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梅花宴
這樣的鬧劇在唐家這樣的世家發生真是丟盡了臉面,唐慧也急忙拉著唐嫻罵了一頓,唐老爺也自知自己的女兒一向刁蠻了些,而且在這樣的場合把許儒生養了外室的事情說了出來,確實是過分了些。所以也拉著許儒生好好的說道了說道。
唐沫一下子就空閑了下來,她不是黃氏養的,唐嫻一直都不喜歡她,她也沒有必要在這裡裝好人,只是這會兒也不好走,免得落入別人的口舌之中。
所以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出鬧劇,直到覺得時辰不早了時候才向黃氏和唐老爺告辭。
唐嫻不喜歡唐沫早就巴不得她趕緊滾得遠遠地,所以冷哼了一聲也沒搭理她,唐慧本來就是一個傲嬌之人,自然是更看不上唐沫,只是礙著安家的面子所以輕輕頷首也沒說話,黃氏心中正煩著很,自己這個女兒要是真的和離了,那麼以後是真的要在家裡養一輩子了。
所以她也沒空搭理唐沫,只是微微點頭道:「安家是大戶之家,你雖然討得安家的老太太喜歡,但是也不能魯莽行事,免得落入了別人的口舌之中,以為唐家教出一個不懂事又不孝順的女兒來。」
其實唐沫很想問問黃氏,她的親生女兒不就是如此,只是想著以後也不一定會常來這裡,也沒必要再和黃氏爭執,而且這樣的情形看下去唐嫻和許儒生兩人的婚姻是走到了盡頭了,一個男人最怕的就是岳父母家有錢,有錢也就算了娶的老婆還刁蠻無理的很,時不時拿自己的家世在丈夫面前炫耀,又不給丈夫面子,當著一群人的面指責丈夫。
這樣的婚姻又如何能夠生存的下去,如果唐沫是男的娶了這麼一個媳婦怎麼樣都是要和離的。
只是現在她沒有心情來腹誹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因為回到了安府之後就聽說安然派人送了信回來了。
信已經被安老太太和陶氏等人都瞧過了,無非就是讓他們不用擔心,流民都已經被他們安撫了,並且抓到了幾個頭頭,只要再過兩天就能夠到徐州城了。
唐沫見安然已經安然無恙了,心中也歡喜的很,笑著對安老太太道:「他們過兩天就要回徐州城了,想必也是跟著五皇子一塊兒來的。我想也應該讓府里先準備準備,免得出了什麼岔子了。」
安老太太聽了唐沫的建議立刻點頭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倒是忘記了他們是和五皇子一路的。這府里也許久不曾整理了,我瞧著也要好好整理一番了。」
唐沫一直都在京城,這安府的事情都是由三房的徐氏打理,唐沫也不想去瞎摻和什麼,給了建議之後便躲在屋子裡開始睡懶覺。
下午翡翠拿了一個帖子進來說是林夫人送來的,唐沫疑惑了很久她從來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林夫人,接過請帖看了一遍之後才知道原來是以前自己的玩伴蘇家三姑娘蘇玲月,自己進了京的頭一年還會和蘇玲月有書信往來,後來慢慢的也就淡了。那時隱隱約約記得她是許配了一個姓林的家中。
蘇秉文一直都是跟隨著徐子墨,所以這一次他也從京城回來了,想來也是要好好聚一聚,唐沫倒是有些感激這麼多年了蘇玲月竟然還記得自己。
請帖是讓唐沫明兒早上去林府賞梅,現在已經到了年關了,大家都忙碌的很,蘇玲月還有閑情擺什麼賞梅宴,想來平日里也沒有什麼可忙的。
唐沫想了想之後便蘇亦凝去問了問徐州去別人家中送禮的要送些什麼,又問了下林家是怎麼樣的人家,打探清楚了之後便讓翡翠和春雨幫著自己準備一份禮物,不算太厚重但是卻也不會被人以為是輕視了主人。
晚上哄了一會兒肉糰子便躺床上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早的唐沫便帶著翡翠和春雨一同去了林府,她昨兒就已經和安老太太、陶氏說過了,也都允許了,所以今日她只要吃過了早飯之後便可以出門了。
林府離安府便不算太遠,也不過只有幾刻鐘的距離。且林家也是一個官宦之家和蘇玲月是門當戶對,所以蘇玲月嫁入林家之後也沒有受什麼委屈,因為她家的是林二少爺,所以家中的事情也不用她管,都是由林大夫人打理著,所以蘇玲月也輕鬆自在許多。
今日賞梅宴蘇玲月都是請了平日里玩的比較好的玩伴,她早就聽說唐沫回來了,但是想到她剛回來要好好休息,而且頭幾天也比較忙碌一些,所以便也沒打撈,直到昨天算準了時機之後才送了請帖去安府。
唐沫再看到蘇玲月的時候只覺得她清瘦了不少,人也成熟了許多,也可以說老了一些。
蘇玲月早就聽說過唐沫在京城的事情了,所以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了,見到唐沫依舊和從前一樣美麗恬靜,笑著打趣道:「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哪裡像我。真是歲月催人老呀!」
唐沫笑著拉著蘇玲月的手笑道:「我那兒年輕了,這些年跟著安然到處闖南走北的,這臉上的褶子也比從前多多了。」
「你這可是在打趣我了呀!」
說著兩人便走進了府內。
林府比蘇府要大一些但是比不得安府,只是林府的人口便不算太多所以也不算擁擠,經過水榭假山就到了梅園,蘇玲月笑著指院子里開的火紅火紅的臘梅笑道:「本來還想再過一陣子在叫你來的,可是想著這兩天花開的正好看之時,而且接下來又要過年了,到時候大家那有空呀,等到過年串門子我又怕你害羞不敢來,所以才這會兒叫你來。」
唐沫看著蘇玲月面上雖然在笑著,但是眼睛卻透著掩飾不住的疲倦,只是說出來的話倒是真心的,唐沫也不去窺探別人的事情,畢竟她也已經許久不曾和蘇玲月見過了。
兩人一路走進了院子里,左右瞧了瞧便沒有其他人,便好奇問道:「你這賞梅宴怎麼就只有我們兩人?難不成我來得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