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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話 四個他與三個我

  「你究竟是誰?我娘…母親到底怎麽了?她現在…是生是死?你說你要找的是我?到底找我有什麽事?要帶我去哪?你認識的拾仔是不是“前在奧”的“前十天子”皇癸?你為什麽要占據我母親的“身體”?你倒是說句話啊…」


  喬一飛一邊跟著“喬小恒”走,一邊不停地問著問題。


  「呼…呼…嗯哼!?你一直不停地問問題,還跟著走了這麽遠的路程…你…呼…你不累的嗎?」“喬小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手上那個“東西”尋路,一邊艱難地前進,一邊問道…


  「我懂醫術,亦有堅持鍛煉身體,所以不累!…倒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喬一飛看見自己娘親的身體大汗淋漓的,很是心疼!


  「呼呼…不行…不行…不快點走,就要被找到了…呼…要是這個身體能年輕幾年,沒有營養不良,沒有五勞七傷…也就會輕鬆很多吧?呼…多少年沒有這些體驗了…呼呼……」“喬小恒”似是自言自語多於回答喬一飛的問話,而且好像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又走了一段路,已經繞回「巴布魯」的地界了…此時,已經是黎明時分了,天色開始漸亮!不過由於地域關係,越往前走,天色又漸漸暗回來…


  「哎呀……」


  “喬小恒”一邊走一邊看手上的“東西”,也不看腳下是什麽情況…一腳踩在泥沼旁邊的苔蘚上…腳下一滑,順勢一踩,腳便陷入泥沼裏頭了…她想把腳抽回來…可惜像是被泥沼“吸住了”似的,一用力,另外一隻腳也踩在苔蘚上…慘叫一聲,拚命掙紮…誰知,她越掙紮,陷得越快…不一會,下半身全陷泥沼裏了…喬一飛也就落後了幾步…不曾想有此種意外發生的…連忙小心翼翼上前,把“娘親”的手拉住了…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喬小恒”拉了回來…


  “喬小恒”也算是運氣“背到家”了!被喬一飛拉回來之後,鞋子都沒了…下半身又髒…忽然,又「哎呀…!」一聲!

  「…又怎麽啦?」喬一飛小喘著氣,問道。


  「我…我腳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好痛啊……」“喬小恒”說著,嘴唇開始煞白,臉色開始發青…


  「我去…毒沼嗎?不對…腳痛?」


  喬一飛連忙往“喬小恒”腳上一看!隻見她右腳小腿上除了汙泥,還黏著一隻“脹鼓鼓”的水蛭!


  並不是水蛭吸飽血脹鼓鼓的,而是這水蛭竟然有巴掌大小的長度…


  喬一飛急忙往懷中找出昨天那「役民區」老村長送給他的那**藥!打開**塞,嗅了嗅,是一些淡黃色的粉末!

  喬一飛舉起**子,道:「把舌頭伸出來!」


  「嗯哼?…什…什麽東西來的?…」“喬小恒”好像有點神智不清了…


  「你腿上有條大水蛭!有毒!這是能解此毒的藥!」喬一飛,道。


  「苦不苦的?」


  「不知道…」


  「…你先試試…」


  「真麻煩…要不是這是我娘…母親的身體!我才懶得管你呢!」說完,喬一飛用中指沾了些藥粉,道:「喏!看好了!」


  說完,喬一飛把手伸到嘴的過程中,中指和食指交換了一下…然後舔了一下食指…眉頭也不皺一下地回答道:「…一點都不苦!」

  “喬小恒”看了喬一飛的表情,才放心道:「那…那行…我…我…好難受…啊…」


  「那還不趕快把舌頭伸呢出來?」喬一飛,道!

  當藥粉倒到“喬小恒”舌頭上之後,她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這藥粉雖然不及黃連苦,但亦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一臉“苦相”,罵道:「哇!你個小騙子…這麽苦…你居然騙我說不苦!?不對啊…為什麽你舔了這麽苦的藥還能麵不改色的?」


  「你說這些嗎?」喬一飛食指和中指不停地交替著伸出來…


  “喬小恒”一看,喬一飛中指上明顯還粘著那些藥粉…正要破口大罵,卻見喬一飛用中指上的藥粉,抹在她腿上那條大水蛭的“吸盤”附近!大水蛭馬上就放開了她的腿…


  「嗶嗶…嗶嗶…嗶嗶嗶……」這時,“喬小恒”手上那個“科技產品”不停發出聲響!

  「糟了!“他們”已經到剛才那條村子了…」“喬小恒”說著,掙紮著要站起來:「不行…不…不行…必須要迅速離開…」


  不料,頭重腳輕,“喬小恒”差點就摔回地上去了,還是喬一飛出手扶住了她!

  「我背你吧!」喬一飛道。


  「不用,我…呃……鞋子呢?哎喲…頭好暈…」


  「當然!你剛才不是說營養不良、五勞七傷嗎?不但被毒水蛭咬中毒了…還被吸血…能不暈嗎?再加上你沒了鞋子…怎麽跑路?你別再折磨我娘…母親的“身體”了!」喬一飛說道。


  「這…真是你娘親的身體啊?」“喬小恒”問道。


  「當然!你左手手背那道疤,就是小時候我娘…母親為了阻止我碰藥爐,被燙傷的…」喬一飛說道。


  「嗯哼!你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這道小疤…」“喬小恒”道。


  「還不上來?」喬一飛已經做好準備背人的動作了!

  “喬小恒”扶好之後,喬一飛就把她背了起來,繼續往前走去!

  「哎?你怎麽知道我要走這裏的?」“喬小恒”在喬一飛背上,伸出那個“科技產品”,問道。


  「當然…我大概看了看你的“地圖”!上麵有一條紅線!一個紅點在紅線上閃爍!另外還有一個閃爍的綠點和閃爍的黃點!很明顯紅線就是你要走的線路!紅點代表你,綠點和黃點代表“他們”!對吧?所以我知道你要這條路!」喬一飛邊走邊道。


  「嗯哼?你真的知道這個地方!?」


  「不知道…但是看樣子你是要走進“山脈區”!而到山脈區的路!我昨天剛從那邊過來…你說我會走嗎?」


  「那太好了!我先把“導航”關了!這樣就不怕被“他們”找到了!」


  「我去…你這個東…導…“導航”關了對方就找不到你了?」


  「嗯哼!」


  「“嗯哼”個屁啊?你傻啊?你早關掉,“他們”不就找不到你了嗎?」


  「你才傻!我不開著“導航”怎麽能走到目的地?」


  「對了!“導航”關掉了嗎?剛才那些問題,現在你有空回答了吧?」


  「嗯哼!暫時關掉了!你剛才問了這麽多問題…我哪記得你問過什麽?」

  「你是誰?」


  「我?我們不熟!這個先跳過!」


  「……那我娘…我母親呢?她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身體”被你占據了?她現在是生…」


  「別一次問這麽多問題…你娘親暫時是安全的!她是自願留在“那裏”陪皇癸,把身體借給我的!」


  「你說的“那裏”,究竟是哪裏?“門”?還是“封神台”?」


  「嗯哼!你挺聰明的!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聊天,不用費神解釋…」


  「快回答我!」


  「是“門”!她…你娘親她成功找到了“門”,用了大概四年時間,被她找到了我們!“我們”是指我和皇癸!」


  「呃…我想我猜到你是誰了,你是和“十天子”一同失蹤的“九天玄女”!能請你詳細說明一下嗎?」


  「嗯哼!叫我心怡就行了!雖然身體是你娘親…咳…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拾仔在“獄門”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就和我前往“天牢”…也就是“黃泉國”去了!在那待了大概個把月,有一天,他看見了他的二師父!“**鬼”的“後鬼”柳依依!柳依依正打算利用“冥河”出海,從東部海“越獄”,返回大陸!被拾仔發現之後,就逃進了“死亡沙漠”!然後我們什麽準備也沒有,就追著柳依依,進了“死亡沙漠”!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當拾仔快要渴死的時候!我們遇到沙塵暴…亦因此!我們找到了“門”!」馮心怡說道。


  「“門”…究竟是什麽?既然被稱為“門”,是通向什麽地方的?“天堂”?“地獄”?」喬一飛背著娘親喬小恒“身體”的馮心怡,問道。


  「嗯哼!“門”其實隻是“死亡沙漠”中的一潭“死水”!這隻是最簡單的解釋!」


  「呃…那…玄女大人…心怡嬸嬸…」


  「打住!叫“心怡”!“玄女”也行!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喬一飛…叫我阿一吧!心怡!」


  「嗯哼!你是想知道“門”,比較詳細一點的解釋吧?那就要由“死水”開始說了!“死水”之所以被稱為“死水”,是因為沒有浮力!什麽東西掉進去!都會一沉不起!這是用來形容普通的“死水”的!但是“門”,其實並不是這種“死水”,雖然“門”也是一沉不起!但正好相反!“門”是“活水”!為什麽呢?隻要浸在“門”裏頭!人類和動物都能夠吸收可以維持生命的養分!能夠呼吸!簡單來說就是,在掉入“門”裏頭之後,不用擔心會淹死或者是餓死!順帶一提,“神”或“魔神”都不需要呼吸或者吃飯,所以“門”的唯一用途!就是…」馮心怡一提起“吃飯”,肚子就「咕咕咕…」的響了起來…


  「所以…現在你已經不是“神”了?!請善待我母親的“身體”!這是我身上唯一的一塊酥餅!慢慢吃,有點幹,別噎著!」喬一飛說著,彎著身,拿出了一個酥餅,遞給了馮心怡,才放慢了腳步繼續走!

  吃了一口酥餅,馮心怡道:「唔!這是做回“人”之後,第一次吃的點心類食物!」


  「呃…請問你這些日子…都吃的什麽?我主要是關心我娘…母親的身體!」喬一飛問道。

  「野果!」


  「……沒了?」


  「沒了…嚐試過抓魚…很多年沒有抓過了!最後放棄了!而且一直被追蹤…營養不良也怪我…嗯哼!先繼續說回“門”吧!在“門”裏麵,不論“人”還是“神”,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感覺不到!隻知道是一直往下沉!直至沉到底!」馮心怡說完,開始吃第二口酥餅。


  喬一飛一直等啊等…感覺馮心怡已經把酥餅吃完了…還沒聽到她繼續往下說…於是他問道:「呃…沉到底之後呢?沒有啦?」


  「沒啦!都說了,不論是誰,都不能動,也沒感覺!不就是和“睡著”了沒有區別嗎?那還有什麽能說的?」


  「那“門”…究竟是通向哪裏的?」


  「我聽你提過“天堂和地獄”,以為你知道…嗯……這個不好說…是另外一個世界…你可以覺得那裏是“天堂”!也可以覺得那裏是“地獄”!我倒是覺得跟傳說中描述的“英靈殿”有點像!但絕對不是“封神台”!」馮心怡回答道。


  「為什麽?」喬一飛問道。


  「在“那裏”…這個不好說啊…何為“天堂”?何為“地獄”?這個每個人的定義都不一樣…反正對我來說,“那裏”簡直就是“煉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殺…然後第二天,又會完全活過來…再被殺…第三天又活過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也可以說“那裏”是“天堂”,各種賭場、妓院…各種美食、美酒…各種學術研究、珍貴書籍…隻要有錢!應有盡有!…你覺得像不像“英靈殿”…?」馮心怡反問道。


  「但是…你不是“玄女”嗎?你之前沒到過“那裏”!?還有…死了又複活是怎麽回事?在“那裏”怎麽賺錢!?」喬一飛又問道。


  「那裏賺錢很容易的!隻要完成一些“委托”,就能獲得相應的酬勞!而且對於“殺人狂”來說,隻要不停去殺人!也能搶到錢!至於死後複活,我也不清楚…我在“那裏”這些年來,就是開始“死”過一次!死了之後,也跟在“門”的時候那個狀態很像!身體不能動!眼睛不能看,等等…“那裏”的人把這種狀態稱為“無”!至於我…雖然被稱為“玄女”…但是我一直都被“女媧”控製著…唉…一言難盡…」馮心怡回答道。


  「…對了…心怡。能說說你們這些年在“那裏”又或者我母親的事嗎?而且你還沒說你說是來找我的?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們究竟要去哪?」喬一飛又連續發問,道。


  「哎呀…一想到要說這麽多話,又口渴了…當“人”真麻煩…吃喝拉撒睡…當慣了“神”又再當“人”真的很不習慣啊…」馮心怡埋怨道。


  「呃…我記得不遠處有個清水潭!你忍耐一下吧!」喬一飛說完,加緊了腳步!

  「嗯哼!開始也不曾想到,現在“大陸”竟然變成這般模樣…那我就說一下吧…嗯……其實要找你,也是與這些事情有關的!好吧…那就全告訴你好了!」馮心怡想了想,道。


  「嗯!」


  於是,馮心怡開始為喬一飛講述起來:

  …


  大約十四年前,到了「黃泉國」,然後追柳依依到「死亡沙漠」,拾仔幾乎喪命之際,遇到沙塵暴!

  當時馮心怡還是「神」的身體,所以在沙塵暴中,拚盡全力保護著虛弱的拾仔!

  然後他們在這次沙塵暴中,發現了「死亡沙漠」中,居然隱藏了一個「城市」!

  這個「城市」的建築物非常高,而且都有“琉璃鏡”作裝飾!自從去過「門」那邊之後,知道這些建築物叫「大夏」,“琉璃鏡”叫「玻璃窗」!

  而這個「城市」的建築物,就像「大陸」各處保留著的那些“古代遺跡”的建築風格都很相似!


  沙塵暴過去之後,拾仔堅持要去看看那個「城市」!亦因此,被他們發現了一潭水!而那潭水,便是「門」!

  因為拾仔在喝完水之後,想要泡下水,但他不懂水性,所以讓馮心怡陪他一起下水…然後就雙雙沉入了“死水潭”之中去了……


  在「門」的那邊醒來之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隻見有四個“拾仔”和兩個“馮心怡”!算上馮心怡自己,一共是三個才對…而且各自頭頂都有自己的名字!

  第一個“拾仔”,名字:李忠。名字後麵標注著“(已登記)”和“「開發者」”兩個標識。黑色邊分短發、黑瞳、******、身穿一件白色大袍、裏麵是一件灰色羊毛針織毛衣、黑色西褲、亮扣皮帶、皮鞋;

  第二個“拾仔”,名字:伏羲。名字後麵標注著“(未登記)”。黑色長發、黑瞳、戴著一串獸牙項鏈、身披獸皮,赤腳,四人中身材最魁梧和最高;

  第三個“拾仔”,名字:皇無名。名字後麵標注著“(已登記)”。金冠束發、黑發長辮、赤瞳、身披麒麟金甲,背扣朱雀弓、鳳凰箭,手執青龍槍,左手白虎爪,右臂玄武盾,腰間靈蛇鞭、金鵬刀,威風凜凜;

  第四個“拾仔”,名字:皇葵。名字後麵標注著“(未登記)”。黑色短發、短辮、赤瞳、一身夜行衣;


  第一個“馮心怡”,名字:樸秀珍。名字後麵標注著“(已登記)”和“「管理者」”兩個標識。赤色齊肩中長直發、赤瞳、戴著一條心形吊墜的白金項鏈、身穿一件白色大袍、裏麵是一條酒紅色連衣短裙、酒紅色高跟鞋;

  第二個“馮心怡”,名字:零。名字後麵標注著“(已登記)”和“「0」”兩個標識。黑色長發、黑瞳、一身黑色女仆裝、白色圍裙、白色絲襪、黑色圓頭小皮鞋,三人中身高最矮;

  第三個“馮心怡”,由於是她自己,所以要抬頭才能看見,名字:女媧。名字後麵標注著“(未登記)”。能夠看見的是頭發、衣著和打扮,赤色長發、身穿白色獸皮、雙手和雙腳都戴著一串貝殼首飾、赤腳。


  “未登記”的三人,明顯是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正在你眼看我眼…


  但是“已登記”的四人,各自對望一眼之後,樸秀珍和李忠就開始吵起架來…


  而皇無名則拉起了零的手,摟在了一起!

  看見皇無名和零摟在一起,李忠去拉零的手,而樸秀珍則阻止著皇無名接近零…


  而在「門」前發生的這一幕,則是後麵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的導火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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