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話 玄武門學藝 七
「哈哈哈哈！這就是“寸拳-角襲連打”的最後一擊嗎？」拾仔幾乎被莪斯頂到了「玄武廳」的房頂，已經開始往下掉了，但是他卻隻是在瘋狂的大笑，好像並沒有什麽進一步的打算。
「哎呀…不好！要是被打中了…拾仔哥哥肯定是非死即傷的啊！」翼驚呼起來。
「拾仔在幹什麽呢？他瘋了嗎？他打算接下莪斯的“寸拳”？」馮昴大叫著，眼看下一秒拾仔就要掉入莪斯的攻擊範圍內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看見茂史右手一揚，不知從哪“弄”出一把精工打造、外形精美的小型手弩！形狀大小跟之前他母親（薇薇）用的“手槍”有點相似…茂史左手從靴子裏頭，抽出一支弩箭！「啪哢！」、「恰！」兩聲過後，茂史已經遞起手弩，一扣扳機「哢！」，「咻…！」弩箭帶著破風之聲，疾射而出！直擊莪斯而去！
隻見，弩箭飛出去之後，還帶著一條絲線！而且是連著茂史的手弩的…隻見弩箭從莪斯高舉的左手手邊飛過！
「射偏了？…」
馮昴的話音剛落，茂史的右手一揮，他手上的手弩，「哢！」的一聲，手弩內的機關被觸發，以“扳機”和“把手”為界，竟然轉了個90度角！也就是說，現在的“手弩”看上去更像一把連著絲線的“短劍”？茂史用力往後一扯！絲線好像不再伸長了，所以弩箭被絲線牽動，往後飛！最後，連著絲線的弩箭，竟然把絲線繞上了莪斯的左手！
茂史雙手握住“變了形的手弩”用力一扯！竟然把莪斯的左手給扯歪了…莪斯好像是因為左手分了分神？錯過了攻擊拾仔的機會？
拾仔平穩落地！
「呼…千鈞一發啊…」馮昴捏了一把冷汗。
「咦？拾仔哥哥和莪斯都不動了？」翼發現：拾仔落地之後，就低下了頭，雙手無力地下垂；而莪斯，除了被茂史扯開了的左手，動作還是保持著抬頭、高舉右手的那個動作…
「不對勁啊！莪斯他很不對勁！」茂史說完，第一個走上前去。
馮昴和翼也跟著走上前去。
茂史和馮昴幾乎同時伸出手，前者準備去碰莪斯，後者則準備拍拾仔肩膀！
「別碰！…你們都住手！…先別碰我們！…」是皇癸的聲音。
「這…是為什麽？」茂史問道。
「莪斯的身體充滿了電流…你…你一碰他，他也會被電擊的…」皇癸喘著氣，解釋道。
「不對啊…茂史手上那個“東東”不是連著線嗎？要是莪斯身上有電流，他早就被電了啊…」馮昴問道。
「不…因為莪斯的靈力屬性的原因！我用的是釣魚用的絲線！」茂史回答道。
「那為什麽不能碰你？你也帶電了嗎？阿癸哥哥？」翼問道。
「嗬……至於我嘛…是渾身都疼！所以千萬別碰我！…不然…我肯定會被痛暈過去的…」皇癸喘著氣，道。
「唔…！不碰你也行！你快解釋！剛才為什麽能夠阻止我的暴走？還有，之前入門測試的時候，你對老師做了什麽？唔……」莪斯忽然說話，然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皇癸麵前。
「你沒事了？那就太好了……了了了了了…」茂史一搭莪斯的肩膀…當即一道電流從他手掌心傳入，遊遍了他的全身…
「唔…茂史哥哥，你怎麽不聽癸的溫馨提示呢？」莪斯說道。
茂史雖不至於被電暈，但是手腳和舌頭都被電擊得麻木了，所以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他心道：原來剛才莪斯就是這個狀態嗎？
看見大家都沒事，翼才放下心來，一邊留意著眾人對話，一邊去收拾被莪斯和拾仔弄亂的桌椅台凳。
「阿昴……麻煩你給我來杯水…行嗎？」皇癸還是很累的樣子。
馮昴倒了杯水回來，皇癸慢慢抬起頭來，緩緩伸出手，接過了馮昴手中的水杯，一顫一抖地，把水杯放到嘴邊，這才一飲而盡。
「哎？你們兩個怎麽都好像有點虛弱啊？」馮昴距離二人最近，所以看出來了。
「失血過多唄！」翼收拾完了，拍著手上的塵土，走過來，回答道。
「失血過多？也就是說，莪斯體內的也是“魔核”？」馮昴說道。
「唔…原來你體內的的也是魔核啊？」莪斯問皇癸道。
「拾仔是！……我不是！」皇癸回答。
「唔！什麽？聞所未聞啊…我第一次聽說有你這樣的“存在”！」莪斯驚訝地叫道。
皇癸強忍著疼痛，也原地坐了下來。歎了口氣，呼吸也勻稱了一點，他才開口說道：「先不聊這個，我先代表拾仔向大家道個歉！抱歉了…至於大家都對剛才入門測試的時候，我的舉動感到詫異，我就解釋一下吧！拾仔在開始之後，就騙了師父，騙他脫衣服！就在他脫衣服之前，拾仔已經用“瞬雷”閃到師父身後，用了一種“我們和阿昴才會”的方法，留下了掌印！…」
「等等！等等…癸，拾仔什麽時候去印掌印的？老師他在脫衣服沒有發現，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都留意著台上的情況，為什麽沒有人發現呢？」茂史打斷皇癸的話，問道。
「嗬，你們確定你們六隻眼睛一直都看著拾仔？」皇癸笑道。
「咦？阿癸哥哥你的意思是…阿昴從大家麵前路過，是你們約定好的？」翼問道。
「是的…」皇癸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
「可…你們什麽時候商量好的？人家怎麽不知道？」翼追問道。
「嗬，第一次聊起要來“玄武門”學藝的時候，已經商量好了！一切隻是按照阿昴的計劃來執行，就能順利通過“入門測試”了！」皇癸笑道。
「唔……竟然是昴的計策？」莪斯說完，看著馮昴，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詭異…
「好了！阿癸！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了！不如說一下大家都看不懂的那段吧！」馮昴沒有發現莪斯看自己的眼神變了，而是提問起，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你還別說，我想出要用“風卷殘雲”這一招，還真是當初拾仔給我們想的一個正麵對決師父的“聲東擊西”的好方法！」皇癸說道。
「聽不懂！」馮昴回答。
「……」皇癸。
「阿昴都聽不懂，真的沒幾個人能聽懂了…畢竟你們商量“戰術”的時候，並沒有叫上人家！」翼這句話裏頭，包含了“滿滿的醋意”…
「呃…好吧…是這樣的，當初和阿昴商量，“假如用那一招得不了手，該怎麽辦？”這句話一直吸引著拾仔。他自己模擬過很多種方法！但是當拾仔發現師父的“預判”能力如此神奇，拾仔的“鬥心”就被激發了。他覺得要嚐試破一破師父的“預判”。所以他就用盡了各種方法去試探！…」
皇癸說到這裏，拿起手上的杯子，把一杯先前馮昴幫他滿上的水，喝了一半，才再次接著道：「…因為體力有限，而且拾仔開始的時候用過一次“瞬雷”…最糟糕的是！師父看出了我們的弱點…所以他選擇針對我們的弱點！拾仔看情況不妙，就把我換出來，用一個他剛想出來的方法！用來破了師父的“預判”！」
「唔…癸他們的弱點是什麽？」莪斯問道。
「你沒看出來嗎？他們的招式大都是“絕殺技”！而且普通招式，都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拳腳功夫…老師看出來了，所以不停的誘導他們出“絕殺技”…以此來消耗他們的體力！」茂史解釋給弟弟聽。
「嗬，是的…特別是換了我出來之後，我的身體又疼，體力又快速流失…勉強利用自殘“封穴”的時間，恢複了一點“靈力”，放出了一個“小旋風”和給右手套了一個“順風”的狀態…這樣就破了師父的“預判”了！最後，還是右手給他的“最後一擊”呢！」皇癸笑著把話說完了。
「把手弄脫臼，放一個“小旋風”，這樣如何能破“預判”啊？」馮昴問道。
「不！我先問一個問題！癸的“風卷殘雲”，正常使用的情況下，右手是不是應該有武器的？」茂史問道。
「嗯！會綁一把拳刃！」皇癸笑著回答。
「哼！那我懂了！有意思的招式！」茂史笑了。
「那…接下來的解釋，你們去問茂史吧…我累了……」皇癸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真有這麽累嗎？」馮昴看著皇癸，道。
後來，三人纏著茂史，讓他解釋，茂史受不住了，就說了出來：「…“弄脫臼的右手”和“不穩定的小旋風”都是不穩定因素！但是“風卷殘雲”的精髓，其實是要裝上武器之後，才能發揮出來！…不說了！再說你們都是不懂的！我來演示給你們看吧！」
「好啊！太好了！」
翼正高呼著，不料茂史一搭他肩膀：「你來做“對手”！我會先告訴你我的出招，你按照我說的來躲閃就可以做到“預判”的效果了！至於莪斯，你“弄”把扇子出來，一直對著我右手的絲線扇風！當成是癸製出來的“小旋風”！」
翼和莪斯都準備好了，於是三人開始“模擬”起來！結果，模擬了五次，五次都是以茂史右手的那條絲線吊著的“炭筆”觸碰到翼的身體，而結束的。
「不試了！這隻能說明小旋風根本沒有作用嘛！」翼開始有點厭煩了，叫了出來。
「這樣吧！莪斯，你不用給我右手扇風了，你就對著翼扇！被吹中了，你就停下來吧！」茂史道。
「噢？是嗎？好吧！那就再試試！」翼又被茂史的提議打動了。
誰知，換成“小旋風”攻擊之後，結束得比之前還快…
「好吧…這個招式的“意外性”太大了，的確是可以破“預判”的招式！」馮昴走出來做了個結語。
「好了！癸的“風卷殘雲”搞清楚了，莪斯，是不是輪到你說說你暴走的事情，以及最後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呢？」茂史還是惦記弟弟的事情多一點。
「唔……其實也沒什麽…我開始前不是對拾仔說過，他可以用防禦技能嗎！大概就是被我暴走前那通“勾拳”攻擊的時候，拾仔使出了靈力來防禦。當然，暴走就是因為我盯著他的眼睛看得太久了…雖然後麵的事情我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是拾仔用了什麽技能，使我全身麻木了…」莪斯說道。
「其他我不敢亂下結論，但是被“電擊”得麻木了這一點，我是有發言權的…真的很有意思！連舌頭都被電得麻木了！」茂史說明道。
眾人又聊了一會，就開始準備午飯去了。
午飯的時候，皇癸醒來了，一起用過午餐之後，就在聊天。一直到旁晚時分。
「哎？今天不用做包子嗎？」馮昴忽然想起這一點，問道。
「你是不知道吧？包子是別人做好，給我們送過來的！我們根本不會做包子…」茂史笑道。
「唔……看時辰，差不多快到了！我去叫老師起床吧！」莪斯抬頭看了看天色，說著便走去叫北堂執明了。
莪斯離開不久，果然有人送包子來了。
來人一共有三人，由於後麵兩人被放包子的蒸籠擋住了臉，勉強隻能看出衣著，由此來推理出性別！是一男一女，至於前麵那個人，是一個年約十二歲的小胖子！
「哎！他們一家送包子來了！噢？小胖子幾年不見，也沒長高多少嘛…」翼取笑小胖子道。
「咦？小姐姐！我們認識嗎？」小胖子這才發現，在場的三男一女，除了茂史，其他人都是陌生人啊！
「嘻嘻！不告訴你！你猜！」翼使壞起來。
「咦…這個哥哥…呃…誒！？……爹、爹、爹、爹、爹…娘、娘、娘、娘、娘…是鬼、鬼、鬼、鬼、“鬼魅”啊…！！！」小胖子忽然看見皇癸，皇癸的黑發和赤瞳，是他腦海中浮現出“鬼魅”兩個字！於是他哭爹喊娘的，指著皇癸，驚叫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