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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齊聚

  新國防軍在到達希瑪城之後,可以容納三十萬人的大營終於看上去有了點人氣,原先隻有精靈近衛軍及神罰、神羽這些部隊入駐,都填不滿十分之一,現在可就熱鬧了——當然這隻是指人氣方麵,並不是普通人那種言行無忌的熱鬧。


  相反,人多了之後,大營中的肅殺氣氛卻更加濃厚,戴著白色袖標的憲兵幾乎出現在了每一條道路和每一個人群聚集的場合。這不是唐福的命令,而是新國防軍自己的行動。羅森斯坦和白樓越兩位後加入唐福體係的新國防軍軍團長,本著一種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心態,努力想要將自己麾下的這支龐大、但卻不夠強大的軍團打造成唐福手中最為鋒利的長劍。對此,唐福不置一詞。


  於是在希瑪城這個荒僻的幾乎被大陸遺忘的角落,唐福的帝國事實上已經打起鑼鼓重開張了。除了各支軍隊陸續已經幾乎全部到齊之外,政府方麵的人也都在柯仕仁這個大管家的安排下陸陸續續到達了。


  撇開目前尚在神族內奸法羅控製之下的中部行省,雷色帝國的其他六大行省的行政長官都已經齊聚希瑪城——在白羅伊被擼掉省長帽子之後,北部行省由白樓越擔任代理省長(同時兼任新國防軍副軍團長);東北行省的金弩目(同時兼任帝國的商業財政部長);西北行省的馬家族長馬納德身亡之後,他的胞弟馬諾盾,繼任西北行省省長,此刻也在希瑪城中;西南行省的碧特格(同時兼任帝國魔法學院西南行省分院院長)在格雷澤的陪同之下,也星夜兼程來到了希瑪城;還有西部行省省長桑德爾斯和東部行省省長裴奧利,也都先後來到了希瑪城。


  這裏麵,北雷色三省的情形最為特殊。除了金弩目跟唐福是舅甥血親關係之外,白樓越和馬諾盾都算是唐福親自任命的封疆大吏——甭管白羅伊怎麽操蛋,至少他老子白樓越算是將白家重新戴上了一條正路,唐福也沒有過河拆橋趕盡殺絕的想法;馬諾盾的大哥馬納德死在同為西北行省三大家族的朱家朱沄暝之手後,唐福不但為馬納德報了仇,處死了朱沄暝不說,還將馬諾盾扶上了一省之長的位置,對這個忠於雷色皇室的家族給予了極大的肯定,幾乎可以說隻要唐福的皇位穩定,馬家這三代的富貴是沒跑了。


  碧特格就更不用說,他跟唐福除了同為柯仕仁同門師兄弟的緣分,還有一段在西南行省並肩戰鬥的經曆——就算唐福沒當上帝國皇帝,憑著他們倆在西南勾結的程度,後麵幾十年也都是鐵杆的關係。唯有西部行省省長桑德爾斯和東部行省省長裴奧利這兩個人跟唐福還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們都是柯仕仁和蘇瓦的老關係,屬於複國起義軍策反的功勞,同樣沒什麽其他心思,對唐福完全臣服。


  蘇瓦同樣出現在了希瑪城中。對於這個先皇的老臣子,唐福給予了極大的尊重,不僅出城十裏迎接,還將自己在希瑪城的住處讓了出來,供蘇瓦使用——嗯,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姿態,唐福原來的住處跟其他人並無兩樣,都隻是兵營中給將領們住的統一房屋,隻是比士兵的大通鋪要好一點而已。不過即便是姿態,也要看什麽人來做,起碼唐福有這個資格。


  蘇瓦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唐福,被他一係列的舉動給感動地眼淚汪汪——作為保皇黨的首領,蘇瓦原本就是雷色皇室的死忠,心心念念就是如何保扶雷鳴陛下登基,再加上當年跟雷諾的交情,受到唐福如此禮遇,自然感動非常。到了這個時候,沒人還猜不到將要發生的事情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柯仕仁還是召開了一次最高級別的會議,向在座的所有軍政最高層主官、各軍事團體負責人和帝國各部已確定的部長們通報了雷鳴陛下即將在希瑪城登基繼位的消息。


  大陸局勢一日三變,之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唐福登基繼位也實屬無奈——為了後續一係列軍事行動的順利開展,這件事決不能再拖下去了。其實按照唐福的想法,有沒有一個形式壓根就無所謂——但這個幼稚的想法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對,他也隻好聽從絕大多數人的意見了。


  所以,在會議上柯仕仁也沒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告訴所有參會人員,唐福陛下已經製定好了下一步的軍事計劃,如果順利的話,雷色帝國將會全境光複!所以這次登基雖然倉促,但卻是極有必要的,關係到能否鼓舞仍舊生活在淪陷區的雷色人民的人心士氣,同樣也關係到軍事行動的成敗與否,因此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盡管倉促依然要辦大辦好……


  格林納丁斯河濁浪滔天。放眼望去,河麵上渾濁的河水看似平緩,實則湍急無比,假如有人敢於此時漲水季搖船從河麵上橫渡,十之八九會被浪濤傾覆——秋季風急浪高,就連實在過不下去的漁民,寧可上岸討飯,也不會下河捕魚。不過在格林納丁斯河上遊,大河州西北部區域,有一處天然河灣,格林納丁斯河在這裏拐了一個小彎,卻造就了一處水勢平緩的河麵,一座宏偉的大橋橫跨兩岸——這裏也是格林納丁斯河最窄的地方,千山帝國在這裏造了整條河上唯一一座大橋。


  據說為了修建這座大橋,召集了全國的工匠整整忙活了三四年功夫才建成,因為建橋的工程量和花費實在太大,在此橋竣工之後,王公大臣一致同意不再修建跨河大橋,因而這座橋才成為了長達千裏的格林納丁斯河上的唯一一座橋。


  此刻,原本應該繁忙異常、人聲鼎沸的橋麵之上卻看不到平時急匆匆如同趕羊一樣趕著到對岸去做生意、走親戚、閑逛的普通百姓——這些人被趕得遠遠的,此刻正鴉雀無聲地看著橋麵上一列列正在排著整齊的縱隊通過橋麵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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