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追悼會
凌玥脫口而出,「永恆無悔的高貴的愛。」
為了紫色鬱金香,也是她最喜歡的一種花。
難怪當初她會在總統府外圍,看到成片成片的紫色鬱金香,原來,是因為她媽媽。
「這裡的鬱金香是你媽媽從黎越國帶來的,當初她只帶了一株過來,後來卻培育出了更多,最後這整座花園一到花季,就成了一片紫色的花海。」為了紀念她,這些花一直種到了現在。
看到這些鬱金香,凌玥想,冷洵一定是愛她媽媽的吧?
否則,這些鬱金香也不可能在這裡種了二十幾年還不被剷除,她記得,在他悉尼的大別墅里,好像也有紫色鬱金香。
當初她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卻不是。
美目流轉,看向身邊的冷洵,凌玥突然問道,「我媽媽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對於她的親生父親,當初,凌源只是提了一句,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也沒有說清楚她媽媽到底是怎麼去世的。
突然提到黎筱穎,冷洵眼神有些傷感,神色蒼涼,「嚴格來說,她是被我連累的,那人當初想殺的人是我,如果當年,我不帶她到L國,而是讓她待在黎越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了。」
這件事,他不想瞞著她,也沒必要,反正,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原來是被他連累的,可是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他,她媽媽好無辜,「是誰殺了她?」
看著她眼裡對自己充滿了恨意,冷洵心裡有些難受,在她心裡,他的惡行是不是又添了一筆?
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報應嗎?
「殺她的人已經死了。」
有些事,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沒必要讓她知道的太多。
聽他那樣說,凌玥沒有再問。
她明白,是他替媽媽報了仇,至於過程,她並不想知道。
「二叔,我就知道你在這!」
就在這時,詹密爾突然出現在走廊的拐角處,正緩步朝他們走過來。
冷洵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又回了頭看向了花園,淡淡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詹密爾雖然是國王,但是冷洵卻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願意,這國王的位置,哪裡輪得到詹密爾坐?
「我找你和小妹吃晚飯。」也只有冷洵有這個面子,讓國王親自請叫吃晚飯。
不知道,當他知道眼前這位他尊敬的二叔,就是殺死他父母的仇人,還會不會對他那麼恭敬?
看到他那張臉,她就很無語,她之前在大廳看到了他和他父母的合照,他夾在中間,就像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違和感不是一點點。
最讓她無語的是,夫妻倆顏值都不低,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丑東西了?
確定不是撿來的嗎?
凌玥心裡雖然很嫌棄他的長相,但是她從小到大的修養,卻告訴她,不能表現在臉上。
轉頭看向冷洵,她突然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這事兒,等你奶奶安葬了再說,這段時間你可以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
「沒什麼好熟悉的,反正我也不會在這兒長住。」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冷洵不由嘆了口氣,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原諒?
見她離開,詹密爾隨即跟了上去,「小妹,你難得回來,這次就留下來多住一段時間吧?」
有傭人經過,見到他們時,連忙彎下腰行禮。
口中還恭敬的喊到,「見過國王陛下,公主殿下!」
聽到傭人的稱呼,凌玥滿頭黑線。
她突然想起了電視里演的古代宮廷劇,她眼前的傭人就像是見到皇帝的宮女,她則是電視劇里那種潑辣跋扈的公主?
見她停下來看著傭人,詹密爾以為她是不習慣傭人的稱呼,突然咧嘴笑了,他人雖然丑,但是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著很陽光。
「你是二叔的親生女兒,她們叫你公主殿下是應該的,你習慣了就好。」
說完,他對那傭人揮了揮手,「下去吧。」
看著那傭人的背影,凌玥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一個稱呼而已,她也懶得去糾結,反正等老太太一下葬,她就離開了。
其實想想,她媽媽和冷洵還是很門當戶對的,曾經,她媽媽是黎越國的公主,他是L國的王子,兩人不僅身份相當,就連顏值也是不相上下,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
陌宸他們的飛機在L國首都降落的。
當他們走出國際機場,已經是L國晚上的十點多了。
他給凌玥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凌玥的手機已經沒電了,他註定是聯繫不上人了。
聯繫不上人,他就只能找冷洵。
但是,L國雖然經濟落後,比泰國那種國家好不了多少,但是他們的皇宮防衛還是把控的很嚴的。
陌宸的人連夜做過多次工作,想要偷偷潛入,卻都無果。
第二天。
凌玥才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匹配的充電器,連忙回卧室給手機充上電。
她住的房間,是她奶奶,幾個月前就讓人給她布置好了的。
小時候,她的確有一個公主夢,希望自己能夠活了二十多年,她。
可是她卻發現,她的手機居然沒有信號!
「我去!怎麼回事?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啊?難道欠費了?」
她想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欠費了,都沒辦法播出去。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冷洵搞的鬼!
她真是腦袋欠費,居然沒想到這個。
突然,一陣悠揚的哀樂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引起了她的注意。
手機沒信號,就是一坨廢鐵,她鬱悶的把它扔到了床上,轉身出了房間。
剛打開門,走廊里的哀樂聲,更響亮了。
門口守著的女傭看到她,臉上瞬間揚起一抹微笑,「公主殿下,你的早餐已經做好了,是給您送到房間,還是去餐廳吃呢?」
「去餐廳吧。」正好她有事要找冷洵。她一邊跟著傭人走,一邊抬頭看向走廊的上空,平均十米遠就有一個小音響,「怎麼會突然放起了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