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逼狗進窮巷,不划算
高麗,第七軍軍部,金大建此刻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自己的指揮部當中來回走動。那額頭上的汗珠,如同金黃的豆子一樣一顆顆往下掉落。
進攻楚軍陣地不利,損失兩千多人沒有攻佔,這讓他憤恨憤恨的同時,心中更是擔憂大王會不會拿自己開刀。
那大王一來到這裡,就連續處理了好幾個作戰不利的軍官,下一個人,是不是會是自己。
並非自己作戰不利,那楚軍和安南軍,已經構建號完善的陣地,倭國軍隊的火炮,根本奈何他們不得,-更不要說自己所擁有的火炮,還是楚軍五年前贈送的。
那楚軍王陵能夠給自己送什麼好東西,都是一些楚軍退役的火炮而已,射程並不是很遠,炮彈又不是很大,自己怎麼可能拿下對方的陣地,那上面擺放的重機槍,誰上去誰就死。士兵每次衝鋒,都如同麥子一幫被人家收割。
大王,會不會聽自己的解釋,金大建忐忑不安。
遠處,參謀長驚慌而來的腳步讓金大建更是驚慌,並沒有等到參謀長過來,他已經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你這麼驚慌,難道是大王那邊?」
參謀長嗯了一聲道;「是的,大王已經派出人來對你進行逮捕,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是要殺了你。」
什麼?金大建聽到這話,頹廢的往後倒退了兩步,參謀長趕緊上去攙扶住他后道;「軍長,咱們得那個主意啊,難道真的讓大王將我們給殺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軍長被殺,自己這個參謀長能夠好到什麼地方去。
金大建一臉迷茫的眼神,讓參謀長深吸一口氣后道;「軍長,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大王剛愎自用,那王陵是我們能夠惹的嘛,如今,王陵楚軍南北將佐佐祐亨主力進行壓制,很明顯,佐佐祐亨被消滅后,他們將會合併一處,南下,李家王朝,肯定是不保,我們為什麼還要提他賣命。還不容投降王陵,謀求一條道路才是。」
這話讓金大建有些心動,他低頭想了片刻,而這個時候,外面的侍衛已經跑了 進來道;「報告,大王那邊來人了。」
嘶……
倒吸一口氣涼氣,金大建點燃了一根香煙后靜靜的坐在哪裡,陷入沉思中。
哎……
重重的嘆息聲,從上古堡倭國指揮部中傳來,在加上這前線沒有戰鬥,那聲音更是如同喪門聲一樣開始傳播,幾個靠近的士兵,都不由得隨著這聲音而搖頭的同時露出苦澀。
聲音傳來的地方,是當前司令官的帳篷,而那聲音,是佐佐祐亨的。
這的確是佐佐祐亨的,此刻的佐佐祐亨,如同斗敗的公雞一樣,毫無任何人色的坐在一個彈藥箱上,那箱子單中的彈藥早就已經用光,如今不過是用來當凳子而已。
佐佐祐亨,憋屈,真的憋屈。
戰鬥打了這麼久,他沒有這麼憋屈過。
彈藥不足,全部部隊加起來能夠使用的彈藥,只有三天。
三天後,士兵手中的武器將會成為廢物,連一把腰刀都比不上。
難道,讓士兵用腰刀去戰鬥, 楚軍會給這個機會,絕對不會。
久宮已經回來, 他好不容易突破了土地廟,帶領著剩下的四萬多人來到這裡和佐佐祐亨匯合。
走的匆忙,他所有的重武器已經全部拋棄,糧草什麼的,更是沒有帶來,如今,十幾萬人,全部都吃著曾經帶過來的糧草,這樣吃下去,幾天就得斷糧。
沒有糧食,沒有彈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跟楚軍戰鬥下去。
坐在哪裡發獃的久宮見佐佐祐亨的神色。他上前無奈道;「司令官閣下, 恐怕我們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了。」
出路?
哪裡還有出路,現在自己就是一個餅子而已,讓對方兩邊擠壓過來的棍棒已經擠壓的不成樣子, 在等這麼一段時間,自己的老命就會擠壓的碎裂,消失。
「我們還有出路嘛?」佐佐祐亨嘆息一聲后無奈笑道。
這?久宮心中是有一個想法,然而最終,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能站起來走了出去視察著陣地。
上古堡,張慶將手中的茶水遞給了王陵后伸出腦袋看向了遠處的倭國軍隊陣地。
哪裡十分寂靜,甚至硝煙都不曾出現一點,陽光照耀在哪裡,十分清楚,甚至,都能夠見到對方的腦袋。
「老大, 有十一天了吧,他們怎麼就不進攻?」 張慶接過茶水后問道。
進攻?拿什麼進攻,王陵舔了下帶有水珠的嘴唇笑道;「要什麼沒有什麼, 他拿什麼進攻,難道靠刺刀,這也得我給他機會啊。」
沒有彈藥了,可是這麼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張慶想了一下后道;「老大,既然他們沒有彈藥了,咱們幹嗎還這麼跟他耗著,直接衝過去消滅他們不就得了嘛?」
「逼狗入窮巷,你能夠有什麼好處,他十來萬人是訓練的士兵,不是百姓,就算是百姓,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王陵說完,看了下山下后道;「當前這樣是最好的,我讓依克唐阿放緩進攻,就是讓他們自己消耗並不是很多的彈藥,另外,依克唐阿已經在展開迂迴,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要麼投降,要麼,就給我下海,我想他佐佐祐亨是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丟下這話,走了出去的王陵看向後面並沒有開火的陣地對張慶道;「給他們聽聽響,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炮彈很充足。」
轟轟轟……
三個炮團的火炮,再一次開始轟鳴。倭國軍隊的陣地,再一次遭受著摩擦。到處都是亂竄的腦袋。
幾百發炮彈打了過去,刺鼻的硝煙味道還有早就已經光禿禿的樹木已經開始燃燒起來,剛才還碧空如洗,如今卻是讓濃煙和灰塵所覆蓋,太陽都讓瀰漫的灰塵和濃煙所嚇倒,早就已經躲進雲層中。整個上古堡,卻是如同一口大灰鍋扣在上面一般的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