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南珠公主
藍雙雙聽她就是安貴人,不由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就見她一身桃紅色的朝服,頭上戴著蝴蝶牡丹點翠簪,粉面含春,一雙丹鳳眼顧盼之間十分凌厲,一看就是個厲害的人物。
她不自覺又朝南宮逸看去,卻見他雖然裝作漫不經心飲著杯里的美酒,但是眼光卻不由自主的朝安貴人身上落去。當她看到南宮逸看著安貴人那深情而隱忍的目光時,不由得心裡一震,看來花雙雙打聽來的消息果然沒有錯,南宮逸果然鍾情於安貴人!
卻說那安貴人笑盈盈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嬪妃,眼光落在杜雲蘿身上說道:「皇上,要說我們之中舞姿最好的,肯定莫過於杜貴人了!那次選秀的時候,她一支舞蹈拔得頭籌,讓我們姐妹們自愧不如,這次比試,杜貴人自然是最佳的人選。」
南宮傲點點頭,微笑著朝杜雲蘿看去,溫聲說道:「愛妃,朕也知道你舞姿最為清新脫俗,既然剛才安貴人舉薦你,就有勞你了!」
「這安貴人真是可惡,根本就是想讓雲蘿當眾出醜!」藍雙雙暗自腹誹,緊張的朝杜雲蘿看去。雲蘿原本就不善舞蹈,上次拔得頭籌的舞蹈是她編排的,這次自然不能再跳同一支舞蹈,這怎能讓她不為雲蘿暗捏一把汗?
杜雲蘿小臉慘白,強自撐著笑道:「皇上,安貴人剛才舉薦臣妾,臣妾自然不該拒絕,但是臣妾前些日子剛崴了腳,雖然能忍著跳舞,但卻怕讓南珠公主笑話,還往皇上再考慮考慮!」
「真是好巧,我剛推薦你跟公主比試舞蹈,你就崴了腳。杜貴人,你這腳崴的還真是時候啊!」安貴人看著杜雲蘿,一雙丹鳳眼裡滿是譏諷和懷疑。
杜雲蘿正要說話,就聽那南珠公主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鳳臨國的人真是啰嗦,我們大漠人行便出來比試,不行就直接承認自己不行,哪裡來那麼多啰嗦?」
南珠公主的話音一落,安貴人臉上一陣得意之色,杜雲蘿的卻臉色變的更加難看,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沉悶的讓人覺得可怕!
「既然杜貴人身子不舒服,臣女藍雙雙願意替她跟公主比試!」藍雙雙見南珠公主說完之後,杜雲蘿一張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再也看不下去,立刻站起身自動請纓!
在場的很多人都認識藍雙雙,對她「死而復生」之後,從又痴又傻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鳳臨國第一美人的事情頗有耳聞,而且跟冷王南宮逸之間的婚事也鬧的沸沸揚揚,她現在在這風口浪尖站出來,引得眾人一片議論紛紛。
南宮傲抬眸看向藍雙雙,微笑著說道:「朕也聽聞你跟杜貴人交情匪淺,既然現在你願意代替她跟公主比試,那就舞來吧!」
藍雙雙這才看清了南宮傲的樣貌,卻見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樣貌與南宮逸有些相似,但是卻將帝王的尊貴和本身的絕世風采奇妙的雜糅在一起,整個人丰姿奇秀,眉目之間給人一種溫潤清華的感覺。藍雙雙終於明白了杜雲蘿為何會對南宮傲一見傾心,這樣出眾的帝王,恐怕會引得天下女子競折腰吧?
藍雙雙正要說話,就聽安貴人冷笑一聲說道:「皇上,藍姑娘雖然是咱們鳳臨國第一美人,但是卻被王爺給休掉,算是棄婦,身份低下,怎麼能在這種場合出現呢?」
藍雙雙聽安貴人居然當眾揭自己的傷疤,想讓自己當眾出醜,她饒是鎮定,卻也不由得尷尬萬分,感覺眾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看來,彷彿要將自己的衣服當眾扒光一般,讓自己無比難堪。
南宮逸只是冷冷看著,沒有任何錶示,依舊不動聲色的喝著酒。藍倫看著安貴人,老臉上一片憤然,但是卻只能強忍著。
藍雙雙知道,安貴人對自己自始至終抱著一種敵意,她雖然沒有嫁給南宮逸,但是卻惱恨自己佔了南宮逸王妃的位子。她雖然聰慧超人,但是她現在的身份卻不能反駁安貴人,只能任由她刁難自己。
正在氣氛尷尬無比的時候,杜雲蘿見藍雙雙被安貴人刁難,也惱恨她故意想讓自己出醜,不緊不慢說道:「皇上,雙雙舞姿超群,實在在臣妾之上,要是她能替臣妾跳舞,也算能讓大家一飽眼福。臣妾愚笨,但是覺得雙雙今日是以藍大人之女的身份出現,完全不必去計較那些往事。再者說,這畢竟是皇上的家事,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未免有些不妥當。皇上,您以為如何呢?」
「愛妃說的極是,今日咱們歡聚一堂,那些往事就不提了。現在就由藍姑娘跟南珠公主比試舞蹈,若是藍姑娘舞的好的話,由朕做主,還你王妃之位!」南宮傲正愁該如何化解由南珠公主提出來的挑戰,現在見藍雙雙主動請纓,思忖再三,還是幫她解了圍。
他一言既出,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南宮逸和藍雙雙以及安貴人,臉上表情各異,安貴人一臉陰沉的坐回位子上,南宮逸一雙眼冷的可怕,看向安貴人的時候卻是一臉內疚。
「多謝皇上隆恩,那就由南珠公主先舞來吧!」藍雙雙暗自哀嚎一聲,但是卻只能滿臉笑容的對南宮傲說道。
南珠公主也不謙讓,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也不避諱,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遞給身旁的隨從,露出一身五彩的緊身舞衣來,原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隨從從身上掏出一個似牛角一樣的樂器來,隨著南珠公主的舞姿伴奏。只聽那樂器聲音低沉,如泣如訴,南珠公主翩翩起舞,扭腰、旋轉和跳躍,舞姿細膩柔美,別具風韻。接著音樂一變,變得緊湊急促起來,那南珠公主的舞姿也變得節奏明快、舞步輕捷,舞蹈變得熱情無比。最後,南珠公主一個亮身,結束了舞蹈。
在場的官員和家眷看慣了國內的舞蹈,還從來沒有見過女子能跳出來如此柔媚,又如此明快熱情的舞蹈,自然看的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