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李亞榮驚駭的看向已經進入書房的老許一眼,用一種奇特的演眼神看著這個跟隨王陵多年的老將。
老許已經看到李亞榮驚訝的眼神,眨眨眼睛的他上前疑惑問道;「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什麼,你們聊吧,我去給你們泡茶。」李亞榮退出書房,而坐在椅子上的王陵卻是示意他坐下后淡淡道;「你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我這裡,讓我想一下,這次,你是想讓我同意你去炮擊京都吧。」
大帥就是大帥,老許嘿嘿笑了兩下道;「是啊大帥,你不知道啊,當前咱們該炸的都已經炸了,找不到好的地方了,目前還沒有被炸的地方,也就剩下他們京都了。」
果然是一個閑不住的,笑了下的王陵淡淡道;「既然你都有了這個主意,幹嘛還要來問我,直接上去,揍他就是,還用來跟我說。」
這?
他也是沒有辦法,京都不是其他的地方,各國的公使館都集中在哪裡,若是自己到時候一個誤炸,這恐怕會給大帥增加麻煩,而來這裡詢問,也就是想確定一下,自己該不該過去。
王陵知道老許的擔憂,從椅子上站起來后,王陵來到窗戶跟前良久后淡淡道;「我想要打誰,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怎麼的。你想去,就去吧。」
有這話,他已經放心很多,當即就帶著滿心歡喜,蹦蹦跳跳的走出房門。
「哎……我不就泡杯茶的時間,他人就走了,從來沒有見到這麼積極的人,他來幹什麼?」端起茶水進來的李亞榮就見到王陵獨自一人在哪裡,而老許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王陵合上自己的書道;「得到了我的準確意思,他留在這裡幹什麼。」
準確意思,李亞榮恍惚,但片刻后,王陵的解釋讓她已經明白過來,老許還真的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
對於王陵這麼快捷的答應,李亞榮心中是不快的,雖然說自己的相公不懼怕任何勢力,但是,也沒有必要,將事情鬧大。這對於自己是不利的。
「你不應該這樣,在怎麼說,也要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真要是出現了個什麼好歹,到時候他們。」
話,並沒有說完,王陵卻是伸出手擺動了下后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擔憂,這樣吧,你將羅斯給我叫來一趟。」
羅斯現在已經完全擔任外務方面的工作,他的位置,距離王陵不過兩條街道的距離。
不過就半個小時的時間,羅斯平靜的進入書房,眼看王陵坐在哪裡,他上前問道;「大帥,你今日叫我來是?」
王陵稍微抬頭看了下道;「有個事情你去辦理一下,海軍方面,即將對京都發動攻擊,這各國公使館助紂為虐,居然分散開,進入我們的攻擊目標,你分別給他們發送一份電文,讓他們在四天的時間內,給我退入犬退入安全區域,不然,造成什麼誤會,那就不要怪我。」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克利夫蘭官邸。
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天,但是,克利夫蘭心中的怒氣,到現在也不能全部消退,那份少管閑事的電文,依舊還放在案桌的邊緣。
少管閑事,這麼多年來,誰敢跟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真他么的也太氣人了。
哎……
重重嘆息,心中雖然說萬分悲憤,但是好像,還真的不能將王陵怎麼樣,這樣的憋屈,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哪怕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該死的,該死的,這個混蛋。
心中咒罵中,房門卻是傳來敲動。
「進來。」一聲不滿的叫喊,房門緊隨其後打開,睜開眼睛的克利夫蘭看了下,進來的人是奈斯。
這麼晚了,他居然會來到這裡,想來,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
調整著當前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從不久前的這份電文恢復過來,克利夫蘭露出並不很好看的笑容問道;」怎麼了?「
奈斯平靜的讓人可怕,但是露出的不滿,卻讓克利夫蘭看的真真的,他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電文後道;「看看吧,剛開接到的,王陵讓我們將公使館全部撤離到安全區域,不然被炸了,他不管。」
他么的,還有沒有這麼不講道理的東西,什麼叫不管。克利夫蘭橫掃電文,隨即將它丟棄在地上悲憤道;「氣死我了。」
他的心情,奈斯可以理解,而同時,還有一個人,此刻也是十分理解, 甚至和奈斯的心情,是一模一樣, 這個人,就是貝爾福。
黝黑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的貝爾福點燃一根煙捲,雙眼微微眯起,蒼老的雙手,一直捏著一份電文,而在他的邊上,外務大臣卻坐在邊上,不停喝咖啡緩解一下自己疲憊的雙眼。
嘩啦……
一直寂靜的貝爾福,很平靜的將手中的電文放在案桌上。
電文的內容他看完了,讓自己在那邊的公使館自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要到時候被炸了,來找自己的麻煩。
「你怎麼看?」回頭看了下外務大臣,貝爾福蠕動嘴唇后問道。
放下咖啡的外務大臣卻不由得嘆息一聲道;「首相閣下,王陵這個人,你比我要了解的多,他很少發出這種跟別人提前通知,而一旦通知過後,他定然會採取行動,我們沒有必要,用我們的工作人員的性命,去試探王陵會不會進攻。」
這是要進行撤離,也是,王陵這個畜生,一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甚至為了一定的利益,已經連續跟自己展開了兩次局部的戰鬥,他今日,能夠這麼好心的給自己發出一份電文。已經是很客氣的了,若是在以往,估計炮彈落下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哎……這個混蛋東西,這些年來,可是將我們折騰的不少,而他卻又是一個暫時惹不起的,我們也就聽取一下他的意思,讓公使館人員立即往後撤離三十公里。」
貝爾福很無奈的看著跟前的外務大臣,憋屈的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願意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