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有骨氣的朗格
衛青號作為大型戰列艦,上面配置了將近一千一百多的官兵,自己不能因為已經無法挽回的衛青號而讓他們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棄艦。」許壽山也不會有任何猶豫,而是扭頭傳達命令,而在遠處作戰的瑪利亞號戰列艦見到衛青號已經發出棄艦的命令,隨即往這邊開了過來,一是接應兩個司令官進入瑪利亞號指揮,而是放下小船以及救生艇,救援洛水的官兵。
而在後面的魚雷巡洋艦,也加快速度過來,將落水的官兵打撈。
在瑪利亞號戰列艦的幫助下,琅威理以及司令部的軍官轉移到了瑪利亞號戰列艦。
瑪利亞號戰列艦,重一萬四千三百多噸。艦首裝備兩聯裝300毫米火炮四門,尾炮一門,副跑為150毫米。是曾經太平洋艦隊的主力艦,但是夏威夷一戰,讓王陵俘虜並且加入福建水師。
剛才衛青號的沉沒,讓整個福建水師有一點的混亂,此刻,瑪利亞號升起司令旗后,混亂的編隊再一次得到了控制。
呸……
不知道喝了好幾口海水的琅威理氣喘吁吁的爬到了艦橋上后看著遠處還在拚死抵抗的朗格艦隊后對許壽山道;「這才真正的對手。雖然他朗格擊沉我衛青號,但是我尊重他。發旗語,如果他們投降,我福建水師優待俘虜,絕對不會讓他們遭受任何的侮辱。」
對於真正的對手,值得人尊重,而朗格,也就是這其中之一,許壽山並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命令,而是嗯了一聲去傳達命令。
國王號,艦船已經開始在傾斜,朗格要用手握住護欄,才不會讓自己跟隨艦船的傾斜往後面倒下。
「司令官閣下,他們傳來消息,希望我們投降,他們絕對不會侮辱我們。」參謀長直隸下遠處的信號后大聲道。
朗格聽到這話舉起望遠鏡看了一下遠處后冷哼一聲道;「哼,告訴他們,帝國只有戰死的海軍,沒有貪生怕死賣主求榮的海軍。」
參謀長被朗格的氣焰給煽動,他嗯了一聲后開始下達命令道:「打旗語,拒絕投降,至死方休。」
瑪利亞戰列艦艦橋,看著對方打來的旗語,琅威理眯起眼睛片刻后冷冷道;「打沉他們。」
對手是值得尊重,但是他們現在依舊是敵人,對於頑固不化敵對分子,那就沒有任何可以值得留情的。
轟轟……
福建水師,再次開始轟鳴,往遠處正在游戈的艦船打了過去。
而就在福建水師對朗格剩餘艦隊發起攻擊的時候。
北洋水師戰艦,在丁汝昌的帶領下, 已經追上了正在逃跑的運輸船。
定遠號艦橋,看著已經到達射程內的運輸船,丁汝昌回頭看了下身邊的副官片刻后道;「打旗語,告訴他們,立即停止逃跑。」
副官很快將命令傳達過去,而對方的艦船,似乎根本就沒有停留下來的意思,依舊還是在用最快的速度在往遠處逃跑。
哼……
丁汝昌冷哼一聲后看了下正在往馬六甲方向逃離的艦船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這話,丁汝昌直接開口道;「警告射擊,如果在不停留,打沉他一兩艘艦船,逼迫他們投降。」
轟轟……
四門主炮幾乎同時噴射出去炙熱的炮彈。炮彈在運輸船右邊將近五十米的地方爆炸,冒出來的衝天水柱一下炸起來十幾米高。
運輸船上。第五軍軍長蓋爾此刻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在自己周圍不到五十米爆炸的炸彈后扭頭對看向了身邊幾個師長。
這些人,一個個現在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
從他們的嚴重,他能夠見到,誰都希望活下去。
「諸位,我們第五軍兩萬多人,已經讓處於對方火力射程之下,你們說說吧,我們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怎麼辦?幾個師長誰能夠說出投降的話來。而不投降,那面臨的又會是什麼,死。
誰也不會考慮, 想用陸軍的野戰炮,去跟對方強大的艦炮對抗,除非自己是腦袋讓門給夾了,或者是自己發瘋。
而這些運輸船,都是商船,本來就沒有安裝任何的艦炮,根本無法對他們展開任何的進攻。
稍微沉思,還是十一師師長想了片刻后道;「軍長,我第五軍兩萬多官兵性命為重。」
額……
聽到這話的蓋爾已經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嘆息一聲的閉上眼睛下達懸挂白旗命令的同時,心中更是有些羨慕一同隨自己來的第六軍。
第六軍本來已經上船,但是卻在要走的時候,再次被調動下去,而這次,雖然過來的十來艘運輸船,但是幾乎都是空的,要麼就是裝的彈藥,而真正裝載著陸軍的艦船,只有五艘艦船。
第九師師長低頭見到副官準備出去傳達投降命令,他趕緊上前道;「司令官閣下,一旦投降,我們將會永遠的背上叛國的罪名。」
這個?蓋爾蠕動了下嘴唇后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九師師長低頭想了一下后道;「分開突圍,我們當前有十幾艘運輸船,這些船隻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四艘艦船裝載著我們的步兵,一旦我們分開突圍,四散離開,就算他北洋水師在怎麼強悍,也無法應對。」
嗯,要是有一絲的機會,鬼才願意投降,聽到這的蓋爾沉思了下后看向三個師長后道;「你們的意思呢?」
沒有人說話,但是從他們的雙眼當中,能夠看到的都是肯定。
「傳令,各艦。立即用最快航速分別突圍。能走一艘是一艘,實在到時候跑不了的,就懸挂白旗投降。」蓋爾正色道。
尼瑪……
定遠上的丁汝昌見到剛才還有隊列的運輸船這一下就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的四散分開,呈扇形的四散分開逃走,這一幕,讓他都有些愣神,他沒有想到,這運輸船居然不投降,還分開逃跑了。
「軍門,怎麼辦?」一邊的副官,頓時皺沒問道面前的丁汝昌。
怎麼辦,現在自己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畢竟以前,自己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