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話 魅與影 四

  天元，九二九年，陽曆三月二十日，晚。


  有一輛從「巴布魯」方向駛來的，由兩匹白馬拉著的白色車廂的馬車，來到了「卡瑟」的邊境。


  「卡瑟」邊界值班的守衛，馬上來到路障前：「什麽人？現在不是自由通關時間！是否能夠出示通關證明？還有，我們需要檢查一下馬車！請配合工作！謝謝！」


  馬車的車夫長得奇醜無比，他敲了敲車廂之後，才拉開了車廂的門簾，從裏麵走出一位金發碧瞳、錦衣華服的貴氣公子！


  沒錯！他們就是馮昴和趙九。


  馮昴跳了下車，那個守衛馬上過來，說了一句：「打攪了！」然後便開始用他手上長矛的柄，撩起了車廂的門簾，用另一隻手的油燈作為照明，檢查起車廂。


  「奇怪了…你們“卡瑟”邊防值夜怎麽才派一名守衛呢？剛才“巴布魯”那邊，也是兩名守衛的呢！」趙九畢竟也是當過「城衛長」的人，所以他特別在意。


  那個守衛檢查完了車廂，一邊彎腰檢查車廂底，一邊抱怨道：「唉…不知道怎麽搞的！傍晚上頭下公文，把我的拍檔調到了山嶽那邊任職，還說會有另外一個守衛來報到，誰知等了兩個時辰，還沒見蹤影……」


  「呃…那你真辛苦啊！」趙九說道。


  「嗯…好了！馬車沒問題，裏麵那具屍體也沒有異樣！請出示一下通關證明吧！」守衛檢查完馬車，往回走，並說道。


  「好的！」馮昴說完，拿出了他「半坡少城主」的腰牌。


  守衛一看，一臉驚奇的模樣，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道：「噢！原來是“半坡”的少城主大人啊！帶個車夫就趕夜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想必這位車夫先生，也是身兼保鏢的吧？」


  「客氣！客氣！我也就十多年前曾經當過“在奧”的“北城城衛長”而已！就是馬夫，身兼車夫罷了！並不是保鏢，不值一提！」趙九笑道。


  「吭！」一聲，這個守衛一聽趙九的介紹，嚇得手上長矛碰頭盔上了…立刻肅然起敬起來：「哇！大前輩啊！雖然我們不同國籍，但是你真的是我的大前輩啊！你們“半坡”還缺馬夫或車夫嗎？」


  「呃…」趙九見那個守衛在褲子上擦了擦手，然後把手伸出來，要跟自己握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好意思啊！我們能過關了嗎？我們趕時間！」馮昴問道。


  「哎呀！失禮了！少城主！請過關吧！」守衛連忙拉開路障，並搖晃火把，示意他身後，在遠處「關門」城樓上的值班的「城衛」“開城門”！

  「啊！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不熟悉你們“卡瑟”的路，能否給我指下路呢？」趙九問守衛道。


  「大前輩請問吧！我可是出了名的“卡瑟人肉導航儀”！」守衛一拍胸口，對趙九道。


  「我們“少主”要去堂本修大人的府邸！應該怎麽走？」趙九也不和那個守衛廢話，直接問路。


  「是哦！聽說修大人的弟弟，就是少城主的貼身“侍衛”！嗯…你們入城之後，一直往山嶽那邊走！然後快到“山穀入口”的時候，就會看見山嶽那邊有兩棵沒有被改造成樹屋的“迎客鬆”！那裏邊的樹屋就是“堂本家”的封地了！」守衛詳細地回答道。


  「好！謝了！小兄弟！」趙九說完，馮昴早就上馬車了，然後他就驅趕著馬車，往「卡瑟城門」方向去了。


  看著遠去的白色馬車，守衛嘀咕著：「我去…都當到“城衛長”的人，竟然甘心去他們家當個馬夫？看來“大陸首富”的名號不是蓋的！難怪那個少城主的寶劍如此漂亮！肯定價值不菲啊…不過就是有點奇怪！車廂裏放具沒有處理過的屍體…不覺得臭嗎？…有錢人的癖好就是奇怪！……話說…那個人還來不來報到的啊？都快要到換班的時辰了…」

  …


  「哈啾…」這時，在「卡瑟」山嶽的附近，「堂本家」後山山腳的陰影中，有一個人，打了個噴嚏！

  「媽“嗶”！下午得罪了堂本修兄弟，被調到了邊界。現在還感染風寒了嗎？真背！要不是這兩個外國女子…看我不燒死你們！叫你們住木屋！曬鹹魚！哼！哥哥我可是有仇必報的！」說話的人，就是下午欺負小蘭和她奶奶的那個守衛！

  隻見這個守衛，看著半山腰還有一個房間傳出微弱燭光的那間小木屋，目露凶光的，拿出一個酒瓶。把酒全幹了之後，他把酒瓶往地上輕輕一放，然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拿出蒙麵巾，把臉蒙好！就提著一把「撲刀」，躡手躡腳的，走上後山。


  來到半山腰，「小木屋」前，守衛先觀察了一下木屋四周的環境。除了隱隱傳出一種鹹魚的腥臭味的竹架子之外，小木屋四周還種滿了一些瓜果蔬菜。這裏充滿了強烈的“漁村”加“農家”的混雜氣息。


  「臭死了！砍了吧！呃…」守衛正準備動刀砍了那些竹架子，不料，打了個酒嗝…連忙捂住了自己嘴巴，還放棄了砍竹架子。因為他怕聲音太大，驚動了屋裏的那兩個外國女人。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守衛決定先去傳出微弱燭光的地方看看。又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傳出燭光的地方，偷偷趴在窗邊，往裏麵一看！哇！不得了！那個孫女正在洗澡呢！


  沒錯，小蘭正在哼著小曲，在一個木製的大浴盆中泡澡。


  這個守衛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本來就好“這一口”，反正他要來幹什麽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他還嫌手中的刀礙事，插在背後的腰帶上了。一副心思，趴在窗邊“享樂”！

  看著看著，這個守衛看得唇幹舌燥的，一個勁兒的在舔嘴唇…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吧！嗯！嗯！亦都是喝了酒的關係，他又打了一個酒嗝！「呃！…」


  「誰！？」正在泡澡的小蘭，忽然聽見了這聲酒嗝，連忙用浴巾遮擋住重要部位，警惕地往窗邊看去！


  守衛知道自己暴露了，想迅速從窗外翻入屋內！嗯！因為先前是趴在窗邊的！他現在這一翻！有兩樣“東西”！一前一後卡在窗台了！嗯嗯！由於太用力翻了！前麵的“東西”卡在窗台上之後，一頂！導致後麵的“東西”也卡住了窗框！又往前一推！嗯嗯！前麵的“東西”便再次頂住窗台了…“痛”！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形容詞！


  小蘭一看！窗台那個黑衣人被自己的「撲刀」卡在窗框了！連忙抓起旁邊的衣裙，從大浴盆中起來，水也來不及擦了，連忙穿上，又趕緊套了一條襯底的褲子，一邊穿襯底的衣服，一邊往裏屋跑！

  守衛急了，一咬牙！用蠻力一翻！「哢嚓！」一聲，整扇窗框，跟著他“翻”進屋了！他也心中驚歎道：這褲腰帶也太他“嗶”耐用了！這也沒被扯斷！質量真好！以後就光顧那家店了！

  就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守衛已經爬起來，追著小蘭去了！


  小蘭就是自小聰明，才被「高辛」送到「半坡」當間諜的！雖然不懂武術，也不是「靈子」，但是聰明也是能力嘛！所以她怕奶奶遭到不測，因此並沒有尖叫，也沒有逃向奶奶的房間，而是從正門跑出了小木屋，一路往山下跑去！


  守衛追出來之後，不知道是因為酒“上頭”了，還是某個地方受到過窗台的“連擊”…反正他跑不動了…他說道：「你跑啊！反正哥哥我來這裏…呃！…就是為了燒房子的！」


  聲音不大，但是夜已深了，小蘭還是能夠聽見的…她披頭散發的，停了下來。

  「嘻嘻嘻嘻！呃！…你跑啊！呃！…怎麽不跑了？呃！…」看來這守衛真的是酒“上頭”了，醉了！

  「你…想怎麽樣？你…是誰？」小蘭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


  「呃！…」守衛打了個酒嗝，正準備說話。


  此時，遠處傳來馬蹄聲！也許是在山邊的關係，雖然還很遠，此刻卻也能聽見了！

  守衛遲鈍地搖晃著身體，轉身往山下看去！黑夜中，月色下，一輛由兩匹白馬拉著白色車廂的馬車，格外醒目！並且正往這邊駛來！


  小蘭也往山下一看，心道：少主？！


  這時一隻大手，一把捂住了小蘭的嘴巴！聲音帶著濃烈的酒氣，一並傳出：「噓！呃！…你別叫！千萬別求救！來！來！來！到這邊來！呃！…」


  守衛知道，就算這馬車來了，最多也就是去找「堂本家」的人！根本不會上來後山的！所以他捂著小蘭的嘴，把小蘭拉回來，免得被馬車的人發現。


  果然，馬車停在了「迎客鬆」那邊。


  看到這裏，守衛就安心了，回到小蘭那邊，問道：「你也不想你奶奶出事的吧？」


  「不想！你…到底是誰？你…想……唔…唔唔…」


  小蘭話沒說完，守衛又捂住了她的嘴巴！淫笑道：「噓！從現在開始！你膽敢發出，一聲！一聲呃！…哦！一聲…重要的事情要說三呃！…遍……我就呃！…進去一刀殺了你奶奶！呃！…聽懂了沒有？」


  由於這次守衛說的話比較長，還因為小蘭看見了馮昴的馬車，所以她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下午罵她們的那個守衛！但是現在被要挾了，不能發出一聲！不然奶奶就…於是，小蘭隻能乖乖的，不住點頭！


  「嗯！很好！呃！…坐到那上麵去！」守衛從身後抽出了「撲刀」，用刀指了指山邊的一塊扁平的大岩石。


  這塊大岩石是被打磨過的，像張石床似的。平日小蘭奶奶就是在這裏曬東西的。小蘭乖乖的走到大岩石上。


  「你站那麽高幹嘛？想山下的人看見嗎？快坐下來！」守衛命令道。


  小蘭馬上坐了下來。


  「嗯！呃！…很好！先把這條褲呃！…子脫了！」守衛又打著酒嗝，命令道。


  小蘭身子一震，她最擔心的另一件事情，終於發生了！！！

  …


  馮昴下了馬車，對趙九道：「九叔！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待會還要趕路！」


  趙九當然沒有拒絕，因為從和屍體共處一個車廂！這一點，他就知道馮昴是有多趕時間了。其實他也是累的不行了，話也沒有回答馮昴，知識揮了揮手，就靠在一棵巨大的「迎客鬆」旁邊，閉目養神起來。當然，他知道馮昴不會怪他“失禮”的。


  馮昴也不管趙九了，獨自走向一棵雕刻著「堂本家」字樣的大樹走去。


  其實「堂本家」值班的兩名守衛，早就看見馮昴他們了，見到馮昴走過來，他們也走了出來。


  就在馮昴準備上前打招呼的時候，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因為他隱約聽到有個人在說話，其話語的語氣和內容，像是正在猥褻一個女子！聲音方向是來自旁邊的半山腰。他本想這可能是人家的閨房之樂，所以就沒有理會。


  不料，馮昴卻聽見了前麵那兩個守衛的對話：


  守衛甲：「嘿？宏公子帶回來那兩婆孫今晚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


  守衛乙：「哎！你管人家這麽多幹嘛？說不定人家那個孫女在等堂本宏上山去“敲窗門”也說不定！別說了，那個人走過來了！」


  馮昴一聽見“兩婆孫”、“孫女在等堂本宏”和“山上”這些關鍵詞！他立刻心道：不好！難道山上正在被猥褻的是小蘭！？

  想到這裏，馮昴連忙轉身，往後山走去。


  又聽見身後的守衛在對話了：


  守衛乙：「哎？這人來幹嘛的？怎麽往後山去了？難道是…嘻嘻！難道是來給堂本宏送帽子的？」


  守衛甲：「什麽“送帽子”？話說回來，你別這麽嘴賤啦！假如當年不是宏公子代替修大人去“半坡”，修大人能有現在的地位嗎？」


  守衛乙：「呃…好吧……」


  守衛甲：「你還沒告訴我，“送帽子”是什麽鬼？」


  守衛乙：「給你一個微笑！自己去理會吧！」


  由於兩個守衛的聲音比較近，馮昴暫時隻能聽到那兩個守衛的對話，而上山那個人說了什麽，馮昴聽不清楚…所以他加快了腳步。


  來到山下，馮昴發現了一個還帶著酒滴的酒瓶！對了！剛才那個人說話的方式，不就是喝醉酒說的囈語嗎？不行，要快點了！

  馮昴用宗無痕教他和皇癸“走路”以及“跑步”用的「無影步」，無聲無息地跑上了半山腰！

  月色之下，一個蒙麵黑衣人，正手執一把亮晃晃的「撲刀」，要挾著他麵前岩石上的女子道：「褲子都脫了！衣服也脫了！現在讓你脫呃！…裙子！你敢不聽我的，我現在就進去把那奶奶砍了！呃！…」


  馮昴在山路之下，終於看清楚岩石上被逼做著一個極度羞恥姿勢動作的那個女子，就是小蘭！他連忙貼到山邊，心道：我要是這樣衝出去！小蘭的清白就不保了！傳了出去的話，真的要給阿宏“送帽子”了…怎麽辦呢？


  一時不知所措的馮昴，忽然看見月色照射之下，那個蒙麵黑衣人拿著「撲刀」的影子！“影子”？“影”！對！“魅影”！

  馮昴低頭一看，今天穿的正好是雙麵的那套衣服！他連忙解下了腰帶，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反轉。很快，夜行衣模式！ok！然後馮昴把腰帶散開，把他那頭標誌性的金色長發，包了起來！等等…和小蘭也算是青梅足馬，必須要吃藥！於是，馮昴摸出了他那瓶可以改變瞳色的藥，吃下了一顆！

  也等不及眼睛完全變色了，馮昴使出「無影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蒙麵黑衣人麵前！還刻意用上宗無痕教「易容術」的時候，順便教他們的「變聲術」，用低沉的聲音對小蘭道：「姑娘！快點跑！這個淫賊交給在下！」


  守衛這個蒙麵黑衣人，被麵前忽然出現的另外一個蒙麵黑衣人給嚇了一跳！但是，僅僅隻是“一跳”罷了！他可不是一個“打打醬油的小龍套”！他可是「巴布魯」的「酋長」重金禮聘，派到「卡瑟」來當間諜的“精英間諜”！就是因為他在「巴布魯」的地位不低，今天下午才沒忍住訓斥小蘭她們，這才得罪堂本修，被調到了邊界！發生這些都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他覺得這是他職業生涯的汙點，有點接受不了，這才要來燒死小蘭她們！企圖抹去這些“汙點”！此刻的他，豈會怕馮昴？他舉起「撲刀」一刀就劈向馮昴，並不屑地對馮昴道：「哪來的小毛賊？膽敢破壞哥哥的雅興？」


  馮昴催動「靈力」，將靈力傳輸到雙手上，用了一招「雙手套白刃」，借住了守衛的一刀。


  「謝謝…大俠相救…小女子…」


  馮昴一聽見背後小蘭的聲音，還沒等她說完，就怪叫起來：「我去…姑娘！你還沒逃啊？在下撐不了多久的！你別廢話了，逃命吧！」


  小蘭紅著臉，低聲道：「小女子要把衫褲穿好，才方便…」


  馮昴被小蘭氣得幾乎快要“吐血”了，又叫道：「姑娘！性命重要？還是清白重要？」

  「廢話真多！」守衛此刻氣上加氣再加氣，一腳踹向馮昴！

  馮昴不敢在小蘭麵前受傷，因為他的體質太容易暴露了…所以他夾緊對方的「撲刀」，雙腳一蹬，腰一用力，雙手再用力，以對方的刀為重心點，把自己整個人舉起來了，就為了躲過這一踹…


  「都重要…」小蘭的聲音又再弱弱的響起…


  由於馮昴這個動作，實在太重，守衛一踹不中，連忙放開了「撲刀」，馮昴就往下掉，正好又是小蘭說那句“都重要”的時候，馮昴這次真的吐血了！不過不是被小蘭氣的，而是被守衛一記膝撞，硬生生的撞到了馮昴的左胸上！

  馮昴跪在了地上，咬一咬牙，又站了起來。


  「你呃！…小子不簡單啊！心髒吃了如此重擊，隻是吐了口血？不對！難道你…」


  守衛還沒分析完，馮昴就大叫了一聲：「你快跑！」


  自始至終，馮昴都沒有看過小蘭一眼，因為馮昴知道藥還沒到生效時間。


  而小蘭呢！她其實已經用最快的時間，把褲子穿在衣裙之下，因為先前太趕時間是套在外麵的，後來又被那個“變態”命令她脫了…就這麽短短幾秒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英雄”就被“變態”打趴了…她想了想，還是保命要緊…於是，連忙轉身逃跑！


  「想跑？如今這局麵！哥哥我豁出去了！一個也別想跑！“岩壁”！」沒想到這個守衛竟然還是一個「土靈子」！他催動靈力，手一碰地麵！「隆隆隆！」一堵大石牆！在木屋到山邊之間，給隔斷了！


  小蘭本想跑回去「小木屋」把奶奶帶出來，一起逃跑的…可是被守衛看穿了她的心思！

  「糟糕…」小蘭急了。


  不過，因為馮昴這聲叫聲和守衛製出那堵牆的聲響！不但把小蘭奶奶驚醒了！還把山下的守衛給驚動了！


  馮昴氣喘籲籲地說道：「剛才在下讓你逃，你不逃！現在逃不了了…」


  「那怎麽辦？…嗚嗚…」小蘭算是堅強的了！先前的驚嚇！以及接下來一係列的受辱！她都忍住，沒有哭出來！可此刻，有個“英雄”出現了，她就哭出來了…


  「在下說了…打不過他，讓你逃跑！你沒跑…現在隻有那條……」


  馮昴還沒說完，隻是指了指下山的路一下，然後…那條路也被守衛給封了…


  「謝謝提醒！呃！…」守衛蹲在地上，雙手都碰著地麵，抬頭看著馮昴，笑道。


  「不用客氣…這樣在下…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馮昴怕被小蘭懷疑，故意把話一截一截地說出來。


  「你…你的傷好了？」守衛抬頭問道。


  「傷？在下，什麽，時候，受傷，了？」馮昴決定繼續裝下去！不論是聲音！語氣！以及說話的方式！

  「大俠！你沒受傷嗎？可是你剛才…不是…吐了口血嗎？你的體質好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小蘭說著說著，有點猶豫了…少主是我的…朋友嗎？


  馮昴心虛了…心道：對！對！對！其實我就是！就是我！不過，你可千萬別認出我來啊！於是他回頭，看著小蘭道：「我哪有被他打得吐血？我那是被你氣吐血的！」


  小蘭終於看見這個蒙麵的“英雄”！“大俠”的雙眼了！烏黑明亮的雙瞳…


  ……


  本就想五話結束（魅與影）的！但是昨天心情不佳…（原計劃的，各兩話半，變成了三話加兩話…）後兩話，字數會多點！

  嗚嗚嗚…荷茲……第六名…超吉666……你是最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