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門之謎 2
在空中的一紙符籙,此刻在黑衣羊角辮孩子看來,就像她的命一樣的重要!羊角辮女孩惡狠狠的瞥向張玄,心中默念:該死的貪玩!該死的賭局!該死的騙子!
符籙師張玄也有些意外,在火門之中隻是覺得一時好玩,才跟小女孩打了一個賭,沒想到這個小女孩還派上了用場。
張玄低頭看去,羊角辮小女孩終於抓了飄蕩的符籙,她一臉得意的看著張玄,想著贏定了!結果剛要把符籙高高的揚在手中給張玄看時,緊緊握在小小手中的那張黃色符籙竟燃燒了,又輸了!又輸了!黑衣羊角辮小女孩氣的張牙舞爪,或者是覺得沒了希望,她猛哼了一聲,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最後認命般的垂頭喪氣。
而還在拎著小女孩腰間的瘦高男子,幽幽的看完這一切之後,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張新的符籙貼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看來新的一局又開始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容不得眾人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泰山派張啟明已是怒火中燒,問道:“你憑什麽信口雌黃?你有證據嗎?”
羊角辮小女孩張嘴說不出話來,隻能連忙抬頭,眼神肯定,使勁點頭。但是任憑羊角辮女孩怎麽鬧騰,符籙師就是穩穩的拎著她,沒有任何反映。
張啟明隻覺得那個瘦高男人和這個小女孩,就是為了羞辱自己和師門才有意如此。張啟明惱羞成怒,猛的把手中一道白光劃出,隨著劍花一抖,劍氣已至張玄拎著小女孩的那隻手.
此技為泰山派絕技輕鴻一毛,意在打破不再殺人。
看到淩厲的劍光襲來,羊角辮女孩眼神興奮,嘴角上揚,手中短劍祭出,直直撞下了那道劍氣,短劍自動歸鞘!然後她咧嘴一笑,望著氣的滿臉通紅的張啟明,示意他繼續。反正打架什麽的,她最喜歡了!以後還是不要學別人動腦子好了!
張啟明一看攻擊未果,更覺顏麵大失,手中長劍再動,卻是將劍插入劍鞘之中,劍鞘拖地緩行,像是引大地之力。
隻見,張啟明握雖手握劍柄,但是入鞘的劍隨著拖地推移而緩緩出鞘,似有神人遷移,不受控製!鞘始終有力的拖在地上,劍已完全拔出,劍鞘不偏不倚,不立不倒,就保持著斜拖在地的形態。猛地張啟明劍指羊角辮女孩,那劍未動,劍鞘已行數裏!
泰山派秘技泰山之雄!
此招剛猛沉重,似借大地靈氣而動,孕有五嶽泰山之雄偉,殺機畢露!
羊角辮小女孩仍是不慌不忙的握著手中短劍,稍稍側身,讓自己的劍與殺過來的劍鞘盡量在一條線上,當劍尖接觸到劍鞘之後,劍尖與劍鞘垂直而立,避其鋒芒,隨鞘而動,但由於劍鞘來的過去迅猛,仍是火花四濺。羊角辮小女孩也不著急,耐心的隨著劍鞘前衝,她的劍尖貼著劍鞘的尖反方向的滑,火花越來越大,終於劍尖劃過整個劍鞘。
羊角辮小女孩手握的劍柄一橫,短劍一下插入劍鞘,跟著劍鞘的衝力釘入牆中。
砰的一聲,劍鞘沿著中間劃開的長線炸裂開來,短劍仍絲毫未損,自行歸鞘。
眾人不禁感歎小女孩這一招接的甚妙,以巧力卸去劍鞘的凶猛之勢,並借迅猛之力毀去劍鞘。
站在一旁的譚非,早早就看見羊角辮小女孩被拎了進來,隻是詹誠朝一夥人,在出現以來,並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所以他並不急於一時。而且江湖大忌好奇心,不到時機就不要打草驚蛇,弄清楚再說不遲,所以一直遠遠看著。而從水門出來的譚非,心中一直在想光的問題,剛才這一戰似乎給了他一個啟發,借力發力!
譚非稍稍抬頭,看著那道金光直刺眼睛,譚非揉著眼睛,若有所思。
張啟明看著羊角辮女孩挑釁的笑意,還時不時的露出那兩顆沒長齊的大門牙,手中長劍再動。
“夠了!”歐陽卓出聲製止。歐陽卓已經看出羊角辮小女孩對泰山派的招式了如指掌,對如何化解也十分熟悉,不像是偶然為之,此番試探已經沒有結果。
看著張啟明的劍鳴不止,劍意難平。歐陽卓靈虛一指,劍瞬間平息了下來,像個乖巧的孩子。
眾人對此都不由的一驚,多年未見,歐陽卓的修為已經如此之高了,可用自己的劍氣化解他人的劍意,這已經涉及到大道根本所在。
而羊角辮小女孩則是氣鼓鼓的看著歐陽卓這個壞人!為什麽打擾我的好事!正玩得高興呢!
“好一個夠了!”一道聲音響起,“沒打贏就夠了!打贏還會有夠了嗎?因為這點言語不利,便舉劍相向,欺負完我老頭,再打小孩子,你武林正派好氣派啊!”老頭並不在乎你是泰山張啟明還是北俠歐陽卓,一字一句地說道。
聲音不大,卻好像實實在在打在張啟明的臉上,張啟明的臉更紅了。
賊王詹誠朝在旁邊默不作聲,一直眯著眼,盯著這場局勢,他在衡量歐陽卓的立場和能力,但是更關鍵的是他在想金王到底想幹什麽?詹誠朝很早就看見譚非盯著金光,這金光又是什麽?
歐陽卓早有打算,剛剛就算羊角辮小女孩沒能接住,他也出手阻止,他隻是在等詹誠朝,他同樣是在試探詹誠朝。
而現在解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歐陽卓知道詹誠朝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直接對著詹誠朝切入正題,說道:“水門可有破解之法?”
老頭依舊不依不饒的要針對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詹誠朝衝他拜了拜手,對著歐陽卓冷冷說道:“沒有辦法!”
歐陽卓微微皺起了眉頭,而眾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其實,詹誠朝通過跟著譚非走過土門,已經對五行通幽陣有所了解,他對水門中的情況大致有所猜測,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去把正在夢中的詹誠聖殺了,才能讓其他活著的人出來,可是他不忍如此。
詹誠朝一夥人都是詹誠聖在牢中結識的,對詹誠聖的品性十分了解,此人聰慧且善良,能逼他放棄這次報仇的機會,豁出命要攔下的人,一定是極其危險之人。因此,進入洞中的不但要確保不被馬上送到路麵,還要避免不被正在通幽的詹誠聖所製造的血陣所困,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那個危險的存在是不是還活著!
所以,與其說有辦法,不如絕了後路,不要有任何希望。
譚非此時眼睛靈光一現,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看,看著眼神決絕的詹誠朝說道:“我要進去再試試看!”
詹誠朝緊緊盯著譚非,眼前這個少年的憂傷和恐懼,總是一會就被翻過去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他又渾身的朝氣和信念站在你的麵前,讓人心中好像也隨著他的變化對未知充滿了希望。
“好!”詹誠朝欣賞的說道。
詹誠朝把事情的注意細節都跟譚非小聲的交代了一遍,盡管詹誠朝心中不抱希望,但是他總覺得譚非會是一個奇跡的開始。
譚非從水門出來之後,怕被田大方看不起,一直沒敢看田大方。直到再次走近水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一眼那個孑然一身的紅衣女子。。
那個女子表情溫柔,眼神清澈,沒有參雜半點其他的情緒,隻是麵露擔心,嘴唇輕動:水!
水?為什麽要告訴我水?譚非知道田大方的暗示,不可能沒有意義,那水是什麽意思呢?譚非帶著疑問,再次走入水門出口,隻是這次那把玉簪子已經滑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