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爺生辰
幾日後的深夜,南宮逸坐在書房之內,此刻正漫不經心的看著手裡的書,時不時濃眉緊縮。
一個小廝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之內,見南宮逸正在專心看書,正猶豫要不要打斷,卻見南宮逸頭也不抬的問道:「說吧,那個女人現在在幹什麼?」
那小廝趕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說道:「回王爺的話,小的剛才去看過了,藍小姐現在正在後花園練習舞蹈!」
「什麼?」南宮逸這才抬起頭來,起身朝窗外看去,外面月色如水,夜色已經很深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本王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南宮逸揮揮手讓那小廝出去,他在書房內站了片刻,便邁步朝外走去。沒走多久,他已經到了後花園之內。
如銀的月光揮揮洒洒的照在地上,將後花園的花草樹木都籠上了一層朦朧柔和的光芒,給人一種別樣的感受。
後花園的空地上,一個身穿白色舞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南宮逸看出來她正在練習今日姑姑教習的凌虛舞。
凌虛舞,是風臨國最難跳的舞蹈,源於開國皇帝的一名妃子。當她把這支舞蹈獻給皇帝之後,皇帝稱讚她「舞態輕盈,身姿窈窕,飄逸似凌波仙子!」
所以,凌虛舞對女子的身姿有著嚴格的要求,還要求舞態必須輕盈飄逸,讓人看起來恍若如仙。
藍雙雙的身上放佛被月光給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芒,月光下她舞姿翩翩,衣袂飄飄,真像是月光下的仙子一般。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雖然藍雙雙的舞姿還不是那麼純熟,但是南宮逸知道,若假以時日,她一定會一鳴驚人。
那日藍雙雙蒙面時跳的舞蹈,已經讓南宮逸眼前一亮,但是他卻故意要求藍雙雙到王府住,也好讓她知難而退。
可是,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讓愛女如命的藍倫答應她來王府練習舞蹈,更何況藍雙雙跟他洞房的那天還「死」在了王府。
「這個女人到是有一些手段,看來之前本王小看了她,以後一定要小心應付才是。」南宮逸看著月光下不停練習的藍雙雙暗想。
她似乎不太滿意自己旋轉的動作,堅持不懈的跳了一遍又一遍。
「真是個笨女人,做事就是一根筋!」看著藍雙雙不厭其煩的重複著一個動作,南宮逸忍不住冷哼一句,「她跳的這麼努力,無非就是想讓本王同意解除婚約而已。」
正想著,就見藍雙雙一不小心摔倒了地上,吃痛的叫了一聲,坐在地上緊緊捂住自己的腳踝,小臉痛的皺成一團。
看著坐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藍雙雙,南宮逸心頭忽然湧上來一絲惻隱,大踏步走上前去,伸手說道:「真是個笨女人,摔倒就不知道站起來嗎?」
藍雙雙腳踝正疼的厲害,忽然看到一隻大手朝自己伸來,接著傳來南宮逸冷淡的聲音,絲毫都沒有同情。她心中惱怒,冷冷說道:「不用你扶我,我自己能站起來!」
南宮逸見她額頭上因為疼痛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水,但是嘴卻仍舊不依不饒,冷冷把手收回,「你真是鴨子嘴,死硬。既然你能站起來,為什麼還要坐在地上?」
藍雙雙被他一激,不顧自己腳傷,強忍著疼痛就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來。南宮逸見她如此,更是覺得她固執的無可救藥,也不出手相助,只是抱臂站一旁冷眼看著。
站起身之後,藍雙雙見南宮逸冷眼旁觀,賭氣便又開始練剛才那個動作。這個動作原本難度就大,何況她現在還有腳傷!
「要是實在不行,你就不要再逞強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跳出來,簡直就是對凌虛舞的一種侮辱。本王奉勸一句,你現在還是停下來吧,要不那隻腳就廢了!」南宮逸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說話愈發的冷淡。
見南宮逸不僅不同情,而且說的話句句都在諷刺自己,藍雙雙氣惱的說道:「還請王爺放心,我這腳就是殘廢了,也要跳出那凌虛舞來,王爺記著自己的承諾就是了。」
「真是無可救藥!」南宮逸見藍雙雙不肯聽從勸說,他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等他走後,藍雙雙一下子坐到地上,整張小臉都疼的煞白。
南宮逸的生辰很快就到了,整個王府在半月前就開始準備,現在已經到處都是張燈結綵,就像是過節一樣。
「年紀輕輕的,過個生日用得著這樣大肆鋪張嗎?真是個敗類!」藍雙雙跟幾個伴舞的女子一起侯在偏殿,看著外面人來人往,不由得在心裡腹誹。
其它的幾個女孩子都規規矩矩的站著,等姑姑來傳喚,去給王爺壽宴上的貴客表演凌虛舞。
「都準備好了吧?」姑姑名叫綠萼,臉上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又走至藍雙雙身邊說道:「幾日你這凌虛舞跳的已經出神入化,待會兒的表演完全沒有問題,只要你別緊張就好。」
「是,我記下了!」藍雙雙乖巧的點點頭,她前世就是芭蕾舞蹈演員,最不缺少的就是舞台經驗。
綠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大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隨我走吧!」
藍雙雙她們幾個低著頭,規規矩矩走到壽宴廳外,靜靜等著綠萼前去通報。
綠萼等她們站定之後,又囑咐了幾句,才笑盈盈的走到南宮逸面前,恭恭敬敬說道:「啟稟王爺,她們都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可以開始了。」
「好!」南宮逸點點頭,又扭頭對左側旁客位上的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白衣男子說道:「劉兄,今日我專程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現在她們都準備好了,你就等著大飽眼福吧!」
那個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哦?劉某倒是想看看王爺給我準備了什麼大禮。我劉白一向酷愛歌舞,但是前面的幾支舞蹈妙雖妙矣,倒也沒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