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雖說我現在對於自己的狀態充滿了費解,但是我努力設想我目前究竟是一個什麽狀態。“離魂”?按說不會的,畢竟我是身上有絲甲的,霍非煙曾經說過,絲甲會保護我的精魄不受損傷,離魂應該是不會的。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忙問道:“阿姨,你們這麽久的時間有沒有聞到過什麽味道?”


  我聽說過,很少有人會在夢中聞到氣味,能聞到的要麽就是睡得淺,要麽就是記憶中的氣味被調動出來,很少有人感覺到夢裏聞到味道。


  “味道?!”帶孩子的老太太皺了皺眉,仔細想了想,說道:“是啊?!我還真沒有印象自己聞到過什麽味道,按說這裏過了這麽久,花開、花落,樹葉花朵都應該有味道,可是,我怎麽沒有印象了呢?!”她仿佛是自問自答,又好像是對我進行答複。


  “你們也是麽?”周圍人麵麵相覷,仔細思索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心道,果然,這就是大家一起做的一場夢,隻是每個人的身體都在這亭子裏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麽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在自己家裏,然後夢中都來到這個亭子附近?我還是想的不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那你們再想想,這麽長時間,你們都能去什麽地方?是隻能在這個小區裏?”我沒敢問他們是不是隻能在亭子附近。


  “額?!你這麽一問我才覺得有些奇怪,我們來這裏多久了到底?”有個年輕的小姑娘突然問道,“我怎麽感覺我來了一下午?”


  “不對,剛才這個婆婆說,你們應該來了很久了,隻不過感覺不出來時間變化?!”我努力想要了解一下這裏到底有什麽問題。


  “很久了麽?我怎麽記得我下午才從家門口出來?”年輕女孩兒皺著眉思考著。又看看抱孫子的老太。


  “我確實覺得我們待了很久,可是我又覺得我們在這裏並不長,所以我才說我並不清楚我我們究竟在這裏多久了?我隻記得我孫子是14年出生的,你看他才這麽小,還不夠一歲,他媽媽也沒回,應該沒有多久吧?!可是為什麽我覺得試著走出這裏很久了?!”老太太說話時越來越言辭混亂。


  “可是,現如今已經19年了?!如果你們家的小朋友是14年出生的,此時應該是5歲了,至少也應該是上幼兒園中班了吧?!”我大聲說出我的疑惑。


  “你穿越了吧?!我們這裏就是14年,今天是14年8月7日,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是中午請假從單位回來的,明天上早班。明天是周五,我不可能記錯的。另外今天《繡春刀》首映,一會兒我還要去看呢!”小姑娘笑道。那感覺就好像我就是個傻子。


  哎呦我去?!穿越?可能麽?聽著他們眾人說辭,如果沒有感覺到我根本離不開亭子的這個區域的話,我大概真的會相信小姑娘的說法。我甚至都開始回憶最近一期的雙色球大獎號碼了!當然這不現實……


  “不可能吧?!我不記得今天是8月份啊?!”最早那個和我說話的女士說道,“現在明明是七月?!我應該是要回來準備簽證資料的。單位因公出差,我需要準備資料呢!”這是一個身著考究套裝的女士,剛才她一直沒有出現在亭子,仿佛突然出現一般。

  隨後就接連有人對“現在”的時間有了分歧,反正時間大致集中在14年七月到八月之間。唯一確定的是,時間是下午兩點左右。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麽每一入夢的人入夢的時間還不一樣?我越來越奇怪了。可是我既出不去,又沒有其他“新”人出現,我難道也會像這些人夢裏的同伴那樣消失麽?還是等到大家都消失以後,我會被做成什麽飼料喂魚?我看著迷境湖,思索著各種可能。


  怪了?我想到,霍非煙他們按說也會進到這裏,難道他們並不會像我這樣進入到這種場景之內麽?還是說他們進入的實際上是哪個大家都沉浸在睡夢之中的“睡城”星海一天?

  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朦朦朧朧,我越發肯定此時此刻我在自己的夢中,但是與平時不一樣的是,別的不相識的人也在這裏。雖然我們溝通交流,可是我們並不了解對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他們的狀態究竟是死是活,雖然他們竭力否定他們已死的推測。


  “哎,你們看那邊有一個人?!”帶孫子的老太太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人?”我問道。


  突然之間我看到。迷境湖岸邊樹下趴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他是誰。可是看得出,他的身上濕乎乎的,也不知死活,我努力想往湖邊湊,可是月離得近就會覺得壓力越大,直至整個身體的內髒都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


  我心想,如果這個人已經死了的話,那麽就是說。有夢出現死人的狀況。這個他代表什麽意思?

  正當我努力的分析,這個人究竟在我的夢中處於什麽樣的位置。突然這個趴著的人居然動了幾動。我心想,這太好了,這個人沒有死,如果我的預計沒有錯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有可能成為解決這個事件的關竅。


  那個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那身形大概是個女的,身材很是窈窕。跟霍非煙那種身材,高大的體型完全不像。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隻是遠遠的看著有個周身都帶著水的女性。一步一步的往前爬著,艱難的前行。


  她走的越來越近。突然之間,我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仿佛在哪看見過。可是我就是怎麽也想起這個人是誰。


  突然他到了橋邊。橋邊離亭子也不過一丈遠的距離。我仿佛看見那個女人正在衝著我揮著手。我並不記得他是誰,可是我相信他,我知道他不是想要害我的人,可他究竟是誰呢?可是他也不是二老板他們,我清晰的能回憶出二老板的長相,包括雪馳。


  這人越走越近,馬上就要靠近那個看不見的壁壘了。不知怎麽的,我發自內心的祝願著他,希望他能夠逢凶化吉,。並且我也非常渴望見到這麽一個之前完全沒有相識過的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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