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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疑點

  院子里的氣氛有些嚴肅,唐沫冷眼看著綠思,她已經命人去把晴若給叫過來了,鑒於現在白荷正在坐月子不能下床走動,所以也沒有叫他人。


  「你買了紅花只是送到我屋子裡?」


  唐沫疑惑的看著綠思。


  「晴姨娘本來確實是想給白姨娘下藥的,他們住在一個院子里,早就看出白姨娘似乎有身孕了。晴姨娘說了她一直都是伺候著三爺也曾跟著三爺到二爺那兒,曾經見過二奶奶懷孕的樣子。那陣子白姨娘天天都想吐,有時候走到門口就忍不住吐出來。剛開始晴姨娘也沒有放在心中,後來又有一次看到白姨娘害喜了,晴姨娘才確定白姨娘是懷孕了。然後便命了奴婢去買了一包紅花回來。後來叫奴婢藏了一些到奶奶的屋子裡。」


  綠思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她有些害怕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唐沫,見她眼神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她便又繼續道:「可是晴姨娘並沒有叫奴婢去給白姨娘下藥。」


  她頓了頓之後又道:「晴姨娘還一直以為是奶奶做的。」


  不是晴若,那麼又有誰會是最大的可疑。


  這件事確實是透著蹊蹺。


  晴若很快便趕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綠思心中也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但是她不過是有個意向,不過是往唐沫屋子裡藏了一包紅花,便沒有真正的把白荷肚子里的孩子給打掉,所以心中也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害怕。


  她跪在唐沫面前,哭著道:「奶奶,請饒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可是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和奴婢無關。」


  唐沫冷聲道:「不是你又是誰?你膽子倒是夠大,竟然敢在我的屋子裡藏這些東西,然後再來栽贓陷害我。」


  晴若磕著頭道:「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了,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說白姨娘的事和你無關,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證明晴若是最大的嫌疑人,晴若卻忽然說她沒有做出那種事,那麼這件事又是會誰做的?所以唐沫覺得這一定是晴若故意狡辯。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不過是看到白姨娘前段時間就有了害喜的跡象,所以才會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可是誰知奴婢還沒下藥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沒了。」


  說著又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道:「真的不關奴婢的事,真的和奴婢無關。」


  晴若的額頭已經磕著血紅一片,她還是不停下來。


  這下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迷局中,唐沫也無法抉擇,最後她讓琉璃把安然請過來。


  過了半響之後,安然便沖沖的趕了過來,一路上琉璃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和安然說了一遍,他已經對事情也已經了解了一些。


  晴若一看到安然,便立刻跪著走到安然面前,拉著他的衣角道:「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可是奴婢便沒有做出謀害三爺子嗣這件事。奴婢才剛買了紅花,白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沒了。」


  安然一腳踹開晴若,冷哼道:「你倒是還有臉說,不是你又是誰。現在你身邊的丫鬟都已經承認了是你指使他去買的紅花。」


  晴若被安然踹在地上,她低聲哭泣道:「奴婢真的沒有做,這件事真的和奴婢無關。」


  唐沫皺了皺眉頭看著安然道:「剛才大夫還說白姨娘屋子裡的小丫鬟可雲也曾去過藥店,但是卻不記得買過紅花了。只記得他去過了藥店買東西。白姨娘是不是身子不好,為什麼要吃藥?」


  這句話提醒了夢中人,安然看向唐沫,沉思了一會兒道;「她身子一向很好,從來都不曾見她吃過什麼葯。」


  「那麼可雲是不是也有可疑,或者可雲就是晴姨娘派去的人?」


  這麼一說晴若更是大聲的哭泣道:「奴婢不過和可雲見過兩次面,又怎麼叫她去做這種事,而且再說了奴婢都已經命了綠思去買了,又為何還要叫可雲去呢。」


  這確實是一個矛盾的事情。


  唐沫又皺著眉頭看著安然。


  安然則立刻看向跪在一旁一直瑟瑟發抖的可雲,厲聲問道:「你買的是什麼葯?白姨娘是得了什麼病了要吃藥?」


  可雲急忙對著安然磕著頭,身上不停的發抖,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沫看著可雲這幅模樣覺得更是可疑,只以為她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敢說;「你儘管說,只要你坦白交代那麼必定不會重罰你。」


  「奴婢……奴婢不知道。」


  這明顯就是狡辯,安然又是一腳踹到了可雲的身上。


  「你要是不說,那麼只有杖責了。」


  唐沫厲聲喝道。


  可雲害怕的癱坐在地上,然後低聲哭泣的咬著牙搖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白姨娘得了什麼病,只是奉了白姨娘的命令去抓藥罷了。」


  她想了想忽然又道:「或許是因為白姨娘那陣子已經感覺不適了,所以才會讓奴婢去買葯吧。」


  唐沫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中間似乎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白荷一個人,而白荷到底又做了什麼事只有從她身邊的人撬開嘴。


  她看向晴若,再次問道:「你說白姨娘早就有了害喜的表現,是在什麼時候?」


  聞言晴若沉思了一會兒,道:「大概是在半個月前,那時奴婢第一次看到白姨娘嘔吐,那個時候奴婢便沒有想到白姨娘會是有了身孕。後來又斷斷續續的看到白姨娘害喜了好幾回,奴婢才會往那方面想。」


  前兩天白荷去請了大夫去把脈,那個時候只說白姨娘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可是半個月前白姨娘就已經有害喜的癥狀了,這明顯就是不對呀。


  根據唐沫在前世時得到的知識,害喜一般都是在一個多月後才會越來越明顯,而等到三個月後就會越來越減輕,然後再慢慢的消失。可是從晴若的口氣中卻像是白姨娘的身孕似乎不止一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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