道:“怎麽這麽晚了,才要去洗澡。別洗了,現在天氣這麽冷,一兩天沒有洗澡,也不會髒到哪裏去。”
“我才不要呢?這要是沒有洗澡,那我晚上肯定睡不著覺。對了,那個程誌遠,你把他拖到哪裏去了?”陳曉說起程誌遠,這眼裏恨意就又流露了出來。
“把他拖到知青點那邊,我就跑回來了。”韓磊說著,來到陳曉跟前,雙手放在她的肩膀,認真問道:“陳曉,楊怡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才自殺的。還有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現在腦袋不清醒了,你是不是準備把他給殺了。”
陳曉看韓磊,雖然很不想讓韓磊知道自己也有凶殘的一麵。但是卻也不想再瞞著他,自己不但想殺程誌遠,而且在這個時代也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不錯,自從我知道我楊怡姐肚子裏懷著孩子。我就猜到是程誌遠強迫楊怡姐,除了他,沒有別的人有那個時間和地點,能讓楊怡姐懷孕。這要不是他程誌遠今天瘋魔了,我肯定會馬上把他給幹掉的。”
陳曉說完,雙手放到韓磊的臉上,然後有點急促不安繼續說道:“韓磊,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這雙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就在那一天,我在那深山裏殺了幾個人。還有之前死在去市裏路上的那20幾個紅委員,其實並不是發生意外而死的,他們也是讓我給殺死的。韓磊,就我這種殺人如麻的女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韓磊聽了陳曉的話,實在震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不過震驚過後,又驕傲得不行。他韓磊喜歡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實在是太了不起了。這放眼過去,有哪個女人能像韓磊的女人,這殺完人,還能把尾巴處理的這麽幹淨,讓人完全就聯想不到她的身上去。
而陳曉看韓磊沒有馬上回答自己的話,雙手從他的臉上放開,同時整個心情頓時沮喪得不行。韓磊果然在意了。不過說來也是,哪個男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賢良淑德。這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個心狠手辣的,就算不嫌棄,這心裏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芥蒂。
“陳曉,你實在太棒了。你說我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才能在這輩子擁有你。”就在這時韓磊欣喜若狂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曉本來沮喪的心情,在聽了韓磊這話,馬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韓磊說,自己太棒了,難道他心裏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殺人如麻。
“韓磊,難道你心裏一點都沒有覺得我很心狠手辣,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嗎?”陳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怎麽會呢?而且再說了,你殺的都是一些壞人,所以你這不叫心狠手辣,你這叫做替天行道。陳曉,你實在太棒了!你這一次又一次的給我驚喜,真是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更加愛你。”韓磊說著,就往陳曉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真是個小妖精,讓自己實在愛不釋手。
陳曉被韓磊親了一口之後,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自己這殺了這麽多人,怎麽在韓磊心裏反而這麽了不起。不過同時陳曉心裏卻很開心,真不愧是她陳曉愛的男人,果然那麽的與眾不同。
“不過,陳曉,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幾年前在深山裏那幾個人就算了。但是前段時間那些紅委員,可是被山體滑坡給活活埋死的。那你到底是怎麽做的?才能讓山體滑坡,把那些人給活活埋死。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楊怡是懷著孕自殺的。”韓磊說著就若有所思起來。
“那是因為…”陳曉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喜兒給打斷。
“爸爸,你怎麽還不到房間裏來呢?喜兒在被窩裏等了你好久,可是昨晚又等的,爸爸就是還不進來。”喜兒從媽媽的身後走到爸爸跟前,一臉不滿嘟著嘴巴說道:
“哎喲!爸爸實在太不對了,竟然讓我的小寶貝等那麽久。”韓磊把喜兒抱起來,親了一口她的臉蛋,笑著說道:
“韓磊,你先抱著喜兒進去吧!等晚一點,我再跟你說剛才的事。”陳曉說著,一臉寵溺的捏捏女兒的小臉蛋。
“那行,我就先抱著喜兒進去。不過,現在天氣這麽冷,你這去洗澡也別洗得太久了。”韓磊對陳曉說完,就抱著喜兒走進房間裏。
陳曉看著他們父女倆走進房間,也馬上往廚房走去。同時她心裏卻想著:這程誌遠也不知道是間歇性的瘋掉,還是會這樣一直瘋下去。如果程誌遠隻是間歇性的瘋狂,那他清醒過來,會不會想起今天的事。他要是想起今天的事,那肯定會把自己和韓磊的關係說出去。
一想到這,陳曉就心煩得不行。按道理說,自己應該把程誌遠給殺了,這樣就不用擔心程誌遠會把她和韓磊的事說出去。可是殺了程誌遠,陳曉真的很不甘心。這程誌遠要是被自己殺了,那指不定有多開心呢?
唉!還是再看看吧!如果程誌遠隻是間歇性瘋掉,那自己哪怕心裏再不得勁,也得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
隔天早上,下河村的人又再一次沸騰起來了。
因為程誌遠突然瘋了,這大清早的走在村裏抱著一個枕頭。隻要一看到人就說:那個枕頭是楊怡,他們已經準備要結婚了,讓大家夥有空到知青點去吃他們的喜糖。可是沒有一會兒,他又忽然給人跪下去,然後淚流滿麵的求人殺了他,說楊怡在地下等著他呢?讓人快點把他給殺了,要不然楊怡就等久了。
程誌遠的瘋言瘋語,讓下河村的人都在猜測他和楊怡的關係。同時也對知青點那個地方,敬而遠之。因為大家夥都覺得,這楊知青是不是因為自殺死,所以用氣特別重,鬧鬼了。要不然這程知青才剛從城裏回來,就馬上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卻有一個人知道,程誌遠並不是撞邪,也知道他為什麽會瘋掉。但是甘明輝緊緊的縫住自己的嘴巴,說什麽也不會把程誌遠為什麽會瘋掉的原因說出去。
半個月後,當程誌遠的家人接到村裏幹部給他們寫的信,心急火燎地趕到夏河村時,看到程誌遠那瘋了的模樣,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
不過等他們拉著程誌遠,要把他帶回去治療時。可沒想到讓程誌遠給掙脫了。而程誌遠掙脫了家裏人,就立刻往後山的方向狂奔去。
當程誌遠一跑到後山,就立刻撞死在楊怡的墓碑前。這讓他的家人,還有跟過來的村民,給嚇得久久不能出聲。
後來程誌遠的屍體沒有被他家裏的帶回去,也葬在了下河村這片墳地裏。本來大家夥是想把他和楊怡葬在一起的,但是陳曉卻說什麽也不同意。媽的,這程誌遠撞死在楊怡姐墓碑前,就已經夠讓人惡心的啦!怎麽還能讓他和楊怡姐葬在一起呢?
而孫紅玉他們幾個人在此時也猜想到了,楊怡有可能是因為程誌遠才自殺的。雖然不知道楊怡和程誌遠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才讓楊怡想不開要自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心裏恨透了程誌遠。所以他們不顧程誌遠家人的苦苦哀求,說什麽也不願意程誌遠葬在楊怡身旁。
程誌遠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慢慢的大家夥也不再好奇他和楊怡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時間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一天一天過去,很快的就來到了197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