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賜婚

  葉卿婼福身：「是。」


  蘇姨娘和葉凝煙跪在葉卿婼後面，只聽那公公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允安郡主，乃天命貴女，該屬嫁入皇族，特賜婚四王爺陌君霆，七日後成婚，成四王爺正妃，欽此！」


  「是，臣女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葉卿婼得體大方地雙手舉高，接過聖旨，起身後，知夏從袖口中拿出一袋子碎銀，葉卿婼道：「區區敬意，還望公公笑納。」


  那公公地臉笑成了一朵花：「初次見面，郡主就給如此大禮，真是看得起奴才呀。」


  知夏道：「公公若不嫌棄，在這喝杯茶再走？」


  那公公說：「奴才哪敢嫌棄郡主，只是宮中事務繁忙，實在是得不了空，日後，還得望郡主關照。」


  「嗯，公公慢走。」葉凝煙送走了宮中太監，葉凝煙上前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氣呀，要嫁入皇族了，只是聽聞那四王爺喜歡殺女人，還夜宿煙花柳巷，姐姐以後可要當心呀。」


  葉卿婼強忍著想甩葉凝煙一巴掌的想法，要回院子，葉凝煙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道：「呦，還沒嫁過去，就這般瞧不上丞相府了，以後嫁過去呀，怕是連回門都忘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葉卿婼停住腳步，轉身走過去，抬手給了葉凝煙一巴掌。


  「啊！葉卿婼，你敢打我！」葉凝煙捂著臉道。


  「你若再敢直呼本郡主名諱，本郡主會再賞你一巴掌。」葉卿婼正色道。


  正說著，丞相回來了：「卿若，今日早朝後皇上告訴我，將你賜婚給四王爺。」


  「嗯，爹爹，宮裡的太監剛來宣旨了。可是，女兒昨日被男人翻了床鋪，女兒怕自己閨譽已毀……」


  丞相皺眉，忽然想起葉卿婼說的，若自己的夫人在天有靈，會希望看到自己女兒過得痛苦嗎？問道：「誰敢翻你的床鋪？」


  葉卿婼看了看蘇姨娘和葉凝煙，低下頭，蘇姨娘目光躲閃，不敢看丞相。


  丞相心中猜了大概，葉卿婼又道：「不僅如此，門也給撞壞了。」


  「你，去你母親的院子住吧。」葉卿婼母親曾經住的院子，是丞相府最好的，但是現在被葉凝煙霸佔了。


  「那，妹妹住哪？」


  丞相生氣道：「丞相府這麼多院子，還非住你母親住過的嗎？煙兒，你今日就搬到別院住。」


  「是。」葉凝煙不情願地回答。


  丞相說：「四王爺夜宿煙花柳地，說起來，不是很好夫婿人選，但聖旨已下，聽聞還是太子做的媒，也退不得，萬事，你小心。」


  「是，多謝爹爹關心。」


  蘇姨娘道：「老爺，今日以軒說，下了學堂，回來給老爺背書聽，妾身先扶老爺回去歇息吧。」


  「好。煙兒，記得快搬完院子。」丞相囑咐了一句就隨蘇姨娘去了。


  葉卿婼看葉凝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笑道：「妹妹快去搬院子吧，在這干站著，爹爹地決定也不會改變，記著，搬得乾淨點。」


  「允安郡主，別以為成了四王妃就了不起了，太子哥哥，可是青睞我的，到時候，我入了東宮，你還不得乖乖對我跪拜？」葉凝煙鄙夷地看著葉卿婼道。


  葉卿婼裝作沒聽見：「知夏，這兒有蒼蠅，我們走！」


  「是！」知夏還給了葉凝煙一個甩臉。


  兩個時辰后，語息院。


  葉卿婼和知夏拿著大包小包，看著院子上的匾額，這院子本名叫朝連院，朝連語不息，葉卿婼母親死後，改成了語息院，可見丞相對葉卿婼母親有多深愛。


  「這屋子五進三出，冬暖夏涼，一年四季院子里都有花草芬芳，真是堪比度假村呀！」葉卿婼收拾完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伸了個懶腰。


  知夏問：「小姐，度假村是什麼？」


  葉卿婼道：「度假村就是，就是一個很好看，很舒服的地方。」


  「哦，小姐，你落水醒了后，總是說一些奴婢從未聽過的詞。」


  「這些都是夢裡的老神仙教我的。」葉卿婼搪塞。


  管家這時來了：「小姐，蘇姨娘派我帶六萬兩白銀來，說是小姐之前的俸祿。」


  「嗯，抬進來吧。」


  葉卿婼一箱子一箱子地驗了白銀，「嗯，管家辛苦了。」


  「那奴才先告退。」


  葉卿婼拍著箱子：「蘇姨娘這下乖了，知夏，走，帶你到京城最好的茶樓吃一頓。」


  「是！」知夏開心地要跳起來。


  可剛到茶樓，葉卿婼就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四王爺竟然在這，知夏，快走，我們換一家。」


  店小二看到了一主一仆，主子穿的還挺貴氣，馬上去招呼：「兩位客官裡面請，我們店可是全京城最好的茶樓，你是要包間啊還是要二樓呀？」


  葉卿婼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拉著知夏要走，陌君霆已經看到葉卿婼了，走過來道：「怎麼，見到我就要跑？」


  葉卿婼停住腳，尬笑著，「沒有沒有，我看這家茶樓都滿了，就想著去另一家。」


  「是嗎，本王看二樓的座子多的很，葉小姐不上樓看看？」


  葉卿婼無奈答應：「好，好。」


  「不知今日允安郡主有沒有接到聖旨。」陌君霆打開摺扇，屏氣凝息。


  葉卿婼道：「接到了，我七日後去四王府。」


  陌君霆想著逗逗葉卿婼：「難道郡主沒聽說過，本王愛殺女人，所以府上沒有婢女，更沒有姬妾，因此沒人敢將自己女兒嫁過來。」


  「在本郡主看來，這更像是王爺迷惑對手的一種手段。」葉卿婼不慌不忙地說。


  陌君霆睫毛微蹙，這女子，果真不簡單，或者，是丞相故意要她這麼說的？


  「但是，」葉卿婼轉而又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越來越有意思了，陌君霆看著這小丫頭。


  陌君霆慢慢靠近葉卿婼，葉卿婼不自在地向後倚了倚，「郡主不妨說出去，看看有誰會信。」葉卿婼沒想到陌君霆會這麼不在乎，本來想著拿住陌君霆地把柄，到了王府還有個好日子過。


  「你，你就不怕……」葉卿婼還沒說完，陌君霆已經不想和她纏磨：「允安郡主，皇祖母三日後祭日，據本王所知，皇祖母對你也不錯，不知郡主到時候去太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