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戰神冰晶5
鎏鑰能感覺到水靈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又放鬆了下來,心中狂喜不己,她這是默認了是嗎。
他雖然很想,但是他尊重她,如果她不願意,他是不會勉強她的,哪怕把自己憋死。
所以他剛剛的動作,也隻是試控,沒想到水靈居然同意了。
那一瞬間,鎏鑰狂喜,於是手中的動作更大了,直接襲上了她的胸……
夜色開始朦朧,夜間的低穀,溫度本來不高,可是此時卻節節攀升,大有一種燎原之勢。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水到渠將成……
然而,太過投入的兩人卻好似忘記了,在場還有第三個人……
“咳咳……”
幾聲咳嗽聲很不合時宜地響起,正激情四射的兩個人動作同時僵住了,水靈迷離的眼神開始清明,一把推開鎏鑰,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該死的,她剛剛是太過激動了,怎麽把冰晶給忘了,差點就在她麵前表演真人秀!
聽到冰晶咳嗽聲的那一刻,鎏鑰整張臉都黑了,特別是看到水靈第一時間整理自己的衣服,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他媽的,老子好不容易才等到這麽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居然就這樣泡湯了。
看著水靈身上包裹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衣服,鎏鑰那叫一個恨呀,恨不得把它們燒出一個洞來。
老子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剝了一半,現在居然又爬回原位去了。
氣死人啊氣死人。
然而,跟衣服置氣神馬的,實在是太沒有男子氣概了,於是,鎏鑰恨恨地轉身,直接把所有的氣都撒在還一臉昏昏沉沉的冰晶身上。
鎏鑰看向冰晶的眼神,恨不得直接以刀眼把她給千刀萬剮,就是這個女人把水靈給推下來的。
如果不是他們運氣好,穀底下麵剛好是一個湖,那後果……
他不敢想像,也不能去想像,因為那個後果,超出了他的生命所能承載的重量。
冰晶迷迷糊糊中,被一種疑是唇齒相磕的聲音吵到了,還有壓抑的喘息聲,然後才慢慢從半昏半醒中清醒過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一清醒就看到鎏鑰正以一臉吃人的目光看著她,而水靈則站在他的身後,麵無表情。
本來還有些朦朧的月光,突然不見了,轉而變得悶沉起來,隱隱中有些許雷光閃動。
水靈知道,那是鎏鑰發怒了,並且準備動手。
冰晶看到如此變化,也知道大難將至,她也沒有反抗,在絕對強大的敵人麵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鎏鑰,太強了。
好在她的目的達到了,師父的危機已經解除,她沒有後顧之憂。
“龍族少主,沒想以你居然會打扮成一個小廝的身份跟在公子淩身邊。”
冰晶冷冷地開口,她的表情,一向是冰冷的。
水靈看著冰晶平靜的臉,以前她不懂為什麽冰晶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而且眼底似乎還有一抹散不去的哀愁。
起初她是以為,冰晶是因為戰神宮的事情。畢竟戰神宮本來就是她的,可是卻平白地讓馬堅給搶了,就算她從來不說,可是心底裏還是會有些不服氣的。
畢竟戰神宮是她父親的心血,怎麽可以白白拱手讓人,哪怕那個人是好的師父。
所以她才會想到挑拔離間,讓冰晶和馬堅內鬥。
從知道計劃失敗那刻起,她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他們做得天衣無縫,為什麽冰晶還是沒有上當反而聯手馬堅圍剿他們。
從掉下來看到冰晶看向馬堅那處眼神的時候,她就懂了。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想錯了。
冰晶之所以滿臉冷酷,之所以總是深埋著淡淡地哀傷,並不是在意戰神宮在馬堅手裏,而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冰晶掉下來的那一刻,水靈分明從她的眼裏看到了不舍還有眷戀,那種深深的迷戀,一眼便是天涯的深情,隻有情人眼裏才會有。
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深愛,卻不能表達出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心底的秘密。
師徒戀,在無邊大陸,是禁戀,是不被允許的。
鎏鑰嘴角冷笑,張狂不可一世,“沒想到你居然看得出來。”
冰晶一臉平靜,“想要看出來並不難,因為你已經不打算瞞我了,不是嗎。”
空中那隱約約的悶雷,正是龍族少主的五轟神雷,而且,在上麵的時候,他就已經用五轟神雷對付她師父了。
冰晶說著不再看鎏鑰,轉而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水靈,“她,應該就是失雀族水靈吧。”
真是諷刺,公子淩,水靈,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如今無邊大陸上的風頭最盛的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冰晶的眼神微微眯起,這個女人,隱藏得夠深的,居然這麽久了,沒有一個人能夠認出來。
公子淩和鎏鑰,鎏鑰和朱雀族水靈,朱雀族水靈和公子淩,這三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傳得沸沸揚揚,撲朔迷離。
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都以為是公子淩太過花心,男女通殺。
或許是因為一開始就有人傳出,朱雀族水靈是公子淩的未婚妻,受到先入為主觀念的影響,所以才會沒有人往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的方向去想吧。
不然以公子淩和水靈那麽多的相似之處,早就被人發現了。
又或許,沒人有能識破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公子淩太過強大了,沒人有會相信,這會是一個女子。
冰晶淒涼一笑,沒想到她居然會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天大秘密的人,隻是可惜了,她命不久矣。
莫說她剛剛把水靈推了下來,這兩個人不會放過她,就算沒有剛剛的事情,就憑她知道了水靈的秘密,眼前這兩個人也絕不會放過她。
畢竟,隻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不得不說,冰晶這個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鎏鑰雙眼危險地眯起,“你居然知道。”
她是怎麽知道的,除了她,還有誰知道?馬堅?
莫說鎏鑰詫異,水靈也覺得詫異,冰晶是怎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
她對自己的易容術有信心,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她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耳洞,喉結,甚至連身高她都在鞋底墊了東西,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
哪怕在外人眼裏,她和公子淩會的招式,用的兵器,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一樣,但也隻會認為她和公子淩恩愛有加,他的東西就是她的,她的東西也是他的,並不會往他們是同一個人的方向去想。
因為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眼前這個冰晶是怎麽看出來的?又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除了她,還有誰知道,馬堅?如果是,那就麻煩了。
水靈眼裏劃過一絲殺氣。
咳咳,不得不說,水靈和鎏鑰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法都想到一塊去了,又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把事情的利害關係都想了個遍,最終都是以直接又粗暴的方法解決,那就是,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冰晶看到這兩人如出一撤的表情,婉爾一笑,她很少笑,可以說是從來沒有笑過,她愛上了自己的師父,這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她隻能把這份不該有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時時刻刻戴著麵具,生怕被別人看出來。
如果這份不該有的感情被別人知道了,不僅僅是她,就連馬堅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他會被人說是為師不尊,褻瀆自己的徒兒。這樣的人不配當一個師父,更不配當戰神宮的宮主,那麽他一生的英名,都會被她所毀。
時時刻刻都要壓抑,真實的感情得不到釋放,久而久之,她的性格就變得內斂在而冰冷,甚至壓抑。
從來不曾笑過的人,突然間笑了,這殺傷力可是不小的。
至少在水靈看來是這樣,冰晶年紀還小,比她更小,可是這樣小的年紀,卻活得像個糟老頭似的。
水靈深深地覺得同情,因為她也是這樣。
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原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可是卻要拋棄真實的自己,去做著不想做的事。
這種感覺,她感同身受。
所以,剛剛在掉下來的時候,她順手拖了冰晶一把,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冰晶在上麵的時候把她推了下來,是想引開鎏鑰的注意力,然後救馬堅吧。
為了深愛的人,不惜放棄自己的姓命。
在冰晶身上,水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動了惻隱之心。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馬堅知不知道。”鎏鑰聲音冷沉,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絕不允許,有威脅水靈的存在。
鎏鑰一提起馬堅,冰晶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不,我師父不知道,你不要傷害他。”
若是平時,冰晶肯定不怕,因為鎏鑰雖然厲害,但她師父也不差,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她師父受傷了,很重很重的傷。
雖然她相信就算馬堅受傷,鎏鑰也未必殺得了他,但是她不能冒這個險,她不敢。
馬堅,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