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清白
寒風徐徐吹來,但是在太明湖上的人卻絲毫不覺得寒冷,反而全身都是汗,玩得淋淋盡致。
唐沫最後還是由著徐子墨送回去了,而安然也是由著徐子墨送回去的。因為安然摔的那一跤實在有些嚴重,回去之後才發現整條腿都已經淤青了。
陶氏很生氣抓了白荷和安琴來質問了一番,兩人說的話都差不多,只是白荷添油加醋了些。
「沒想到三奶奶會認識這樣不懂禮的公子,二話不說就把三奶奶給牽走了。三少看不過去只有沖了過去,可是他哪裡會懂冰戲呀,沒兩下就摔成這個樣子了。」
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唐沫的身上了。
安琴說的有些委婉,但是實情就是唐沫被一個陌生男子給牽走了,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出來。就是安琴想替唐沫掩飾也掩飾不了呀。
雖然說的含含糊糊,但是大體的意思也是和白荷的差不多。
陶氏知道了之後氣的立刻讓人把唐沫捆了起來,讓人按在了地上罵道;「你才來京城多久,怎麼就勾搭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了?「
這樣的陣勢唐沫早就猜到了,只是要應付起來確實沒有那麼容易,便苦著臉道:「我便不認得那名公子,他說之前見過我,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然後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拉走了。我推開他之後也摔了一跤,最後沒辦法由著他送我回去了。」
這個確實是事實,而且也有不少紈絝子弟都是故意拿著這個俗套的借口去搭訕,這個陶氏也是知道的。
「雖然這件事怨不得你,可是也是由你而起。罰你十個板子扣一個月的月錢。」
這樣的懲罰有點重,因為錯便不再唐沫,要不是那個人徐子墨忽然出現也不會發生這件事。
陶氏還是很新人唐沫平日里的私人生活的,所以壓根就不相信她在京城幾個月就能勾搭上其他的男人,也以為是那名紈絝子弟故意來勾引唐沫的。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了唐沫。
可是唐沫又怎麼受的了那十個板子的罰,安大老爺立刻站了出來,攔了下來,對著唐沫質問;「你即是不認得他,走的遠遠的便是。」
「當時我和五妹妹正在湖邊玩耍,哪裡知道那名公子竟會如此莽撞,我竟不會冰戲被他這麼一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回過神來推開他才跌倒在地上。」
唐沫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呀,怎麼回來之後還要受罰呢。雖然沒有被嚇的小魂兒都飛走了,但是到底嚇了一大跳。
安大老爺看向陶氏,道:「這事也確實怪不得她。」
說著便轉過頭對著唐沫道:「你們以後出去的時候要小心謹慎些,至於老三家的就罰一個月的月錢就算了。」
看來還是安大老爺更好些。
陶氏聽了這句話臉便立刻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老爺竟然這麼說了,也就隨你吧。只是這種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那是當然,第一次是那人魯莽,第二次的話別人就會懷疑是唐沫是否真的水性楊花了。
唐沫立刻對著陶氏和安大老爺兩人福了福身子道:「兒媳一定會謹記在心。」
「都下去吧。到了年關了外面總是有些亂,這段時間你們都不要再出門了。」
安大老爺揮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去。
白荷看了唐沫一眼,這麼大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眼中的那一絲柔軟也不見變得有了幾分的陰冷。
安然腿上的傷也不算是重傷,只要修養兩日就沒事了。
只是這次唐沫被人拐走這個事件有些惡劣,大家又覺得京城裡果然是混亂的很,竟然還有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
接下來的兩日大家都安分守己,每天都待在家裡做著各自分內的事情,白荷也消停下來了。
只是這下卻輪到白荷鬱悶了,因為安然不知怎麼回事竟不去她屋子裡了。
過年假期也不過就是短短一個多月,安然在京城已經結交了不少紈絝子弟,這一個月里安然每天都早出晚歸,安大老爺自己要忙著給安康和自己的仕途也是早出晚歸根本就沒有辦法管束安然。
陶氏是寵慣了安然的,所以對於他每天喝的七葷八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第二天會命人給他送去一碗大補湯。
唐沫還是和從前一樣綉綉針線,練練字打發時間。
轉眼元宵就過了,安然又到了回到國子監念書的時候了。
白荷實在不舍送到了大門口還是直直的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然後才輕嘆一聲回了屋子。
唐沫卻沒有去送,因為他還在床上睡著懶覺。
日子還是照樣過,白荷也沒了從前那麼勤快了,每天也都是待在自己的香樟閣里,沒有什麼事絕對不會出來鬧騰。
這樣也讓唐沫鬆懈下來了,只是一鬆懈就容易被人鑽空子。
所謂暴風雨前是平靜的。
白荷之前平靜沒折騰事情是反常的,只是唐沫無心去猜測,也不想去勾心鬥角,她只想自己待在屋子裡當著自己悠閑的三少奶奶。
可是她想悠閑的過日子,別人卻不想讓她那麼好過。
花朝節那天陶氏領著一家人到外郊遊,唐沫才得以在出來一趟,因為京城的安府沒有什麼人為了圖個人氣,所以這一次陶氏特地讓人叫上了白荷。
白荷自然是歡喜的很,特地換上了一件稍微鮮艷一點的衣服然後安靜的跟在唐沫和陶氏的身後。
陶氏是不喜歡唐沫的,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又如何能夠配上自己的兒子。對於二媳婦蘇亦凝卻是極其的滿意的,家世好又是嫡女還是個江南有名的才女,人又聰明又會討得她的歡心,所以每每出門都會帶上她。
這一次出門自然也是帶上了蘇亦凝,而蘇亦凝也不喜歡唐沫,除了覺得她是個庶出的以外,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覺得陶氏夫妻兩人都太偏心了,對安康沒有對安然上心,而且覺得家中的銀兩也被安然敗去了不少。
又覺得自身條件極好,不會和唐沫這樣什麼都不會又是庶出的人混在一起。
所以這一路上她都是和陶氏並肩走著,時不時的逗著陶氏,卻一句話都不和唐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