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各懷鬼胎
“師父一定可以的。”水靈豎了個大拇指，拍馬屁。
“馬屁精，跟誰學的。”莫壘佯裝生氣地瞪了水靈一眼，卻是一臉笑意。
水靈吐吐舌頭，“師父，你真的要為玄門門主煉製七品丹藥。”
“嗯，不錯。”
“可是，雙生草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那麽危險，那個什麽門主幹嘛不自己去。
莫壘聽出了水靈語氣中的不滿，摸摸她的頭，語重心長地道，“丫頭啊，玄門門主可以說是我們玄舟大陸最大的主人，四國皇帝都要聽他號令的。隻不過他在暗處，維護內部穩定，這是救世主留下的遺訓。他一句話，就算要我們去死，我們也要義無反故，懂嗎？”
水靈沉默了，她懂，或許是從小就被灌輸了觀念，玄舟大陸上的每一個人，骨子裏都自認為是救世主的子民，為了救世主，要他們死也是一種光榮。玄門既然是救世主留下來的，那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會為之赴湯蹈火。
她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都有如此重的臣服感，更不用說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了。
隻是，玄門門主畢竟不是救世祖，他真的毫無二心嗎，幾百年了，很多東西都可以改變得麵貌全非，更何況是最初的信仰呢。
那個神秘的玄門門主，真的能做到一心一意隻為玄舟大陸嗎。他讓莫壘煉製七品越化丹供他晉級，真的隻是大義，毫無私心？
不能怪水靈多想，畢竟這裏麵牽扯到莫壘和慕渾，這兩個她最親的人。
“丫頭在想什麽，不像你呀，這麽沉默，我的徒兒應當是開開心心的，嗬嗬。”
水靈一笑，“我在想，我真是太幸運了，拜了整個玄舟大陸最厲害的大藥師為師。”
“唉，我可不是最厲害的丹藥師。”
“不是嗎，怎麽可能，師父是最有名的大藥師。”
“最有名並不代表最厲害，我師父可比我厲害多了。”
水靈微驚，“師父還有師父？”
“沒有師父我這手煉丹術哪來的？”莫壘好笑地看著水靈，“還有一些隱世的丹藥師，他們喜靜，隱居而已，不然那些曾經出現過的七品丹藥哪來的？”
水靈這才醒悟，對呀，她怎麽沒想到呢，曾以有出現過七品丹藥，她還真沒想過是哪來的，看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來，今天師父教你煉丹。”
“好。”
幽幽時光東流水，一去不複返。
水靈每天晚上修煉一段時間，然後休息，白天就去跟莫壘煉丹，回來的時候順道給鎏鑰帶吃食和丹藥，日子過得倒也輕鬆。
鎏鑰每天都隻是閉目調息，轉眼間十來天過去了，他半步沒出房門，倒還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水靈托腮看著結界內白色雷電閃爍的鎏鑰，真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麽，十來天不出門，隻是一味地調息。
不累麽，還是說他傷得真的太重了，恢複不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小小地偷襲一下，能不能把他給殺了？
如果她一個不小心人品爆棚，把他給殺了，他那個手下左南回來後會不會把她給殺了，然後順手把整個浩瀚學院給滅了？
以一人之力滅了整個玄舟大陸她不信，但是鏟平一個浩瀚學院，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搖了搖頭，水靈拚命把這個念頭拋開，不能想不能想，萬一她一個沒忍住動手了就慘啦，這個人，她惹不起。
鎏鑰睜開眼，水靈掛上一臉無害的笑，“調息完啦，我給你帶了些吃的，趁熱吃吧。”
鎏鑰依舊很鄙視她帶回來的東西，說很難吃，但卻也不像剛來時嬌氣，也會吃上一點，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鎏鑰在吃東西，水靈無聊就抱起在她的小床上睡覺的九尾，她現在自己偷偷弄了張小床進來，放在角落裏，供自己和九尾睡，她的大床已經被鎏鑰強勢霸占了。
“你怎麽還那麽貪睡，都胖成個球了還睡。”
鎏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它正在進化階段，想它死就不讓它睡。”
水靈一聽，心咯噔一跳差點失手把九尾給摔了，我滴個乖乖，不讓它睡會害死它的呀。
同時眼睛也是一亮，笑眯眯地湊上去，鎏鑰既然這樣說，肯定知道九尾是什麽，他上次說什麽來著，靈獸？
“那個鎏鑰呀，你知道九尾是什麽魔獸對不對，跟我說說唄。”
鎏鑰鄙夷地看了水靈一眼，“無知，尊貴無比的靈獸被你說成低等的魔獸。”
對說鎏鑰的冷臉，水靈早已司空見慣，這十來天的相處，她已大概摸清了鎏鑰的脾性，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卻對她沒什麽惡意。
“靈獸？什麽是靈獸？”她隻聽說過魔獸，沒聽過靈獸呀。
隻不過，靈獸，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比魔獸高級，就好像神靈和惡魔，一聽就知道靈比魔正派又高級。
“別吃了，反正你也看不上這些東西，給我說說什麽是靈獸唄。”水靈見鎏鑰不理自己，一手按在鎏鑰正在夾菜的手上，阻止他的動作。
鎏鑰皺眉看著水靈覆在他手上的小手，他厭惡別人的靠近，尤其是女人，可是這樣被她按著，感覺……還不算太壞。
看了眼水靈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眼神，鎏鑰淡淡地開口，“靈獸數量稀少，珍貴無比，它不屬於你們玄舟大陸，就算是在我們那裏，也是很少見的。你的這個現在還小，應該還是個孩子，等它成熟了，威力驚人。”
“威力驚人？有多厲害？”
“我怎麽知道，它又不是我的靈獸，你運氣不錯，現在靈獸幾乎都滅絕了，剩下的少數也是極少，珍貴無比，一般不會認人為主。”便宜你了。
看著水靈懷裏的九尾靈獸，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九尾現在應該是在進化，如果等它長成了，不知會有什麽樣的本事，如果水靈到那個時候才把元髓晶吸收完，有它護著，他要抽幹她的血液，就有點棘手了。
雖然他並不怕這個叫九尾的靈獸，可能少點麻煩最好。
“你說它現在正在進化？要多久？”
“不知道，這應該是它第一次進化，雖要時間可能會長點，它應該是吃了什麽東西，正在幫助進化，可是太小了，吸收不了。”
水靈在心中為自己豎了個大拇指，她果然是神人，一個猜一個準，九尾現在這樣果然是吸收不了上次那不明來路的東西。
好在東西是它自己選的，肯定無害。
“那它要進化幾次？”
“一般四次，等完全進化成熟後，就可以幻化成人形。”
鎏鑰輕描淡寫的話，聽在水靈耳裏無異於平地驚雷，幻化成人形，天啦，傳說中的妖怪就要出世了呀，她還是妖怪的主人，艾瑪，興奮呀。
水靈美滋滋地看著熟睡的九尾，她要把它好好供著才行，這麽好的寶貝。
“對了。”她突想想到了一件事，水靈笑眯眯地湊近鎏鑰，“你那裏是指哪裏？”
“那不是你該知道的地方。”
水靈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得瑟，她還不稀罕知道呢。
“過來。”見水靈起身要走，鎏鑰開口道。
“幹嘛？”現在想告訴她了咩，可是她不想聽了。
“你太弱，教你一套功法。”
水靈雙眼一亮，他要教她功法？
他那麽厲害，功法肯定都非比尋常，天下掉陷餅了呀，還一不小心就砸到她頭上了。
水靈小步跑過去，跑到一半又停下來了，狐疑地盯著鎏鑰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為什麽要教我？”
好個冷靜的女人，一般人聽到有這樣的好事，早就興奮得找不著北了，她居然還能想到無功不受祿，不錯。
“我現在受著傷，教你一些功法，萬一有人追殺過來，還有個替死鬼。”鎏鑰胡扯著。
原來如此，感情是想讓她替他衝鋒陷陣，必要的時候當劍靶。
好個陰險的家夥，可惜啊，你今日碰到的是我水靈，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不把你推出去就不錯了，還想我替你受死，做夢。
既然你要教，我當然要學，這麽大的便宜，不撿白不撿。
她水靈從來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水靈坐到自己的小床上，按著鎏鑰所教的步驟，心中默念口訣，手腕翻飛，快速凝結著手印。
鎏鑰看著她那行雲鎏鑰的動作以及周身快速流轉的氣流，饒是眼高於頂的他也不禁暗暗佩服這天賦，隻是可惜了生長在這玄舟大陸。
若是生在他那裏，以這樣的天賦，再加上後天修練，成就定然驚人。
水靈專心地凝結著印結，幾次失敗後，終於成功地凝出了一個複雜的結印，雖然有點難，但卻比水冥訣簡單了不少。
心中大喜，水靈細細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驚訝地發現那個沉在她丹田內的元髓晶，那層石頭模樣的外層，居然慢慢地變薄變薄再變薄，隱隱有暗光浮現。
怎麽會這樣，難著這東西被她吸收了？
她此時感覺氣海狀態飽滿，再次突破應該就在這幾天了，沒理由呀，怎麽會那麽快，難道是這元髓晶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