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朱雀與鳳凰
水靈臉上疑惑更甚,朱雀不是鳳凰?難道這裏的朱雀和二十一世紀不一樣?
“你說的是神獸朱雀嗎?”水靈撓了撓頭,滿臉不解。
“是啊,朱雀是神獸,鳳凰也是神獸,但鳳凰是百鳥之王,丫頭,這兩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李老頭細心地解釋。
水靈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原來這裏的朱雀和鳳凰是不一樣的呀。
可是也不對呀,她明明看到那朱雀的圖騰是鳳凰,怎麽會是不一樣呢。
如果那個圖騰是朱雀,那麽鳳凰又是什麽樣的呢。
搞不懂。
回到住處,水靈還在糾結,朱雀為什麽不是鳳凰。
手被人從身後拉住,水靈疑惑地回頭,不解地看看鎏鑰拉著她的手,再抬頭看看鎏鑰,眨眨眼,幹嘛,有事?
“看路。”
水靈這才發現,剛剛想得太入迷,沒看路,著點撞到桌子上了。
“想什麽呢,魂不守舍的。”該不會是在想別的男人吧。
“鎏鑰,為什麽朱雀和鳳凰是不一樣的?”
鎏鑰看了水靈一眼,發現她表情認真,並不是開玩笑,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怎麽會不知道。
“朱雀涅槃,方成鳳凰,失去了涅槃能力的朱雀,如何成凰?”
水靈啞言了,鳳凰涅槃而重生,這不是正常現象嗎,為什麽他說鳳凰不能涅槃?
再看鎏鑰那厭惡的樣子,明顯不想多說。
厭惡的是什麽?
是她,還是鳳凰?亦或是他口中不能涅槃的朱雀。
剛剛他說的朱雀族是個沒落的家族,又是什麽意思。
最後問一個問題,最後一個,水靈伸出一根手指,滿臉期待地看向鎏鑰,她能感覺到鎏鑰的厭惡,但是有些事,真想知道,“為什麽你說朱雀族是個沒落的家族?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也是來自無邊大陸?那裏是什麽樣的?是不是很厲害?”
鎏鑰,“……”
你確定這是一個問題?
“呃……好像不止一個問題了,你回答一個就行。”
“一個內亂不斷的家族,如何不沒落。”
水靈一愣,卻也不敢再多問。
盛極必衰,亙古不變的道理。
尤其是世家大族,看紅樓夢就知道了。
算了吧,又不關她的事,管那麽多幹嘛。
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從腦海中趕走,水靈盤腿坐在床上,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她感覺氣海飽滿,突破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隻是可惜了體內元髓晶被壓製,否則她現在進步必定神速。
專心地調理著體內的氣體,運行全身,細細地體味著那種溫潤的氣流漫漫流趟。
當所有的氣流在體內運行一周,再全部匯合到丹田內時,水靈心中一喜,睜開眼就看到手上的的青色玄氣更為純粹。
這是,突破青級中期了。
離上一次突破好像時間長了點,都怪你。
水靈恨恨地瞪著牆壁,那一堵牆的另一邊,住著一個鎏鑰。
瞪過之後再次閉眼調息,她感覺到氣海還呈現飽滿狀態,再次突破應該需要的時間不長。
第二天水靈一起來就朝著莫壘在玄門的煉丹房走去。
她來時莫壘就把煉丹房的鑰匙交給了她,以方便她隨時可以去練習。
這一個月以來都隻顧著修練,不知道煉丹術生疏了沒。
然而,令水靈驚喜的是,她的煉丹術不但沒有退步,反而進步了不少,越來越嫻熟了。
小心翼翼地控製著手中的玄氣運行,二十二輪,二十八輪,二十……九輪……
水靈越來越緊張,頭上開始冒出了汗絲。
就在她神經緊繃之際,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嘭。
煉丹爐炸開,腳步輕移,靈巧地轉了個身,水靈避開了那飛散的爐灰。
抬頭看向來人,那是一個長本粗獷的漢子。
再看她腰間掛著的令牌,水靈愣了兩秒,玄門門主的令牌?
這就是傳說中的玄門門主林距,隻是,看那粗獷的長相,與想像中的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被傳得神乎其乎的高手,不應該都是道骨仙風型的麽,怎麽會長得這麽……有特色?
林距看到水靈也是一愣,他看煉丹房的門開著,還以為是莫壘回來了,沒想到是個十三四歲的丫頭。
但是很快他就猜到了水靈的身份,莫壘收了個愛徒慕水靈,早已不是秘密,何況玄門情報網發達。
愣神過後的水靈稍稍欠身,“門主。”
林距打量了她一遍,點點頭,“你就是慕水靈?嗯,不錯,莫壘好眼光,收了個好徒弟。”
“多謝門主誇獎”水靈說著,不悲不亢。
林距對她又高看了一眼,玄門弟子,哪個看到他不是鞠躬哈腰的,像這樣進退有度的人,現在很少了。
“門主來藥房有事?”她可不認為林距是來找她的。
“也沒什麽事,我以為是莫師回來了,就來看看。”林距說著,上次莫壘去找雙生草受傷,他還沒親自去看望。
一提起莫壘,水靈心裏就生出了一絲反感,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她爹和師父差點雙雙命喪黃泉。
隻是,她心裏雖然不悅,卻也沒表現出來。
“你好好練心吧,我先走了。”
剛送走林距,又迎來了徐叢林。
今天怎麽事那麽多,水靈心裏犯嘀咕,她不喜歡專心做事的時候被打擾。
“林門主,你也是來找我師父的嗎?”水靈語氣平靜無波,心裏卻翻起了白眼。
一個兩個無論名麵上說得多麽冠冕堂皇,都掩蓋不了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莫壘的丹藥。
“還有人來找過莫師?”徐叢林看向水靈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猜測那人是誰。
“門主剛剛來過。”
“我就猜到是他。”
水靈抬頭,她能感覺到徐叢林語氣中的不屑,還有不甘。
看來玄門內部也不是很平靜啊。
“我見你是莫師的徒弟,給你提個醒,別靠林距太近。”
水靈眨眨眼,一臉天真,“門主嗎?”
“不是他還有誰,哼,知人知麵不知心。”
水靈繼續眨眼,一臉懵懂地看著徐叢林。
“丫頭,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哎,我話多了點,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吧,我先走了,總之你小心。”
看著徐叢林離去的背影,水靈眼中的無知褪去。
當他什麽事都沒說過?哼,若真是想她當什麽都沒聽到,就不應該說那些話。
他這是什麽意思,內訌?
知人知麵不知心,又是在暗示什麽。
她好像記得,莫壘曾說過,上一任門主企圖殺害四國國王,獨霸整個大陸,被那時還是副門主的林距發現了,最後失敗,並且身亡。
而林距則因此當上了門主。
這件事水靈當時聽過就當笑話,一點都不信,掌權者哪個不是足智多謀的,直接毒害四國國王,這麽淺顯的手段,連她都不屑一用。
更何況是那個身居高位的門主。
再者玄門門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整個玄舟大陸的主人,四國國王都聽他的,他還謀什麽權?
這件事很明顯就是一個套,居然還有人信,真是人頭豬腦。
難道剛剛徐叢林說的知人知麵不知心,就是指這件事?
是林距設計陷害前任門主嗎。
嗬嗬,這就是所謂的玄門。
玄門,救世祖創立的門派,玄舟大陸的守護者。
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支柱。
枉整個大陸的人都對它擁護有加。可是它內部的人呢,一個個爭名逐利。
什麽傳承,什麽信仰,在權利麵前,都是虛的。
麵對人性的貪婪,那幾百年的守護,幾百年的傳承,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水靈心中感到可悲,為玄舟大陸上那些無知的人們感到可悲。
被蒙鼓裏的人們啊,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一直以來堅持不懈地維護的傳承,早已腐敗不堪,會是多麽的痛心。
接下來幾天,水靈都泡在玄門的藏書閣裏,拚命地看那些功法書藉。
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書都看完,然後離開玄門。
總不能來一趟,什麽都沒學到,兩手空空地走不是?
這裏,讓她想起了二十一世紀那些政府的官員,外表光鮮靚麗,其實內部早已腐朽不堪。
“水靈。”
聽到背後有人,水靈回過頭就看到慕載站在她身後。
“二叔。”
“我見你這些天一直悶在這裏看書,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啊,我隻是想學習一下。”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卷書,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二叔知道你跟我不親,但是如果有心事還是可以跟二叔說說的,別把自己憋壞了。”
“我真沒事。”
水靈低垂著頭,低聲說著。
慕載直直地看著她,若真是沒事就不會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了。
“是不是徐門主跟你說了什麽?”
水靈猛然抬頭,他怎麽知道。
“二叔,我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我是看那天徐門主去過藥房後,你出來就一直苦著一張臉。”
水靈舔舔嘴唇,也不再陷瞞,“二叔,我想走了。”
慕載一驚,“走?去哪裏。”
“二叔,這裏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麽好,有時候真不知道我們堅持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