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戰告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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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最前麵的帷帽男子,迅速一閃,巧妙閃過。
清顏憤憤的罵了句:“該死!”,動作快捷,迅敏拉弦,這一次她學得靈敏了,先射一箭,再連發兩箭,前後相隔隻有眨眼功夫。羽箭離弦,快速往帷帽男子飛去,他躲閃不及,剛躲一箭,後麵兩箭齊刷直射帷帽。
帽子隨勢而飛,露出一頭長辮。
銀劍驚呼一聲:“北涼細作!”
男子被射去帷帽,悖然大怒,轉身之時,卻看清是剛才迎麵而馳的的紅衣女郎,她的臉上蒙著麵紗。
“若不是看你是個姑娘家,在下定不輕饒。”男子調轉馬頭,難抑怒容。
雖然相隔約十丈之外,可清顏還是認出來人,乃是北涼的南寧大王乞顏巴彥,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巴彥竟會親自出來視察敵情。此處離孟陽前不到十裏,他在此出現,不可謂不是冒險。
“大白天戴頂黑帷帽,非奸即盜。”清顏帶著挑恤的口吻,她就是要激怒於他。
“你戴著麵紗,不以真麵目就會是良善之輩?”巴彥不甘示弱。
清顏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往回路奔去。
巴彥有些不服氣,緊緊追來,一前一後,前麵的人速如疾風,後麵的快似閃電,緊緊相跟,不遠不近,總是相隔那麽十步的距離。
“眾人聽令,活捉乞顏巴彥,抓住有賞!”冰冷的聲音從空中掠過,巴彥心中一顫,快速止步,就在他暗思對方如何辯出真實身份時,清顏已經將他遠遠甩在身後,相隔竟已百丈之外。
清顏如離弦之箭,快速奔入軍帳之中,站在柵欄大門前,高聲笑道:“巴彥,我軍已設下六花陣,此陣法共有二十六種變化,貴軍敢破麽?”言畢,笑似銀鈴,張狂得毫不掩飾。
笑聲久久回蕩在草原上,和著風聲,是那樣的奇妙,仿佛她就是一個如風般的女子,令人無法握住、無法挽留。
巴彥近她進入南越帳營,哪裏敢追,隻是遠遠的眺望。對方一眼識破他的身份,而這位女子的身份如謎一般。那一襲烈焰般的紅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擊起巴彥的怒意。
巴彥素來辦事沉穩,清顏也料定他必不會再追過來。可是這幾日出去,令清顏很快發現了一件事:南越布陣守城,北涼也是如此。
兩國各自布陣,又各自鞏守不出,這到底是為何?
南越是因為主帥張林回朝請鎮國公林曜出山,北涼鞏守又為哪般?
清顏將自己的想法說與周誠將軍。
周誠良久之後才道:“長公主的意思是……北涼主帥不在軍中?”
卻見柴昭笑道:“皇姑母猜得沒錯,乞顏格日卻是不在軍帳之中。”
這般一說,二人皆是異色,如果乞顏格日真不在軍帳之中,為何南越的細作沒有回報。如果是真,他們應該得到消息,可同樣的張林將軍回朝,北涼將士也一樣不知情,隻是說他近來身體欠安在城中休養,每日照樣有人送飯菜進入張林的房中,還偶爾會有郎中出入其間,可謂將這次“休養”下足了功夫,也演足了戲份。知曉內情的人,也隻有幾人而已。
柴昭道:“在我們到達的第五天,北涼汗後病危,乞顏格日乃是汗後唯一的兒子,他早已被召回王都。”
“所以,現在北涼軍帳之中由乞顏巴彥做主。”當她在察看對方的軍情時,對方也在關注著南越。以巴彥為人,必不會冒險。“從此到王都快馬加鞭也是半月時間,這是我們的機會。”
周誠道:“萬萬不能出戰,萬一……”
這個老家夥,必是不肯冒險,與巴彥一樣都固守不出,生怕再失城池。
“好,好,我不出戰,不出戰。”柴昭笑著,衝清顏眨眨眼睛。
清顏明白,離了軍帳,二人一前一後遠望著北涼方向,北邊有六座被他們奪去的城池。
“皇姑母,苦研陣法,可瞧出對方布的是什麽陣?”
這些天清顏的確在那附近轉悠,也看了對方的布陣之法,北涼的陣法拉得極長,連奪去的六座城池都被巧妙的布設成陣。
“據我所知,乞顏格日當年被斡齊爾算計之後,在輪椅之上坐了十二年之久。這十二年,他飽讀兵書,正是如此,張林將軍才會步步敗退,束手無策。我想,就算請林曜出山,也未必能穩操勝券,畢竟格日可不是當年的草包斡齊爾,乃是一個熟讀兵書之人。”
柴昭的話甚是刺耳,對於清顏處處都有長他人之氣的意思。
真真可笑,她與乞顏格日夫妻一場,竟然不知道他熟讀兵法。她不過細研三載,而對方卻有十幾年的功底,看來是她小窺了格日。
“姑母在想甚?”
清顏道:“利用六城布陣,這到底是個什麽陣法?”
柴昭道:“張將軍臨走有交托,不得冒然出兵。我們也隻能固守不出,待林曜到了,自有主意。”
清顏蹲下身子,用一塊石子在草地上畫著圈圈,每一個圈圈都代表著一座城池,很快各城分布之位便清現眼前。可她瞧著越發糊塗起來,在她熟知的陣法之中,並不知曉此陣。
“就算林曜到了,他也未必能明白此陣的妙處?”清顏站起身,“最好的法子就是派上五百人去小擾一場。”
柴昭道:“就算不能知道是什麽陣法,至少也能探出一些玄妙之處。”
姑侄二人拿定主意,柴昭當即決定,晚上就領五百精兵前去偷襲。
所有的打算總是好的,但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清顏一夜未宿,靜靜地等候著柴昭轉回的消息,可眼瞧著已過四更,卻依舊沒有音訊。
正在擔心,一名士兵在帳外朗聲道:“長公主殿下,周將軍有請!”
待清顏來到將帳之內,十餘名將軍已聚於其間。
周誠滿是憂色:“胡鬧!竟隻身偷襲,而今被困陣中,要如何相助?各位將軍出出主意吧?長安王乃是當今長皇子,他若出了差,我等如何向皇上交待?”
清顏掃過眾人,目光停落在一名渾身上血的士兵身上,看來是他回來通稟的消息。
“你且說說,那陣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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