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知喜怒
“你呢?”
慕容妙玉忽然就聽到,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何瑾誠。
兩人四目相對,慕容妙玉一下就看到了何瑾誠的樣子,一雙深邃的眼睛,劍眉高挑,和趙沱的文質彬彬不一樣,何瑾誠更加的又侵略性,被他看著,就像是被一頭盯著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拆吃入腹。
慕容妙玉被何瑾誠驚到,急忙低下了頭,囁嚅著說道。
“臣,臣女,不知道。”
“不如就讓妙玉住到臣妾那裏吧,臣妾那裏沒有什麽人,再說了,臣妾從小就認識妙玉,住在一起,妙玉也會適應些。妹妹這裏人多,恐怕不太合適。”
顏如玉一聽林挽月的話,就知道林挽月打的什麽主意,慕容妙玉不同於慕容妙月,一看就是個好拿捏的。
林挽月不留痕跡的和顏如玉交換了一個眼神,顏如玉認真的看著林挽月,表示自己不會退讓,林挽月打的是什麽主意,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就連不遠處的秦秋月等人,多半也是打著一樣的主意。
可是顏如玉絕對不會讓慕容妙玉成為她們手上的籌碼,自然是不會讓林挽月得逞。
“妙玉妹妹可願意到我的長安殿來?”
林挽月見何瑾誠的路走不通,顏如玉也對自己針鋒相對。這兩人既然不願意,那麽自己就從慕容妙玉下手。
“可……”
慕容妙玉有些猶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後宮之中嫻嬪受寵,可是身為皇後的顏如玉畢竟在身份上要高得多,慕容妙玉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延華宮。
“娘娘,皇上已經去了延華宮了,我們現在就動手嗎?”
淺夏伸手為慕容妙月奉上一個手爐,細心的將一方錦帕鋪到手爐上麵,提防慕容妙月被燙傷。
“怎麽皇上已經過去了?本宮那好妹妹呢?”
慕容妙月聞言,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
“奴婢將二小姐帶到偏房就走了,這個倒是不知道,宮宴上我們的人還沒有傳出消息來,不知道二小姐究竟怎麽樣了。”
淺夏如實的回答,慕容妙月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接著說道。
“去將瑛歌帶來,本宮養了她那麽久,也是時候讓她給本宮做事了。”
淺夏點頭,彎腰將慕容妙月腳邊的波斯氈子擺正,自己靜靜的出了寢殿,將瑛歌帶了進來。
“本宮記得上次告訴過你,你的機會就在今日,今日的事情,若是辦好了,本宮會想辦法將你送到皇上的麵前,以後你和我延華宮就再也不會有半分關係,若是你辦不好,是死是活那就是你的命了,本宮再也不會管你,你也不再是延華宮的人。”
慕容妙月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瑛歌,紅唇微張,輕輕的說出了這番話。
“娘娘究竟想要奴婢做什麽?”
瑛歌安靜的問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一直平穀無波。
“淺夏。”
淺夏將手中的個精美的托盤遞給瑛歌,瑛歌接過手中的鑲金的托盤一看,原來這那上麵有一個精美的白瓷酒壺,旁邊還有一個白玉杯子。
雖然東西很是精美,可是瑛歌看到這些東西卻是渾身發涼,不由得有些顫抖,一股不祥的感覺將瑛歌籠罩。
“這是什麽?”
瑛歌忐忑不安的看著眼前的托盤,手微微的發抖。
“鴆酒,宮中處死妃嬪最喜歡用的東西。”
這一次沒有說話,反倒是慕容妙月開了口,嘴邊淡淡的微笑在瑛歌看來無疑是死亡的信號,瑛歌的手一個不穩,險些就將東西打翻,卻被淺夏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看著驚慌的瑛歌,淺夏不由得癟癟嘴,就這個膽子,還想著要進皇上的眼,真是笑話!
“這……這……”
瑛歌語無倫次看著眼前的托盤,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似乎知道慕容妙月需要自己做什麽了。
“怎麽,不願意,你可要想好了,究竟是要自己的自由,還是要那個賤人的命?”
慕容妙月像是沒有看到瑛歌的樣子一般,緩緩的撫摸著眼前的手爐,依舊是淡淡的笑著,即使是談論著別人的生死,依舊是如此的淡然,似乎是談論著今天究竟吃什麽好一般。
淺夏聽了,將手中的托盤慢慢的重重的壓倒了瑛歌的手上。
“你可要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瑛歌接過淺夏手中的托盤,眼神亂飄,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好,心中開始不斷的掙紮,究竟是要自由還是什麽?
“你可要想好了,時間可不多了,淺夏,宮宴還有多久結束?”
“回娘娘,按時辰,恐怕還有兩三盞茶的時間就要結束了。”
淺夏對著慕容妙月恭敬的回答道。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瑛歌的心也越來越掙紮,良久,瑛歌終於點頭。
“好,我答應!”
瑛歌咬著牙答應了慕容妙月的條件,一邊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是楊倏琳欠自己的,現在有的這一切,都是楊倏琳自找的。
“既然如此,淺夏,你把東西交給她吧!”
看著瑛歌答應了,慕容妙月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了瑛歌,那是一張黃色的布帛,瑛歌覺得有些眼熟。當淺夏將手中的東西打開,瑛歌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居然是一張聖旨!!
“這……”
瑛歌忘記了呼吸,看著眼前的聖旨不知所措,私自假造聖旨是要被處以死刑的,慕容妙月她怎麽敢?
“怎麽?你不敢?”
淺夏的臉上帶上了幾分嘲諷。
“動手殺了你的主子你都敢動手,再加上一張假的聖旨你就不敢了?”
“左右都是殺頭的事情,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麽區別?”
淺夏將手中的聖旨拿給瑛歌,將人帶了出去,臨走的時候,輕輕的說道。
“人都在掖庭等你了,趕緊去吧,莫要忘了時辰。”
“我——”
掖庭。
吱呀一聲,掖庭沉重的大門被瑛歌身前的人打開,露出了其中荒敗的院子,院子裏什麽也沒有,枯枝敗葉已經被冬日的大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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