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智斗南宮逸
話音剛落,卻見鳴兒敲門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花無雙便躍上房梁,瞬間消失了。
「進來吧!」藍雙雙輕聲說道。
「王妃,王爺他沒有為難你吧?」一進門,鳴兒便急急地問道,看過藍雙雙身上的傷,現在她十分懼怕藍雙雙與南宮逸單獨待在一起,深怕她再受到傷害。
藍雙雙頗為感動,笑著搖搖頭:「不礙事,讓你擔心了。」說著,又將鳴兒拉到屏風后,小聲說道:「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為我保密。」
鳴兒一聽,竟嘟起了嘴,頗為不高興地說道:「王妃您這就是見外了!奴婢這條命是王妃您救回來的,就算您要讓奴婢去死,奴婢……」
藍雙雙趕緊捂住她的嘴,又敲了敲她的額頭,嗔怪道:「傻丫頭,瞧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句都不愛聽!」
鳴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臉真誠地回答道:「王妃有事直說無妨,奴婢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逗得藍雙雙「撲哧」一聲笑開了:「刀山火海倒也不至於,不過,仍是有些危險……」
「鳴兒不怕,王妃真說便是!」想到自己跟能藍雙雙生死攸關,鳴兒竟是止不住的興奮。
藍雙雙欣慰地笑了笑,眼下她身邊能夠全信的人,怕是只有鳴兒一個人了。
「我跟那南宮逸已說好,明日便回宰相府住上幾日,晚上會啟程去趟風翌國,怕是來回要花七天左右。在這七日我會佯稱染病,避門不出,衣食全由你送入房中。如若爹爹問起,你就悄聲告訴他,染病是假,我與那南宮逸夫妻二人因為一些小事鬧了些彆扭,讓他不要多管這事兒!以爹爹的個性,他必會依我!」
鳴兒聽得稀里糊塗,可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想了想,不無擔憂地問道:「那風翌與咱鳳國素無往來,王妃怎會想去那裡?人身安全又該如何保證?」
藍雙雙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一切事務我都已打點好,不會有事。這趟風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原諒我無法告知你原因,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如若事情敗露,你就一口咬死是被我脅迫,這樣也好與我脫了干係。」
鳴兒急忙搖了搖頭:「王妃您放心,奴婢一定會死守住您的房間!您可一定也要平安歸來啊!」
藍雙雙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
兩人相視而笑,再也沒有過多的言語。
第二天一大早,藍雙雙便帶著鳴兒,坐上轎子,悄悄地從王府的後門離開了。
南宮逸竟然也起了個大早,悄悄躲在書房裡看著藍雙雙離開,心裡卻也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來到宰相府,藍倫正準備上轎進宮早朝,卻見王府的轎子朝他的方向趕來,又將抬起的腳放了下來。
見藍雙雙從轎子里走了出來,面紗裹著臉部,藍倫一臉的驚訝。
「雙雙,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跟爹爹通報一聲?」
藍雙雙趕緊扶住藍倫,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孩兒也是想給爹爹一個驚喜嘛!」
藍倫一臉愛憐地捏了捏她的鼻頭,又見轎子後面跟了一馬車的行李,不禁皺起了眉頭:「你這是……」
「爹爹,孩兒偶染風寒,王府事情太雜,對養病不利,便想回來小住幾日。」說著,藍雙雙裝模作樣地輕咳幾聲。
藍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啊你,都為人婦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如此任性?一點兒小病就往娘家趕,別人會怎麼看你?」
藍雙雙拉住藍倫的胳膊,又是一陣狂撒嬌:「孩兒才不管別人會怎麼看,孩兒只要爹爹疼惜就心滿意足了!」
藍倫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親昵地說道:「你這小丫頭,都是我平日太嬌慣你了!」
說著,猶豫了一下,又詢問道:「你這次回來,王爺他可同意?」
藍雙雙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嘟著嘴喃喃說道:「我藍雙雙回娘家,又怎會需要他同意?」
藍倫嘆了一口氣,正欲說教,藍雙雙一看苗頭不對,趕緊將藍倫往轎子那邊扶。
「爹爹今日還要早朝,可別因為我誤了時辰!」待藍倫在轎子里坐好,藍雙雙又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孩兒這幾日要避關修鍊,爹爹切記不可私自闖入房間哦!」
「你這小丫頭,又想搞什麼?」藍倫皺起了眉頭。
「爹爹您別問,只管答應孩兒便是,好么?」說著,藍雙雙又瞪起一雙美目,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藍倫最受不了的便是她這樣的表情,無奈之下也只能點了點頭。
「還是爹爹對孩兒最好了!」說完,藍雙雙隔著面紗,噘著嘴便往藍倫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依依不捨地讓抬轎的起步。
等到轎子已經走遠了,藍雙雙收起臉上的笑容,示意下人將行李搬進宰相府,這才緩步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把箱子放在這裡,你們都回去吧!」藍雙雙看了看紅色的木箱,神態自若。
等到下人們都離開了,她趕緊打開箱子,將連夜製作的綿花假人拿了出來,又讓鳴兒給假人戴上假髮、穿上羅裙,將它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那假人做得倒也十分逼真,粗略看去,倒真是一個女子正躺在床上休息。
藍雙雙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細細地檢查了一番出行的行李,見一切準備妥當,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鳴兒一臉愁容地看著她收拾東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藍雙雙見她神色異常,笑著安慰道:「你放心,這次風翌之行不會有問題的!」
有了她的承諾,鳴兒雖然還是不放心,卻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藍倫下朝之後,便匆匆地往宰相府里趕,沒想到還真吃了個閉門羹。
「老爺,王妃她說過了,一律不見外客,就連您也不例外!」鳴兒雙手擋在門口,語氣雖然謙虛,卻絲毫沒有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