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有我在
呵……
畜生么……
他不折手段,想要將她推入萬丈深淵之時,為何不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雲未央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片刻后,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快步走了進來。
青年將文件交到衛堯手中,衛堯擺了擺手,那青年便畢恭畢敬的退後到了一旁,衛堯連看都沒看那文件一眼,將文件遞給了雲未央。
雲未央:「讓他簽字。」
衛堯點頭,將文件又遞給了那名青年,青年神色恭敬的接過文件,走到了雲山跟前。
雲山臉若死灰的看向那份文件,文件封面,寫著一行大字:股權讓渡書。
雲山渾身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簽字的!雲氏國際是我雲家的,你……你做夢!」
若不是看在言崇山的份上,一個小小的雲氏國際,她還不放在眼裡,只不過,她既然答應了雲崇山,會護住雲氏國際,便絕對不會失言。
這世間,她在意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但凡是她珍惜的,必定言出必行。
那青年微微蹙了下眉頭,抬手一把握住雲山手臂,只聽得「咔擦」一聲,雲山的左臂瞬間被折斷。
雲山疼得慘叫一聲,面上一片慘白,那青年居高臨下,目中空無一物,如同是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鎖定雲山,冰冷吐出二字:「簽字。」 雲山嘴唇囁喏了幾下,耳邊是雲依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雲山面上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如同是被抽去了全部生機一般,他顫顫巍巍的拿起筆,一筆一劃的在文件上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青年又拉著他的手,在文件上按下了手印,隨即將雲山一把放開。 雲山身形搖搖欲墜,面色慘白如紙,良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陡然間大笑出生,神色猙獰瘋狂的盯著雲未央,「哈哈哈……報應!真的是報應!哈哈哈……雲未
央……你永遠都猜不到,你到底是誰的孽種……哈哈哈……」
話語落下,雲未央的視線陡然射了過去,「你什麼意思?」
「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我要讓你帶著這份罪孽……永遠都活在痛苦折磨之中……哈哈哈……」雲山瘋狂的大笑著。
雲未央眸內一寒,她看向雲山,眸底逐漸浮出一抹冷冽殺意,這些年,不論雲山怎樣對她,她都從未想過要下殺手,不論怎樣,雲家對她也算是有養育之恩。
當年她被父母拋棄,無依無靠,是雲家給了她方寸之地,讓她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活了下來……
今日若不是雲山已觸及她的底線,她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嫂子,你不會這麼傻,連這種話都信吧?」衛堯道。
雲未央的目光,仍舊鎖定著雲山,雲山剛才的話,並不像是隨口一說,他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孽種?
她難道不是自己父母親生的嗎?
雲未央面色逐漸染上一抹瘋狂之色,整個人如同失控的野獸一般,一步一步的朝著雲山走過去。 在距離雲山幾步距離時,視線中,陡然闖入一抹熟悉修長的人影,她腳步驟然停止,視線落在男人身上,一瞬之間,她周身的冰冷戾氣如潮水般褪去,整個人,如同
是地獄回到了人間。
「未央……」男人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手腕。
她身體緊繃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此刻被男人握住,這才一臉惶惑的放鬆下來,囈語般喃喃:「霍庭驍……我是不是在做夢?」
霍庭驍眸底劃過一抹疼惜,隨即將她按進懷中,「沒有,你沒有做夢,別怕,有我在,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
雲未央低聲道:「好。」
霍庭驍輕輕揉了揉她腦袋,眸底卻是一片漆黑冰冷之色,他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別人碰都碰不得一下,雲家的人……真是找死!
霍庭驍扭頭看向一旁的秦夜,秦夜立即道:「BOSS放心,剩下的就交給我和衛堯。」
霍庭驍微微頷首,「人要活的。」
秦夜:「是,BOSS。」
霍庭驍說完,將女孩一把打橫抱起,他動作極輕,小心翼翼如同懷抱著瑰寶一般,抱著她離開了雲家。 自雲家別墅出來,他將女孩小心安置在車上,雲未央像是受到了強大的刺激一般,整個人瑟縮在男人懷裡,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尋找了片刻的
安寧。
霍庭驍眸底洶湧著滔天怒火,卻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輕輕安撫著女孩的情緒。
霍家別墅。
回到別墅之後,霍庭驍親自守著,直到雲未央睡熟了,他才讓小寶帶著八萬,陪在雲未央身邊。
小寶也很懂事,帶著八萬,一臉乖巧的陪著雲未央。
霍庭驍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卧室,他自卧室出來,秦夜便立即上前,「BOSS,事情都處理好了,人也帶回來了,關在暗室,你要親自審嗎?」
霍庭驍面上似乎是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寒霜,「嗯。」
秦夜:「好,我這就去安排。」
霍庭驍微微頷首,不論怎樣,這件事關係到雲未央,他便不會當成小事來處理,何況,想到找到當年雲氏一族覆滅的真相,或許,雲山會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兩人很快便來到暗室,暗室外,衛堯帶人親自在外守著,見霍庭驍過來,衛堯快步上前,「BOSS。」
霍庭驍面無表情的開口:「開門。」
衛堯點頭,身邊的青年立即上去打開了暗室的大門,伴隨著一聲沉重的「吱呀」聲,暗室大門打開,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暗室內,光線十分昏暗,霍庭驍一步一步走進暗室。 巨大的黑色鐵籠中,雲山身上的衣衫破裂,渾身血跡,尤其是腿部,殷紅的血,仍在啪嗒啪嗒的滴落,在這個安靜得如同墳墓的暗室中,顯得尤為突兀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