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他在等待
伊藤博文心中這塊大石頭總算是掉地,接下來的時間,他所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機會的到來。
將軍府,根據王陵的命令,永林在關口稍微抵擋一番后,已經率領兵力撤往寧遠,並且在寧遠周圍部署重兵。
地圖前,王陵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看著當前的局面扭頭看向張慶問道;「情況當前如何,戴高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張慶微微搖頭;「不曾有,似乎這老東西是不等我們將周開老大哥給調出來,是不會出手的。」
真能夠沉住氣,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戴高都不曾出兵,他到是還真的能夠忍受下去。
現在自己的兵力已經撤離到寧遠,要想抽調周開的兵力,那隻能是再次撤離。
「撤,在撤,將兵力給我撤離前往奉天。」沉思了下,王陵扭頭看向張慶道。
撤到奉天,張慶看了下后道;「這也是一個辦法, 兵力撤往奉天,我軍兵力更為集結,也會對今後的反攻爭取時間,老大真的高明,我這就去下令。」
張慶匆忙而出,王陵看了下身邊的李亞榮道;「京城那邊查出消息沒有。」
張慶在忙碌著當前的事情,對於朝廷誰制定了這個計劃的事情,也就交託給了李亞榮。
李亞榮頷首點頭道;「查出來了,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制定出來的計劃。」
有著人才卻不會用,這樣的人,若是在這裡,那起碼也是個副參謀長的位置在等待著他。
「將他除掉,這樣的人,不為自己所用,那隻能是將其除掉,省的今後給自己造成更多的麻煩。
李亞榮早就已經安排下去,她笑了下道;「放心吧,已經安排下去了,用不了幾天的時間,這個人就會消失。」
那就好,聽聞此言,王陵到是很平靜下來淡淡道;「接下來的時間,那就等戴高這老東西動手吧。」
京城,御書房,面對著跟前的兵部尚書,光旭一臉鐵青的看著這個兵部尚書冷冷問道;「王陵所部當前正在往奉天一帶撤離,為何我軍在寧遠畏縮不前。」
兵部尚書微微皺眉看向跟前的光旭,他知道光旭說的是什麼。
三日前,寧遠永林守軍稍微抵擋后,隨即放棄寧遠,兵力往奉天而行。
一直就抵擋的十分激烈的楚軍突然之間放棄,這本來就是有問題,在加上如今,楚軍一直往後面撤離,這讓他的確有些不敢貿然進攻,防止陷入楚軍陷阱中。
「陛下,王陵兵力無故往後撤離,這恐怕其中有詐,而且我軍運輸線每日增加,已經有所疲憊,奴才以為,當前還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收打,如此才是用兵之道。」
光旭聽聞兵部尚書如此說,頓時不滿道;「兵貴神速,我軍要陳勝追擊,利用這個機會,出兵,對奉天進行佔領,隨後和北方兵力匯合一處,將其楚軍消滅在關外地區,穩定我北部局勢才是,如此畏縮不前,這是給楚軍休整機會。」
「可是。」兵部尚書當然指揮刀,陛下說的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現在……
「好了,沒有什麼,追擊就是。」光旭揮動手臂,不耐煩的下達命令,聽聞這話,兵部尚書只能拱手道;「奴才遵命。」
不懂軍事指揮軍事,可憐這朝廷這麼多年訓練出來的新軍,就此葬送在這人手中。
半山腰,坐在客廳跟前的李老頭看著當前的攻擊示意圖,心中卻是嘆息一聲。
雖然當前他不參與兩邊的戰鬥,但是對於當前的局面,還是看的十分清楚,這楚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撤離,定然是有原因,而光旭還在下達軍令攻擊前進,那屁.股後面的運輸線以及佔領區域都不曾穩定,就敢貿然攻擊,這不是找死又是在幹什麼。
「朝廷新軍十來萬人,完了。」別說李老頭,就算是坐在邊上的慈溪,也看出了這其中有問題,他這一聲嘆息和無奈,卻是讓李老頭扭頭看向了慈溪道;「怎麼的,心疼了。」
心疼?如何不心疼,那可是她花費多少年的時間,才訓練出來的一支兵力,本來是想利用這支兵力,今後和王陵交手,卻不想,最終,這支兵力用在了這上面,但是,光旭一點也不懂的軍事,瞎指揮一通,這些兵力,不讓他葬送才怪。
「你這話說的,這些都是當年我和六王一同訓練起來的,我說不心痛你這老東西會信了。」
慈溪這一番話,讓李老頭笑了一番,慈溪見李老頭如此一笑,隨即看向地圖道;「你說王陵如此做法,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淡淡的想要殲滅這支兵力,以他當前在那邊的兵力,暗示搓搓有餘的事情,為何到現在,還不動手,他究竟是在等待什麼?」
這問題已經纏繞了慈溪良久的時間,若是她,早就已經出手,王陵作為軍事主帥,這樣的問題,他肯定是能夠看的明白,只是為何,他卻一直不出手,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老頭一輛茫然,隨即他為我笑了下后淡淡道;「很簡單,王陵的重心,從來就不在朝廷新軍上面,當前如此,的確是有將朝廷兵力吸引后將其消滅的意思,但是更為重要的是,他在等一個人下手。」
誰?
慈溪眯起眼睛打量著跟前的李老頭,她到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夠讓王陵花費這麼久的心思,如此退讓,就是為了等待那人下手。
當前,這遠東,還有誰,敢對王陵下手,她還真的是想不出來。
就連貝爾福,這一次也規規矩矩的從阿拉斯一帶撤離出來,不敢有半點的怨言,誰又敢,在這個時候,對王陵下手。
李老頭到是聽自己的孫女說過,如今,慈溪已經看開了一切,這麼久來一直就看著當前局勢的發展,想了片刻的他卻是指向了地圖道:「當前能夠間接或者對王陵進行直接威脅的,還有誰?」
這?慈溪閉上眼睛,卻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