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奇怪病人
還真是這麽麻煩啊。
那就一步一步來吧。
好在她現在也不趕時間。
六品丹藥,她早就會了,一點問題也沒有。
第二天的七品丹藥,來考的人明顯比昨天的六品丹藥少很多,且年齡都在三四十歲,水靈一個十五歲的丫頭,在這群人中顯嫩了點。
七品丹藥,她還在玄舟大陸上的時候就已經沒問題了。
第三天的八品丹藥,來考核的都是些五十歲以上的老者,更多的是六七十歲的,水靈在這一群人中,就好像是孫子陪爺爺過來。
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時間都是大大地驚訝了一番,就連監考的藥師都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小公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是八級丹藥師考核的地方。”
“我知道,我就是來考核八級丹藥師的,這是我的七品丹藥師資格。”水靈說著從懷裏掏出昨天拿到的七品藥師證。
這種情況,她早就料到。
監考官接過她的七品藥師證,昨天他就聽說這一批來考核的人中,有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天賦稟異,監考他的考官都讚不絕口。
他一開時還不太相信,就算是通過了七品藥師的考核,也沒必要讚不絕口,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現在一看,或許真是個人中奇才。
監考官把藥師證還給她,叫她到丹爐前準備。
看上去一視同仁,卻暗中多留意了幾眼。
隻見水靈從容不迫地選 好自己所需的藥材,然後慢慢地準備著,每一個動作都準確到位,不急不燥。
力度藥量都把握得極好。
相比之下,其他人倒有些急燥了,有些甚至連力度都沒控製好,很快就傳出一股焦味。
兩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了,毫無疑問,水靈順利拿到了八品藥師證。
一同來考的共五人,不想卻隻有她一人順利通過。
“嗯,不錯。”監考官朝著她點點頭。
水靈虛心地接過藥師證回到客棧,鎏鑰在那裏等著她。
“你不問我結果?”
她回來都半天了,他都不開口問一下。
“有什麽好問的,十拿九穩的事。”
原來他對她是這麽有信心呀,這種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水靈攜手鎏鑰前往藥師聯盟總部拜見藥師聯盟盟主於心,毫無疑問,撞牆撞得非常出彩。
她被拒門外水靈早有所料,但另她想不到的是,鎏鑰報上龍族少主的名號,於心居然也閉門不見。
這個於心,麵子還真是不小。
“這個於心,麵子還真不小。”水靈不略有不滿地嘀咕著。
鎏鑰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他不是麵子不小,而是脾氣古怪,不想見的人,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見,習慣就好。”
“走走走,快點走,晦氣。”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家老大吧。”
“去去去,不是師父不救,你也看到了,這一個月來師父用盡了各種方法也無濟於是,你還是回去給他準備後事吧。”
“求你們了,如果連於盟主也救不了老大,他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哎,我們真的盡力了,你們還是快點走吧,來人啊,送他們走。”
正說著,身後就傳來一陣嘈雜聲,水靈和鎏鑰一頓,回頭就看見五個人在門口那裏糾纏。
其中一個人靠在另一個人身上,身披麻布,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長相,但從那掬僂著的背影以及偶爾傳出的陣陣呻吟可以看出,他的情況很不好。
而被他靠著的那個人雙手扶著他,麵露苦色,哀求不止,堂堂七尺男兒,為求人淚都差不多出來了,雙腳微彎,如果不是還要扶著另一個人,恐怕就跪下來了。
而他們的對麵,站著一位秀氣的男子,他嘴裏叫於心師父,看來應該是於心的弟子。
於心的弟子很明顯被纏得不耐煩了,隨意搪塞兩句後,就叫他身後疑是門衛的兩人趕人。
“快走吧,我們盟主仁慈才會收留你們那麽久,他活不了多久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給他準備後事。”那兩門衛一看也是毫無同情心之輩,抬手就把兩人推了出去。
那個看起來情況很不好的人,弱不經風,若不是另一人扶著,恐怕連站立都有問題,此時被人一推,整個人就失衡了,朝著水靈的方向就倒去。
沒想到堂堂藥師聯盟,在外界口碑如此之好,原來居然是如此無情,水靈正看得心寒,一時沒注意到那人朝著她的方向倒了過來。
“小心。”她失神站她身邊的鎏鑰可沒失神,在那人即將碰到她身上之際一把把人拉開了。
水靈被鎏鑰緊緊地禁錮在懷裏。
而那個倒下來的人,由於沒有支撐,直接摔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老大。”剛剛扶著他的男人一驚,急急忙忙地把人扶起來,在一邊噓寒問暖。
“你沒事吧。”鎏鑰擔憂地看著懷裏的水靈,見她一直盯著那個披麻布的人看,很是不解。
而水靈此時卻比他現不解,剛剛那人從她身旁擦過倒地的瞬間,她聞到了一股惡臭,腥氣中帶著腐肉的味道。
很刺鼻,很難聞。
不過她不解不是因為味道的難聞,而是這種味道,她曾經聞過。
那是她前世的一個隊友,在一次出任務中中了圈套,被人下了毒,那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就是這種味道。
隻是,另她奇怪的是,這是生化毒物,會腐蝕人體而產生腥臭味。
難道這裏,也有生化毒物?
在鎏鑰不解的目光中,水靈慢慢地向著那人靠去,他此時已經被喚他老大的那人扶了起來。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猛地揭開那人的麻布,露出了那張被遮住的臉。
一看到那張臉,本來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看戲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滿臉膿胞,猙獰恐怖,完全看不出原形。
啊啊……那人被水靈促不及防地揭開了麻布,整張兩都露在了人前在,慌張害怕地怪叫著,胡亂扯過麻布蓋住臉,並把頭埋在那個看似是他小弟的人的懷裏,還不時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大,別怕。”那個小弟一邊輕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一邊狠狠地瞪著水靈。
那眼神,恨不得把水靈給拆了。
鎏鑰一手把水靈撈到身後,冷眼對上那人吃人的眼光,他的女人,不是誰都能恐嚇的。
眾人看看這邊鎏鑰一手把水靈半抱著護在身後,再看看那邊一個大男人把臉深深地埋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頓時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這世道是腫麽了,怎麽那麽多人喜歡男男抱一起。
水靈輕輕扯了下鎏鑰的手,從他身後站了出來,真誠地看著那個怒瞪她的人,“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地就能這樣做了嗎。”
“我隻是想看看他是怎麽回事。”
“與你無關。”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治好他呢,也與我無關?”
“什麽?”那人明顯一愣。
而埋頭在他懷裏的麻布男也訝異地抬起頭來,雖然他遮住了臉,水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可以想像到,他也是錯愣的。
“你有辦法?”那個疑是小弟的人愣過後就是喜,瞧他那激動樣,就差把他家老大給扔了,跑過來把水靈供著了。
“我可以試試。”
水靈這句話多多少少減低了那人的激動,但他雙眼還是興奮地亮著,隻是那語氣卻是故作威脅,“你要是醫不好,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水靈冷笑一聲,“你們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他現在和死人有什麽差別。”
此話一出,那人佯裝出來的氣勢全沒了,是的,他們現在沒有姿格談條件。
而剛剛還沒有來得及走的於心弟子,聽了水靈的話,臉帶譏諷地走過來,“這位小哥,他是身患絕症,我師父治了一個月也沒治好,沒救了,你別在這裏信口開河。”
輕蔑地掃了眼來者,水靈直接轉身對著那個身披麻布的人,“我隻有五成的機會,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試試,如果不信就此別過。先說明,隻有五成機會,剩下的五成,死。”
生化毒物,凶險異常,於心能吊著他的命一個月,不簡單。
她可以試著救人,隻是非常冒險,要麽就是痊愈,要麽,死。
風險與機遇是並存的,要怎麽選擇是他的事。
疑是小弟的人本來還想讓他家老大試試的,但是一聽水靈說到隻有五成機率,而失敗的後果就是死後,本就不太好看的臉全皺在了一起,為難地看著他家老大。
“我治。”沉默隻是瞬間,那人仿佛破斧沉舟在開口,聲音是宣告般地不服輸,“與其坐著等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至少有五成的機會,小兄弟,你大膽放心地治吧,不管結果如何,俊某都將感激不盡。”
“好,果然是條漢子。”水靈大大地讚賞。
“這位小哥,我勸你……哎,別走呀。”於心弟子見水靈等人轉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由得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