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 谷底生存法則
天上的繁星閃爍,唐沫卻覺得冰冷無比,剛才她身上還覺得暖和了一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忽然覺得身上難受了起來。
徐子墨也看出來唐沫的異樣,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剛才還見你活蹦亂跳,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沒精神了。」
「也許是累了。」
今天晚上確實是經歷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前世她也想去蹦迪,可是那會兒她膽子小看到那麼高的懸崖就嚇的腿軟。沒想到前世不敢做的事情,今世她卻做了,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她竟然大難不死。
唐沫眼皮只覺得沉重的很,一直和唐沫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徐子墨覺得唐沫有些異樣,便急忙走上前摸了摸唐沫的額頭果然發現滾燙的很,
「你發燒了!剛才怎麼不說?」
唐沫只覺得委屈的很;「我怎麼知道是發燒了,只覺得身體熱的很,我還以為是烤火烤的。」
徐子墨只覺得鬱悶的很,冷哼道:「還能狡辯看來便不算太嚴重。」
「喂,你有沒有人性呀,我可是因為你才落得如此下場的。」
「那我也不是因為你才到卧龍山來的。」
這還真有點和是先有雞的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有些相同。
唐沫臉頰紅撲撲的,身上也是火熱火熱的,她忍不住想要把外衣給脫下來,可是卻被徐子墨給制止了:「你要是想死在這裡不許給我把衣服脫了。」
唐沫聽了忽然有一種自己要非禮徐子墨的錯覺,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美女在懷你還能坐懷不亂,不知是我太沒魅力還是你太木訥。」
這本來就是一句玩笑,徐子墨聽了之後微微一愣傻傻的看著唐沫問道:「你這句話是暗示嗎?」
看著徐子墨這幅傻傻的模樣唐沫的臉才覺得一紅,急忙道:「什麼暗示不暗示的,我現在難受死了,我要先睡覺了。」
說完唐沫只覺得頭越來越暈,人也越來越不舒服,剛才還挺有精神的,一會兒就變成病怏怏的模樣了。
徐子墨摸著唐沫的額頭燙的嚇人,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給唐沫給抱上了,然後見唐沫身上依舊還是冰冷的,可是額頭卻燙的嚇人,又見唐沫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徐子墨便不再顧忌緊緊地抱著唐沫,讓她身上能夠發汗,這樣第二天才會好起來。
一整夜卧龍山寨都在奮勇殺敵,可是徐子墨派人回去調的兵馬足以把整個卧龍山寨給踏平了。這卧龍山寨雖然難攻,但是只要攻進去了,就我瓮中之鱉,想要再逃出來也是難了。
安然從李世筠那兒知道徐子墨和唐沫兩人都跳下懸崖之後雙眸都赤紅,他憤怒的給了李世筠一刀,大罵道:「你是騙我的是不是?」
李世筠只覺得身上疼痛的很,今晚他已經挨了三四刀了:「你要殺要剮一個果斷,別這樣婆婆媽媽。」
「哼,婆婆媽媽,老子今兒就婆婆媽媽了,讓你痛不欲生。」
說完便讓一旁的侍衛把李世筠給捆了起來,吩咐道:「把他關起來,到了京城之後他還是有用之人。」
這個人證要是死的話,想要指控三皇子徐子軒怕是更難了。
安然不相信唐沫和徐子墨兩人就這樣死了,他把蔣大偉抓了過來問道:「從這兒到懸崖底下最近的路在那,你帶我們去。」
蔣大偉被砍傷了一隻手,他本來還想巴結上一個皇子,等到皇子登基之後自己也有一個官做,卻沒想到弟兄們都慘死在卧龍山上。
「掉下懸崖了那兒還有救,這可都是千丈的懸崖。說不定都摔成了肉泥了……」
安然提起腳一踹,他去看過那個懸崖了確實是千丈之高,想要活下來怕是難了。但是死也要找到屍首才行,總不能讓唐沫的屍首被野獸給叼了去。
想到這安然就一陣心疼和難過。
可是不識相的蔣大偉在一旁小聲道:「就算沒有摔成肉泥那也被野獸給吃了……」
「給我掌嘴二十。」
安然心只覺得一陣陣如刀割一般的疼。
現在天還沒全亮,可是他已經想快點去山崖之下尋找唐沫。
天蒙蒙亮,徐子墨是被凍醒的,這谷底的溫度比卧龍山寨那兒冷了許多,他又摸了摸身旁的唐沫頭依然是滾燙滾燙的,但是呼吸卻還有,他稍稍放下心。起身把滅掉的火再生了起來,然後再去深潭那兒瞧了瞧,果然見潭底有魚兒,便去找了長長的木棍用隨身帶的匕首削尖,然後瞄準之後猛地插了下去。
一刻鐘之後徐子墨手中多了三條肥肥的死魚,他把魚兒隨便洗了洗就回到唐沫的身邊見他還在睡覺也沒有吵醒她,而是自己慢悠悠的烤起了魚肉。
唐沫是被魚香味給熏醒的,她微微睜開雙眸看了看一旁的徐子墨只穿著中衣大口大口的吃著魚肉,也忍不住吞了吞唾液。
「給我留點,別把我的給忘了。」
徐子墨聽到唐沫的聲音微微一愣,抬起頭正看到她吞唾液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到了這會兒你到還惦記著吃?不過這樣才好,免得沒被摔死,病死也被餓死了。」
說著就走到了唐沫面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唐沫不耐煩的甩開徐子墨的手道:「你這是幹嘛呀?」
「看看你是不是還發燒呀?」
徐子墨覺得溫度比剛才要稍低一些了,沒有剛才那麼燙手了,終於放下心來。然後又起身去火堆里拿著一隻已經烤的金黃金黃的肥魚遞給唐沫道:「拿去吃吧。」
此時唐沫覺得肚子飢餓萬分,許是因為昨天受了大驚嚇,又發著高燒,所以才會如此,她接過魚兒就立刻低頭慢慢的吃了起來。
一頓還算不錯的早餐吃完之後,處於發高燒的唐沫還不忘調侃徐子墨:「我還真有榮幸竟然能夠吃到皇子你烤的魚,就是死在這裡也算是值得了。」
「我看你是病好了,竟然還會耍嘴皮子了。」
徐子墨又探出手摸了下唐沫的額頭,這次唐沫沒有拍開徐子墨的手,而是問道:「可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