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將馬縣令繩之以法
「這絕對不可能!如果真的有,那下官願意摘下這頂烏紗帽,任由王妃處置!」馬縣令直起身板,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藍雙雙點點頭,輕聲說道:「馬縣令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更是要謹慎對待了!」說著,又轉頭對著薛雲說道,「話已至此,呈上你的證物吧!」
薛雲點點頭,推開身邊的衙役,徑直走到案桌前,他望著馬縣令,冷笑一聲,隨後用力地按下案桌上的玉匾,官椅下的暗格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面的包袱。
馬縣令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終於再也頂不住壓力,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薛雲打開包袱,高高舉起裡面的三把匕首,高聲說道:「各位請看!這三把匕首便是馬大人從細作手中收回的!這一批全是由鄰縣的謝記刀鋪打造,據他們賬簿上記載,都是送往了縣衙府上!」
「馬縣令,你可有話要說?」藍雙雙依舊淡定地問道。
馬縣令面如死灰,低著頭不言不語。
藍雙雙見時機成熟,又從懷裡掏出楊夫人寫的狀子,丟在馬縣令的面前,冷冷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馬縣令顫抖著雙手,好不容易將狀子拿正,細細地看來,眼神里的恐懼越是更為加深了幾分:「王,王妃,我,我是冤枉的……」
「還是留著這些話到開審的日子再說吧!來人!將他的官服脫下,押入牢房!」藍雙雙一甩衣袖,厲聲喝道。
公堂上的十幾名衙役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照著她的命令,將馬縣令的官帽與官服脫了下來,五花大綁之後帶走了。
這時,圍觀的群眾無一不歡呼雀躍,臉上的高興溢於言表。
藍雙雙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轉頭對著羅玉說道:「犯婦羅玉,雖說你只是出於自衛而誤殺他人,但畢竟傷了一條性命!現賞你二十大板,也算是對死者有個交待吧!」
羅玉恭恭敬敬地給藍雙雙磕了一個響頭,一臉敬畏地說道:「小女甘願接受懲罰!」
藍雙雙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從案桌上拿出木簡,扔在地上:「開始吧!」
衙役們端來獨木凳,將羅玉按在上面,隨後便一板一板重重地落了下來。
羅玉咬牙忍受著,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薛雲自是一臉心疼,卻也只得緊捏了拳頭,獃獃地觀望著。
望著羅玉白色的囚服上滲出的絲絲血跡,藍雙雙不忍再看,別過了頭去。
二十大板終了,薛雲這才趕緊迎了上去,將羅玉小心地扶了起來。
藍雙雙暗鬆一口氣,對著堂下的眾人說道:「今證羅玉蓄意殺人罪名不成立,當眾釋放!馬縣令所犯的罪狀,待我查明后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薛雲和羅玉雙雙跪下,高聲呼喊了一句:「王妃英名!」隨後其他人也都跪了下來,紛紛呼著這句口號。
藍雙雙微微一笑,似乎十分滿意今天的結果。想到牢房裡的馬縣令,心下卻是一沉,轉身準備往監牢里走去。
沒想到剛走了幾步,卻見南宮逸扶著門柱,臉上全是汗水,一臉哀怨地望著藍雙雙。
南宮逸未曾料想這關鍵時刻,她居然拋下自己獨自到這正堂來搗亂。拖著傷腿,好不容易一點一點挪了過來,卻恰好看到了堂上最精彩的一幕。
藍雙雙的冷靜、沉著與有條不穩,讓南宮逸覺得十分震驚。雖說是早已計劃好的一切,卻是一點兒不著痕迹,一點一點讓馬縣令上了套……
滿腔的怒氣早已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被藍雙雙排除在外的忿忿不平。
藍雙雙料是他有如此的反應,趕緊訕笑著迎了過去,還未等南宮逸開口,便搶先開口說道:「王爺,馬縣令已被押入了大牢,妾身正準備和您一起過去審他呢?」
南宮逸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此話當真?」
「快走吧!這打鐵要趁熱,馬縣令現在已經全然崩潰,想是審他的最好時機!」說罷,便拖著南宮逸向監牢里走去。
馬縣令被戴上手鐐腳鐐,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藍雙雙與南宮逸在他對面坐好,又對視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馬縣令,今日公堂上所列舉的罪狀,你可有話要說?」
馬縣令頹然地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道:「下官無話可說!」
「那你可知,兩年前進京告狀的金鋪老闆楊老爺的下落?還有不久之前失蹤的白家兒子,可與你有干係?」
馬縣令一聽,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他咬牙想了想,沒有吭聲。
藍雙雙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這一細微動作,裝作不經意地說道:「你可知王爺在京城的勢力有多廣?如若真要查找這兩人的下落,怕是不出半天功夫便能水落石出!」
馬縣令仍是低頭沉默不語,卻是緊緊地咬著嘴唇,額頭上滿是汗水。
南宮逸自然沒有性子跟著他磨蹭,他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這狗官!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嗎?想是要對你動刑,才肯老實交待?」
藍雙雙一皺眉,狠狠瞪了他一眼,當下也是無語至極,越發覺得剛才公堂之上撇下南宮逸是正確的決策。
「馬縣令,如若你全盤招來,或是可以為你的妻兒留條後路,可是真要閉口不言,怕是以後馬家的人也會失了生計……」
「我說,我說!」想是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思索前後,怕是再也隱瞞不住,馬縣令只好投盔棄甲。
「那二人在收集百姓簽名之時就被我知曉,於是我派人一路尾隨,在進京必經之路上將他們……」
「截殺?」藍雙雙冷言補充道。
馬縣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所以,整件事情全由你策劃,與其他人無關?」藍雙雙繼續問道。
南宮逸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光憑你這張嘴,就能將旁人的罪過洗清嗎?快說!這件事到底跟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