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火刑
唐沫見安然不說話,心中只覺得一片失落的很,淚水終於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流了下來,剛才她是強作鎮定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害怕了,真的難過了,真的傷心了。
這時已經有兩個粗實的婆子沖了進來把唐沫給捆了起來,陶氏心中得意的很,又是走到唐沫面前,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大罵道;「我們安家的臉都被你這個不要臉的給丟光了!」
唐沫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安然,安然則一直緊皺著眉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忽然唐沫轉過頭看向陶氏,也不顧剛才被那一巴掌打的嘴角還隱隱發痛:「這下你滿意了吧,你可以讓陶家的女兒嫁進來了。」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安然,見安然一直都沒有直視自己,便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她低著頭在一群鄙夷的目光之中走了出去。
寒冬的夜裡格外的冷,唐沫雖然穿著的衣服還算是厚的了,但是寒風還是透著柴房吹了寄來。
唐沫冷笑一聲,看來她過慣了好日子了,忽然讓她這樣生活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她從下午被抓姦之後便被關了進來,現在也有好幾個時辰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給她送飯,也沒有人來看望他,看來今天晚上她註定得餓著肚子過一夜了。
唐沫靠在木柴堆后,這樣多多少少能夠抵擋掉一些寒風。可是唐沫還是忍不住在顫抖。
忽然門外有腳步聲,唐沫心中歡喜想著或許是安然來看她了,可是沒想到門一打開竟然是兩個老婆子,他們都是用鄙夷的眼光看著唐沫,然後丟了幾個又硬又冷的饅頭給她,嘲諷道:「別以為自己還是奶奶,這個給你吃就不錯了。」
唐沫一點都不嫌棄的把地上的饅頭給撿了起來,然後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慢慢的吃了起來,她還要活下去,她還有一對兒女,她不能就這樣死了,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有了親人了,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
可是沒想到那兩個婆子沒有走開,反而惦記上了唐沫身上的首飾了。
因為剛才陶氏害怕安然會心疼唐沫所以也沒當著安然的面發落唐沫,唐沫身上戴著的依舊還是之前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以後也不用穿這些東西了。」
膽子大一點的婆子立刻沖了上來把唐沫頭上的發簪和釵全部都拔了下來,唐沫吃痛的大叫了一聲,另一個見夥伴如此生怕都被她給搶走了,所以也急忙衝上前來,把唐沫身上的衣服給拔了下來,罵道:「你明兒就要去浸豬籠了,穿這些也是浪費。」
這下唐沫才冷著臉大聲喝道:「你們難道就不怕三爺怪罪下來,要是他明天看到我凍死在這裡了,你們那個可以擔當的起這個責任。」
這下那兩個婆子倒是有幾分害怕了,可是膽大的那個又立刻冷笑道:「你這個女人三爺怎麼可能還會惦記著呢,我都聽人說了,而且三爺現在也都在宮裡,怕是一時半會兒也顧忌不到你,等他回來你怕也已經死了。」
說完他們兩人才出了柴房,還不忘把門給鎖的緊緊地。
唐沫緊緊地抱著手臂,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安然竟然在這個時候會進宮,難道是真的不顧自己的死活了嗎?難道是真的相信陶氏的那個陰謀詭計了嗎?難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
淚水流幹了,唐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天才剛亮唐沫就被兩個婆子粗魯的抓了出來,陶氏站在門口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們安家的媳婦了。」
「那你想怎麼樣?」
陶氏冷哼一聲:「怎麼樣?自然是用火燒了,你可是犯了七出的,難道還覺得自己還能活下來嗎?」
「三爺呢,我要見他!」
唐沫想問問安然是怎麼想的,難道自己要受火刑是安然點頭同意的嗎?
「你找他幹嘛?這件事他已經不管了,都交給我負責了。」
陶氏冷笑一聲,也不再和唐沫廢話了,只是對著一旁的婆子道:「趕緊給我帶走,帶到郊外去,免得髒了這片地。」
唐沫心中慌亂的很,她以為最起碼還有再等上個幾天,可是沒想到陶氏竟然那麼快就想處置自己了,不過想想陶氏這樣做也是在正常不過了,自己多活一天那麼陶氏就更容易敗露出來。
「我想看看圓姐兒和團哥兒。」
兩個婆子推著唐沫,可是唐沫卻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就算是要死也要先讓他看看她的一雙兒女吧。她在這個世界上也就他們這兩個最親的人了。
「你別做夢了,你以為我會讓你見團哥兒嗎?趕緊給我帶走。」
陶氏瞪了一眼那兩個婆子,他們兩人立刻用力的推了一把唐沫,唐沫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只是那兩個婆子卻一點都不理會唐沫,又用力的踹了一腳。
這時唐沫才徹底領悟什麼叫踩低逢高,當初自己還是三奶奶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不都的巴結著自己,可是現在自己落魄了對自己比對狗還狠。
唐沫不甘心就這樣被火活生生的燒死,她知道這件事陶氏之所以那麼著急的處理是因為這些都是陶氏一手策劃的,所以她忽然大叫了起來:「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陶氏沒想到一直都安靜的唐沫會忽然發癲大聲叫囔起來,昨天因為這件事安大老爺還差一點和她大吵一架呢,因為安大老爺也覺得再查一查,可是陶氏卻死都不肯就一定要立刻把唐沫給處置了。
這段時間安大老爺事情也多的很,不僅是朝中的事情還有府里的事情,最後還是交給陶氏自己去處理。便還說了再緩兩天等到安然回來,陶氏就是要趁著安然不再所以才要趕緊對唐沫下手,所以今天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就是想把唐沫趕緊送到郊外然後燒死算了,到時候他們再問起就說她自己不檢點被燒死也是活該,也沒有人再去和自己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