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法

  念了半晌，卻是搖頭，「不對，鬼不是因為這幾間屋子地東西招來，本法師所覺，另有他物。」又揚著拂塵，到其他地方念咒語。


  「媽咪媽咪哄，媽咪媽咪哄……」那法師裝模作樣地在院子里轉著，語息院是丞相府最大的院子，那法師轉完，兩刻鐘過去了，「嗯？」法師看著葉卿婼卧房正對的草叢停住腳步，四個丫鬟中，最為會來事地一個對蘇姨娘點點頭，她已經把寫著丞相生辰八字的針扎小人放在了草叢裡。


  法師慢慢走近草叢，對著草叢一甩拂塵，又念了幾句咒語，將手上地鈴鐺晃了晃，猛然聽見一聲：「你們在做什麼？」


  蘇姨娘給嚇了一跳，一看竟然是丞相回來了。


  那法師正沉浸在做法中，被打斷了怒喝：「誰呀，敢打斷本法師做法，不怕遭天譴嗎？」


  蘇姨娘氣得臉都綠了，丞相道：「本官倒是看看，什麼時候會遭天譴。」


  「啊，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小的不知丞相大人回府，無意冒犯大人。」法師一咕嚕跪下。


  丞相道：「來人，把這狗屁法師趕出去。」


  「是！」上來幾個家丁，把那法師拽了出去。


  丞相問蘇姨娘：「人是你找來的？」


  蘇姨娘連忙請罪道：「老爺，妾身只是聽這幾個丫鬟說語息院鬧鬼，所以，為了丞相府安寧，請個法師來。」


  「胡言！語息院是大夫人曾住的地方，怎麼會鬧鬼。」心下想著，難道是冰瑤回來了？不覺得多看了葉卿婼幾眼，葉卿婼今日打扮幹練利索，頗有大家閨秀地風範，丞相對葉卿婼地語氣明顯變了：「卿婼，你昨晚可聽到什麼聲音？」


  葉卿婼道：「卿婼昨晚睡得安詳，未聽到什麼聲音，只是……」


  「只是什麼？」


  葉卿婼順勢編故事道：「只是，昨晚卿婼夢見一美麗女子，說是卿婼母親，要卿婼好好生活。」


  丞相心中微動，問說鬧鬼的丫鬟：「你四人昨晚見到鬼了？」


  「對。」一個丫鬟微微顫顫地說：「奴婢看到一個長發女子，吐著長舌頭，後來在院子里，對我四人飄進又飄遠。」


  丞相命令道：「想是你們入了語息院衝撞了大夫人，管家，把這四人打發出府吧。」


  葉卿婼說：「父親，或許昨晚是我母親回院子了，這四人，竟然說我母親是鬼，女兒心下實在生氣，能否請求父親，將這四人賣進青樓。」


  丞相對管家說，「好，打發了去吧。」葉卿婼冷冷一笑，敢在我院子里放針扎小人，我讓你生不如死。


  「不要啊，老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蘇姨娘，蘇姨娘救我，蘇姨娘，我四人可是為了……」幾個奴婢哀求，蘇姨娘看快說漏嘴了，厲聲道：「住口！你們將大夫人看成是鬼，罪該萬死，不過，我會派人照顧好你們的家人。」言下之意，你敢將我指使你們的事說出來，你們家人也別想活了。


  丫鬟噤聲，不敢多言，哭鬧著被拖下去了，丞相對蘇姨娘說：「以後這種事，不準再有了。」


  「是。」蘇姨娘不情願地回答。


  「卿婼，你的丫鬟只有一個少了些，我派管家再給你買幾個吧。」


  葉卿婼福一福身道：「爹爹，卿婼現在有知夏就夠了，以後若需要，會自行去買的。」


  「也好，那就升知夏為一等丫鬟，月銀髮雙倍。」


  知夏聽自己受了賞賜，高興地跪下道：「多謝老爺。」


  散了后，葉卿婼從草叢中翻出針扎小人，剛剛那丫鬟給蘇姨娘地眼神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后宅之中害人的手段，最多的就是扎小人了。


  「小姐，今天真是驚險呀。」知夏說，「兩日後的太后忌日，小心一些，太子倒時也在場，葉凝煙吃了虧，太子不會對我善罷甘休，四王爺雖然也在，還不知道能不能靠的住。」


  「是。」


  兩日後，太廟。


  陌君臨下了馬車后，就看到葉卿婼已經站在太廟門口等候時辰到，陌君臨上前道：「呦，這不是准弟妹嗎？弟妹今日來的真早啊，是不是第一次參加這麼隆重地場合，不知道時辰呀。」


  葉卿婼道：「太子殿下，今日太後娘娘祭日，您在此說笑，可是不敬，太後生前待我不薄，太后祭日提前來也是應該的。」


  陌君臨不屑一笑：「既然太后對你不薄，為何你之前的祭日都沒來，本宮看不敬地人是你。」


  葉卿婼笑言：「太子殿下，您那心愛之人聯合她母親，將我的俸祿搶了去，我沒銀兩置辦隆重地正裝來參加太後娘娘祭日，這可怨不得我。」


  「哼，父皇快到了，本宮才不在這與你多費口舌。」


  沒走兩步，陌君霆來了：「太子殿下，難道被一個小女子堵住嘴了嗎？」


  陌君臨道：「今日皇祖母祭日，本宮才不會和一般女子見識。」


  「皇上駕到！」已經到場地人齊齊跪下：「參見皇上（父皇），參見皇後娘娘（母后），參見淑貴妃娘娘。」


  一太監伸手引著，皇上下了轎攆：「起身。」


  「謝皇上（父皇）」。


  皇後娘娘站在皇上身後，看了看來的人道：「允安郡主也來了，太後生前待你不薄，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了。」


  葉卿婼道：「多謝皇後娘娘誇獎，這是允安應該做的。」


  皇上說：「允安馬上要嫁入皇族，來太廟一次也可。時辰快到了，進去吧。」


  「是。」


  「時辰到，跪！」執事太監高喊，葉卿婼還不是皇族人，位分排在最後面，跪在最後，「哭！」只聽前面的人都對著太后的牌位放聲痛哭，葉卿婼斜眼看了看，尤其那太子和皇后，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葉卿婼想到原主記憶中太後娘娘對她的種種好，也不禁潸然淚下。


  只聽皇后的丫鬟蕙秋說：「哎呀，皇後娘娘暈過去了。」


  「皇后，皇后？快，傳太醫。」皇上扶住臉色蒼白，已經昏厥地皇后道。


  太醫匆匆跑進來，看了眼太子，給皇后把了脈道：「啟稟皇上，現下要讓皇後娘娘到偏殿靜養，只是，皇後娘娘還有中暑癥狀，加之哀傷過度，老臣帶的葯不能緩解皇後娘娘的病，需要派人會宮取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