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遭人陷害
“娘,我叫水靈,慕水靈。”水靈喃喃自語。
一紙信箋,並不長,很快就看完了,拿起那塊玉佩,很普通,雖說是上等的好玉,卻不特別。
既然是爹娘的訂情信物,想必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水靈把玉佩掛到身上。
至於她爹,她沒見過,不知現在是生是死。
不過,聽慕鴻當初說的,他身受重傷,又被人追殺,存活的機率並不大。
否則肯定會回去找她的,就算不去找她,這裏是他的家,他也該回來了。
十五年都不曾回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回不來了。
畢竟是沒有見過麵的父母親,水靈雖心有惆悵,悲傷卻不多,隻是有點無奈,沒想到,這一世,她還是一個孤兒。
信上麵說,她出生不久就出事了,當初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她爹會被人追殺,而且還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她。
被追殺的那個人,到底是她爹,還是她?
擘天他們好像並不知道她爹當初是被人追殺的,他們隻知道他失蹤了。
還有,她娘叫她離開朱雀族,除非有自保能力,否則別回來。
這又是為什麽,難道她娘早在十五年前就預料到她會有危險?
水靈揉了揉太陽穴,她計厭這種滿是陰謀的生活,可是她卻不能逃離這種生活。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迷惑,到底該怎麽辦。
怎樣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
危險,她現在周圍都是危險,這裏,沒有一個是她可以相信的人。
哪怕紅嬤嬤是她娘的陪嫁丫環,她也不信。
自保能力麽,嗬嗬,這裏隨隨便便一個丫環都能把她打死,哪來的自保能力。
本來沒想過這麽快就回來的,都怪那個墨棋,現在該怎麽辦。
離開嗎,怎樣才能離開呢。
兩手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水靈把腦中的雜事都拋開,有些事,急不來,還得從長計議。
伸手去拿那三個卷書,這裏的功法她還沒接觸過,或許會有幫助。
可是她的手還沒碰到卷書,就聽到外麵有呼聲。
“水靈小姐。”
打開門出去,是個小廝打扮的人,此時正一臉恭敬地站在水靈麵前。
“有事嗎。”水靈淡淡地開口。
那人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堆起一臉笑容,“水靈小姐,族長叫你去祠堂。”
紅嬤嬤說過,今天她要去祠堂,入族譜。
隻是,紅嬤嬤不是說要到下午嗎,現在中午都還沒到。
“現在嗎。”
“是的。”
“不是說要到下午?”水靈疑惑地問道。
小廝麵色不改,依舊笑眯眯地道,“下午是正式入族譜的時辰,可是還有好多東西要準備,現在就要過去了,開壇儀式已經在準備了。”
入個族譜還那麽麻煩,水靈雖說不情願,卻也不好違背,就跟著小廝朝著祠堂走去。
她不認得路,隻能由小廝帶著,兜兜轉轉,繞了幾個彎,路越走越偏僻,水靈都開始起疑了。
“水靈小姐,就是前麵。”
就在水靈做好出手的準備,欲要開口尋問之際,小廝停了下來,退到一旁。
水靈抬頭看去,祠堂兩個字肅穆森嚴,看來是她想多了。
“水靈小姐,你快進去吧,小的身份低賤,進不了祠堂,隻能帶你到這兒了。”
水靈點點頭,家族祠堂,是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地方,不是人人都能進的,這點她理解。
因此也沒多說,徑直朝祠堂走去。
然而,令她疑惑的是,祠堂裏空無一人。
不是說開壇儀式已經在準備,快要開始了才叫她過來的嗎,怎麽會一個人也沒有。
心情越來越凝重,她知道,肯定是有人顧意把她引到這裏來。
隻是,什麽人把她引過來呢,是族長,還是大長老?
引她過來又要做什麽呢,殺她嗎。
在祠堂裏殺她,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就這樣站在原地,她也沒想過轉身逃走,既然把她引了過來,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安排妥當,必定不會留有後路,給她逃跑的機會。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來了。
水靈眼微微一眯,果然,如果她現在匆匆離去,正好撞上這幫人,那她就是逃跑了。
轉頭看了眼那座肅穆的祠堂,裏麵,應該有什麽事等著她吧。
栽髒嫁禍麽,會把什麽髒水潑到她身上呢。
讓她來猜猜,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俱屍體吧,說她殺人。
要麽,就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事。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們朱雀族的祠堂裏。”為首的是年人一張國字臉,此時正一臉不悅地看著水靈出聲詢問。
站在中年人身後的墨棋看到是水靈,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爹,她就是水靈。”
水靈打量著中年男人,原來他就是墨棋和千兒的爹,她爹明律的親弟弟,她的二叔,明輝。
聽了墨棋的介紹,明輝才晃然,“原來你就是水靈啊,跟你娘很像,我就說怎麽那麽眼熟,隻是,水靈,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嗬嗬,我說你會信嗎。
“剛剛有個小廝帶我來的,說開壇儀式準備好了,叫我過來準備入族譜。”
聽了她的話,明輝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有人帶你來的?可是我們現在才過來準備。”
果然是個套,隻是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了。
水靈沒有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若是信她,不用她說什麽,自然會信。
若是不信,她說再多又有何用呢。
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如果不是有人帶著,又怎麽會自已跑到如此偏僻的祠堂來。
明輝和墨棋似乎都想到了這點,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水靈,再看向祠堂的方向。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們此時並不想踏進去。
“二叔,快進去準備吧。”水靈輕聲道。
遲早都要來的,早麵對晚麵對都一樣。
至少,眼前這兩個人是相信她的,不是嗎。
墨棋無奈又暗含歉意的眼神看了水靈一眼,帶著人進去了。
水靈站在原地,但願裏麵的事,不會太糟。
來到朱雀族第二天,水靈再次跪在朱雀族的議事堂內,接受著數道審視的目光。
“怎麽會有如此不孝的子孫啊,居然把所有祖宗的靈位都給砸了。”三長老承易一臉痛心疾首地叫著。
“就是啊,你有什麽怨,有什麽恨,可以說出來,人死為大,為什麽要打擾先祖的安靈。”二長老承申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你你,我們朱雀一族向來以孝為先,怎麽會出了你這麽個不肖子孫。”
“畢竟是外麵野生野養的,懂什麽規矩。”
三長老和二長老一唱一合,把水靈罵得一無是處,四長老和五長老有心偏幫,卻無從開口。
畢竟水靈把祠堂裏所有祖先的牌位給砸了,是“事實”。
是的,明輝和墨棋等人進去後,看到的場景就是,所有祖先的牌位被咂了個稀巴爛。
對此,水靈隻是冷笑,她還以為會有什麽重大人物的屍休什麽的呢,她也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實力太弱,這裏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是對手,如果是死了什麽人,她就咬口否認,她沒這個能力。
隻是沒想到,陷害她的那人,隻是把靈牌給砸了,這算什麽意思。
難道那人也是想到,她實力太弱,沒能力殺死一個人,所以直接省了那步?
一直坐在上首喝茶看戲的大長老承乾似乎覺得看夠了,才緩緩地開口,“族長,你看這怎麽處理?”
擘天淡淡地掃了跪地挺直的水靈一眼,再從大長老臉上掃過,視線集中到手中的茶杯上,“大長老,依你看,這該如何處理?”
“族長說笑了,你是一族之長,這等藐視祖先,無視族規,以下犯上的大事,當然由你來處理。”
跪在地上的水靈心中冷笑,毀了靈牌,這事可大可小,可是被大長老一席話扣下來,她這帽子可就大了。
藐視祖先,無視族規,以下犯上,如此不孝之徒,逐出宗族也不為過了吧。
看來他們的目的,是不讓她入族譜啊。
“大長老,她隻是個孩子,小孩子不懂事,玩鬧罷了。”四長老慈善地開口,避重就輕。
小孩子一時心性,玩鬧罷了,沒那麽嚴重。
“哼,玩鬧,玩到把祖先的靈位都給砸了?四長老未免太過仁慈了吧。”三長老一聲冷哼,很明顯不同意四長老的說法。
“就是,如果仗著年紀小就可以隨意到祠堂破壞,那視我們的祖宗為何物,一族的尊嚴又何在。”二長老亦是怒瞪水靈。
“這……此事怕有隱情。”五長老眉頭微皺,一臉為難,“水靈才剛回來族裏,怎麽會知道祠堂何在?”
“哼,誰知道她懷了什麽心思,一回來就打探族裏情況,這不,都跑到祠堂鬧事了,外麵養大的孩子,果然上不得台麵,心思真是狠毒,哼。”二長老又是一聲冷哼,那語氣,不屑到了極點,也狂妄到了極點。
“族長,祠堂可是家族重地,也是家族的核心,此逆女膽敢破壞祠堂,擾先祖安靈,此事定不可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