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侯門閑妻> 第五十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上)

第五十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上)

  第二天,安家的人果然派了人過來,唐沫才知道原來昨天陶氏是尋了人查了又查的,後來白荷說許是唐沫迷了路,又讓人搜了山。也去寺里找過了,可是卻沒找到人。他們就以為唐沫是在山裡迷了路,也沒有人再留守在寺里等著消息。


  陶氏也是慌了神忘記了,蘇亦凝是只伺候著陶氏和自己的孩子,對著唐沫的失蹤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安琴還是個小丫頭片子,這一著急什麼事都忘了,只顧著叫人趕緊找。


  當晚回了安府之後安大老爺知道了怒罵了陶氏幾句,準備派人再去白馬寺留守尋找,可是此時城門已經關上了,大家只能焦急的等著第二天。


  這一次安大老爺親自出馬,立刻衝到了白馬寺,一問果然昨夜有一個婦人在這裡留宿。一看也果然是自己的兒媳婦唐沫。


  唐沫沒有和徐子墨道別,一大早就被安大老爺領會了安府。


  回到安府之後,安大老爺立刻招了昨天去了白馬寺的人一同問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最後問題就是出在唐沫喝的那杯茶上,可是茶是小和尚拿出來的,也無法考證,而唐沫又沒能看清楚推他下去的人到底是誰穿的衣服是什麼花色的,所以也只能作罷。


  唐沫心裡雖然是懷疑白荷,可是苦於手頭上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也無法,只當自己這次倒霉吃虧。


  幸好只是頭上受了點小傷,其他的便無大礙。


  安大老爺慰問了下唐沫之後,又請了大夫給唐沫把脈,直到大夫說了沒事之後,安大老爺才放下心來。


  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和安然說的,安然竟然請了三天假回來探望唐沫。


  這次安然回來卻有了些小變化,沒了從前那般的頑皮,性子也收斂了些,但是卻還是一樣的貪玩。見到唐沫額頭上的一塊大淤青之後,忍不住取笑道:「我還以為你變成什麼樣了呢?原來不過是破相了而已。」


  唐沫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的小老婆我會變成這樣嗎?最鬱悶的是自己還沒有抓到證據。


  安然見唐沫臉色不善,便收住了笑容道:「國子監附近有一座鳳鳴山,那兒的景緻比白馬寺的還要美,明兒帶你去瞧瞧?」


  怎麼忽然討好她來了?

  唐沫收起了心中的不悅,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

  安然這次沖沖的回來既然是為了探望他,這一點唐沫已經很疑惑了,現在又說要帶她去玩,這更讓她懷疑了。


  從前安然帶她出去,不過是想要嚇唬她一下,最後沒嚇唬成兩人倒是贏了一堆的銀子回來,所以唐沫也就懶得再去計較。


  難道這一次白荷推他下去他沒有意料之中的消失在這兩個人面前,安然又想出其他的損招來了嗎?


  安然見唐沫一臉警惕的模樣,立刻板著臉道:「你以為我想幹嘛?不過是想著帶你出去透透氣罷了。」


  「你不帶你的白妹妹帶我去幹嘛?」


  這句話讓安然有些不是滋味,其實他是心中內疚,任誰都能猜得出來這件事的幕後主謀是誰,就是安然再怎麼覺得白荷是一個多麼多麼善良的人,唐沫遇到了這件事安然還是覺得最大的嫌疑就是白荷了。


  「她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


  安然隨便扯了一個借口出來。


  「敢情是沒人陪你去。」


  唐沫倒是也覺得悶得慌,反正她是不怕被安然嚇唬,而且她不怕安然和白荷兩人合謀再把她丟進山裡,只是這一次她得帶足銀子,免得真的被安然丟了之後自己因為身上身無分文而沒有落腳之處。


  有了這個準備唐沫放下了心中的不快,開開心心的跟著安然一同去鳳鳴山。


  香樟閣里的白荷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氣的摔壞了一整套上好的茶具,悶在屋子裡鬱悶了一整天。整個院子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惹她。


  為了能夠增加安然和唐沫兩人的感情,安琴這次倒是留在家裡,沒有一同跟著去。


  安大老爺怕又出了上次的情況,所以特地派了三、五個精壯的侍衛跟著他們一塊兒去,這個倒讓唐沫安心了下來,最起碼安然他爹不會讓她再出了上次那種的事情出來了。


  遠遠的看去整座鳳鳴山倒是真的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鳳凰一般,此時正是初春萬物復甦的季節,滿山都是翠綠翠綠的令人賞心悅目的很。


  坐在馬車裡的唐沫放下車簾,她心情也好的很,難得能夠出來一趟,雖然是跟著安然一塊兒出來,但是好歹是出來玩。


  「爹說今年讓我去應試。」


  安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讓唐沫微微一愣,她是知道安大老爺一直很想讓安然在仕途上有所發展的,卻沒想到安大老爺驚人那麼的猴急,讓安然讀了不到一年的書就讓他去應試。


  不過想想也是,安然的性子已經成型了,怕待在國子監里遲早也會惹出麻煩來,國子監那是什麼地方呀,京城裡貴人如牛毛,多的數不清,安然要是隨便得罪一個人都夠他們一家子喝一壺的,還不如就讓他試一試,說不定還真的能夠讓他考上,這樣也能安大老爺也能趕緊拖了關係給他找一份差事做。


  「你心裡害怕?」


  安然心裡的擔憂唐沫自然是聽的清楚。


  「有些害怕,怕又辜負了爹的期望。」


  原來這傢伙在第一次受挫之後便沒了自信了,難怪他一味的貪玩,原來是害怕再失敗了。


  但是失敗乃成功之母,遇到一次挫折就放棄,那麼也太不是男人了。


  這是唐沫對安然的評價。


  所以她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誰能夠考一次就能考的上的,有的人念到了六十多歲才考上了一個舉人,你年紀輕輕的,你怕什麼呀。」


  她還記得當初她的語文課上還有一篇叫范進中舉呢,那廝不就是努力了大半輩子終於考上了一個舉人的。


  安然的小心思無意見在唐沫身邊露了出來,見唐沫這幅瞧不起他的模樣,立刻不悅道:「你是沒有嘗過被人恥笑的滋味。」


  這句話倒讓唐沫更加的鄙視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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