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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鋼鐵直男的直男表現

  趙佶的稱呼也從官家,變成了上皇。


  這一點上,李師師很把握分寸。


  在趙佶不在稱孤道寡之後,李師師才改了稱呼。


  她願意把趙桓交待的事情做好。


  盡心盡力的讓趙佶沒有任何雄心,隻要趙佶還活著,她的地位就一直穩固。


  李師師自然不願意回到教坊去,那樣的日子,不是人過的日子,而她能一步步的走到今。


  有依賴於李綱的提攜,更多的是她自己不斷心謹慎的做事,才能安穩的走到現在。


  “這幾幅畫,剛畫完蓋上了章,師師來看一看。”趙佶笑著道。


  而李師師走到前麵,看著這幅畫,佯裝的驚訝的道:“煞是好看。”


  “隻恐夜深花睡去,高燒銀燭照紅妝。官家這幅畫,登峰造極也。”李師師笑著道。


  憑心而論,這幅畫,的確達到了古畫之名畫的要求。


  朦朧的幽霧,伴隨著鵝黃色的月光,灑在了黝黑的短亭和長廊之前,一朵朵猶如淡抹著胭脂、醉臥在綠沙中的海棠花們,吸引著仆人和屋內主人的目光。


  在燭火和月光下的海棠花,再加上屋舍裏主人,依靠著憑欄,望著這萬重綽約如仙的紅顏,還有那花海中的人影,如癡如醉。


  “這是你,這是某。”趙佶笑著對李師師的道。


  這幅畫,他畫的本身就是自己和李師師。


  “臣妾,受寵若驚。”李師師一聽,趕忙道。


  她隻是一個名妓而已,此時的趙佶如此對她,讓她感懷不已。


  當然,如果沒有遊走在她身上的手,或許李師師現在早就感動的一塌糊塗。


  但是趙佶居然一邊著情話,一邊上下其手,尤為的過分。


  李師師回到宮中之後,就再沒有讓趙佶碰過自己,她在自保,萬一有了身孕,那麽她隻有一死了之。


  現在的皇帝,絕對不會允許有新的皇子誕生。


  所以李師師心巧妙的避過了一切可能被趙佶得手的機會,而這一次,李師師賞畫,被趙佶抓到了機會。


  “上皇,您該吃藥了。”李師師言笑晏晏的道。


  這是不二法寶,趙佶選擇了藥方,就要禁欲三個月。


  太醫院的禦醫們,就是這樣的醫囑,每次趙佶想要動手的時候,李師師都要以此理由推脫。


  她已經想到了絕妙的避開趙佶的方法,隻等書畫展辦起來時,就是下手的機會。


  到那時,李師師自信自己不會再被趙佶所騷擾了。


  “君且暫歇,臣妾又編排了一曲新舞,但請上皇鑒賞。”李師師一個滑不留手的轉身,就離開了趙佶的身邊,音樂起,舞姿豔麗。


  “一杯濁酒兩篇詩,檻黃花共醉。午醉未醒紅日晚,黃昏簾幕無人卷。直須座上千種酒,澆起胸中萬卷書。”李師師悠然的唱了起來。


  趙佶靈機一動,拍著桌子打著節拍朗聲道:“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與華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官家謬讚。”李師師手中絲巾半掩麵,臉色羞紅的道。


  趙佶無疑是一個風流才子,詩詞張口就來,書、詩、畫三絕,換個女人或許早就臣服在趙佶的文采和風流之下。


  可是李師師是什麽人?教坊出來的女人,什麽樣的男子沒見過?


  當初的武功員外郎賈奕是怎麽離開京城的?不就是被麵前的男子,發配到了瓊州做了個參軍,終生沒有回朝嗎?

  李師師當初是極為無奈,對賈奕被貶,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除了終日以淚洗麵以外,再無他法。


  但是現在的李師師,缺成了趙佶的唯一依靠,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雖然身份的差地別,她不能怎麽樣趙佶,甚至要心護著趙佶,不讓趙佶出現任何意外,但是不讓趙佶碰她,她完全有信心做得到。


  “好好好!師師舞姿下一絕。賞!好!”趙佶喊完就滿臉的尷尬。


  他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無錢,賞什麽都賞不了。


  賞賜什麽都是李師師低三下四,從皇帝那裏求回來的恩裳,發現這一點之後,趙佶有些沮喪。


  不過他一低頭,就看到了桌上的書畫,令人拿來筆墨,寫上自己剛剛即興所作詩詞,寫在了畫卷之上。


  《憑欄望月美人圖》就成了。


  “師師姑娘跟著某有些委屈,這幅畫,就賞給師師了。”


  “我活著的時候,畫肯定不值什麽錢,但是我要是哪死了,這畫,就名貴的多了。師師收好,可做傳家。”


  趙佶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而李師師也是俯下身子謝恩。


  趙佶的很對,因為趙佶這個皇帝幹的差勁,讓下百姓滿是怨懟。


  但是人總是善忘的,等到新的生活不斷的洗刷著人們的記憶,人們傷疤愈合之後,也就忘記了趙佶在皇位上的為非作歹。


  到那時,這趙佶親筆書畫,可想而知,其價定會飛漲。


  書畫展在李師師的張羅下,正式在東華門外的酒樓裏開張了。


  趙桓甚至把自己的東華門外的商鋪,騰出一座樓來,來彰顯自己的仁義。


  效果是極為不錯的,在趙佶在三樓露麵的時候,人山人海一樣的議論聲入耳,都是在誇當今的官家,是真的仁義。


  趙桓刷了一波聲望。


  李師師拋頭露麵的主持了整個局麵,輕靈的嗓音唱了幾句長短句,又有佳麗作舞,還有才子佳人吟詩作對,深受汴京百姓的好評。


  當然,首日免費,次日之後,一律五十文入樓一觀。


  當然不僅如此,還有茶會、詩會等,李師師善於經營,這書畫坊,想不賺錢都難。


  比如趙桓就知道,這書畫坊光是入門費,就要五萬貫。


  這裏的入門,就不是簡單的觀賞看畫那麽簡單。


  還有名畫賞析,還有拍賣書畫之類的活動。做的很高端,門檻極高。


  宋人愛酒,李清照就有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流傳於世,一女子尚且如此愛酒,多少能看出宋人有多麽愛酒。


  這書畫坊被命名為觀瀾閣,開張大吉,收了不少入門費的李師師,自然少不了飲酒作樂。


  李綱很不舒服的待在了尚膳樓的宴會中,他與這些名士雅客們其實不到一起去。


  他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貴為宰相,但是不結黨,不營私。


  與這些名士雅客們就更湊不到一起去了。


  他其實在朝中人緣也不是很好,大家平日裏對他的尊敬,也多是皇帝給他的權力,讓人不得不對他低頭。


  剛正,是與名士雅客不相關的詞,至少在這吟詩作對的宴吟集會上,李綱極為不自在的左右看看,想要走了。


  太宰府還有一大堆的公文要檢視,荊湖北路的宗澤今遞上來的劄子,李綱還沒有和官家商量如何回複。


  川中兩路已經開始了風風火火的均田,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胡世將請旨以更為激進的手段對付反對之人。


  李綱覺得人抓了押解進京,已經非常嚴苛。他已經看出來胡世將的意思有殺人的想法。


  這事也得和官家商量,再做決定。


  河東路和關中的均田已經完成,李綱想勸諫,讓官家把孫博和何栗回到京中,現在燕京路需要人主持大局。


  這都是李綱今要處理的要事,其他的瑣事更多。


  正待他想偷偷溜走的時候,李師師笑吟吟的坐到了李綱的旁邊,道:“李太宰安泰,臣妾敬李太宰一杯。”


  “呀!李太宰,你這是這是要走了嗎?”


  李師師表情極為驚異,眼中居然帶著婆娑,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的樣子,帶著些許的哭腔,顯得更加軟弱的道:“李太宰是看到女子向著這邊來了,故意的嗎?”


  “非也,非也。”李綱有點慌。


  他不喜歡逛窯子,確切的他沒錢逛窯子。


  他之前的俸祿除了家用,其他的都添補到了軍器監,恢複工坊生產,可是要不少的錢。


  當時的朝局昏暗,沒有錢給他操辦軍器監的事。


  也就是做了太宰這幾個月,他的俸祿漲到了三百貫一個月。


  李綱手頭才闊綽起來,但是太忙了,也沒得功夫逛窯子。


  他也不喜歡。


  所以,李綱和名人雅客們合不來的另外一個理由,就是他不擅長風流話,那些和青樓女子打情罵俏的葷腔,他實在不會太多。


  “姑娘誤會了。”李綱趕忙道。他對付這等名妓沒有多少招數。


  李師師巧笑嫣兮的道:“那就好,那就好。敬李太宰一杯。”


  李師師的酒李綱不能不喝。


  李師師是李綱把趙佶誆騙回京的重要依仗,甚至有很多古畫,都是出自汴京官家的內帑之中。


  趙佶之所以在江南花錢那麽快,其實多數錢都歸了國庫。


  那本來就是國庫的錢。


  李綱用李師師做媒介,用古畫,做了幾次周轉,就把趙佶的帶走的錢,騙了不少回京。


  而這些錢,最後都歸了國庫,官家把從內帑出去的畫,從童貫手裏收回了。


  這些畫沒什麽損失,就是多了些趙佶蓋的章和題的字。


  此時李師師敬酒,李綱不能不喝,自己不喝有點瞧不起人,過河拆橋的味道。


  他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綱笑著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某也要回府了。”


  “那就請太宰飲下這最後的一杯。”李師師巧笑著給李綱倒了一杯酒,用了個障眼法,將握在手中的一些粉末,放到了李綱的酒杯之中。


  而此時躲在陰影處的一名親從官,就要上前。


  這些親從官,是趙桓派出來,保護李綱的親從官。


  李師師的這些江湖伎倆,利用視線的遮擋下藥,能瞞得住江湖之遠的李綱。


  可是瞞不住這些親從官的眼睛!


  而親從官的伍長,卻拉住了眾人。聲道:“龍涎香。”


  眾親從官麵麵相覷,李師師倒是舍得下血本啊!


  這可是龍涎香啊!

  龍涎香乃是巨龍口水凝結而成,研磨成分,有壯陽奇效的名貴藥材!


  而這一握龍涎香,價值千金。


  “沒有涉及到太宰的安危,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親從官的伍長搖頭聲道,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李師師今的來意。


  趙桓是派他們保護李綱,不是派他們幹擾李綱的生活,所以嚴令,不得輕易暴露,也不要影響李綱的日常生活。


  “真的是龍涎香?”一名涉世未深的年輕親從官懵懂的問道。


  為首的親從官伍長,拍了拍年輕的親從官道:“你呀,一看就沒去過樊樓。”


  “你們聞到香味了沒有,那是息肌丸的味道。”親從官伍長神秘的道。


  除了那名年輕的親從官,其他的親從官全然流露出了都懂了的神情,一副伍長就是伍長,見多識廣的表情。


  唯有這名年輕的親從官,一臉懵懂的左看看右看看,希望諸位同僚給他解釋下,什麽是息肌丸。

  一名親從官搖頭,附耳聲的嘀咕了幾句,讓年輕的親從官麵紅耳赤。


  原來這息肌丸,用麝香仁、高麗參、桂枝、茯苓、桃仁、紅花等等數十種藥材研磨成粉,煉丸用油脂貼於肚臍。


  使用之後,麵色嬌嫩,膚如凝脂,肌香甜蜜,青春不老,**盈實,丸藥散發出來的奇香,很容易勾人心頭躁火叢生。


  乃是真正的宮廷禦用的虎狼之藥。


  伍長在宮中見過這種藥丸,也曾經聞到過這種香味。


  身為親從官,皇城司的察子,豈能連這個味道都聞不出來?所以,親從官的伍長在李師師接近李綱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女人的目的。


  之前的李師師身份卑微,隻聽過息肌丸,哪有那個條件製作?

  名貴的藥材就足以讓她傾家蕩產。


  宮中應有盡有,李師師在給趙佶求藥的時候,順便求了一副息肌丸的藥材,混在其中,最後煉製成了這一枚息肌丸。


  當然這息肌丸,用的多了,長期用的話,輕則有沒有子嗣,重則有性命之憂。


  她之前從未用過這等猛藥,但是為了對付李綱,她今已經豁出去了。


  龍涎香加息肌丸,李綱怎麽可能頂得住?

  李綱倒是沒有在意,他著急走,就飲下了杯中酒,笑著道:“諸位盡興,某先行一步。”


  “恭送李太宰!”諸位名士騷客齊聲道。


  可沒人敢得罪這位當朝當紅的太宰,統攬朝政的李綱,正紅日當頭之時,李剛要走沒人敢攔著。


  “臣妾送送太宰。”李師師依舊笑的很甜的站了起來道。


  李綱站起來走了兩步,腹居然升起了一種火熱之感,又走了兩步,有些頭暈目眩,看著李師師的模樣,居然都有了幾分朦朧和衝動。


  他伸手一抓,抓住了李師師的臂膀。


  李師師含著笑推開了樓內的屋門,拽著李綱跌倒在了屋內。


  她早就看到了親從官跟著李綱,所以,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被打擾!


  大事已成!


  李師師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關上了房門,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


  一雙如同鐵鉗一樣的大手,抓住了李師師的脖頸!


  而這雙大手上的力道之重,將李師師捏的喘不過氣來!


  李綱很是高大,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四壁守禦使,甚至親自下過軍器監的工坊,在工坊裏打過鐵,李綱手上的力道真的很大很大。


  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百無一用是書生的傳統士大夫。甚至有機會,他李綱可以做將軍,領兵上前線。


  君子六藝,他可是樣樣沒有拉下。


  “!誰派你來的!是太上皇要某的命?!”


  李綱的聲音很是低沉,如同來自冥府的野獸一樣,低聲咆哮著。


  他氣喘如牛,眼神中充斥著血絲和瘋狂,青筋爆抖的著!

  唯恐再現宮闈之變的他,此時此刻,眼神中盡是殺意!

  自從官家登基之後,已經經曆了一次趙楷愚蠢的衝宮,還有八門進京之事,此時此刻的李綱,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和煦,而是變成了當初殺的汴京血流漂杵的李綱!


  而且經過黑棺材那三之後,李綱就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精氣神,出了問題。


  顯然,李師師現在的行徑,讓李綱不斷壓製的那頭心中的惡龍,猛然咆哮起來。


  而李師師被李綱的舉動嚇得麵容失色!


  這個陰影中的李綱,完全沒有平日的儒雅。


  李綱身上那種瘋狂的氣息,在告訴李師師,稍有不對,就是命殞當場的後果!

  “太…宰…你…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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