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他怎麼敢
這層顧忌,讓他無法真正放心。
管家見王爺這一聲嘆息,想了下的他,再次上前;「王爺,你是在擔心什麼?」
王陵的意思。
這份電文,是自己四嫂給予自己的,可是,並不代錶王陵的意思,現在的四嫂,已經沒有任何的權利。她的意見,沒有多少的作用。
現在,還是要看,王陵是一個什麼意思。
「你怎麼敢確定,這是王陵給本王的,還是說老佛爺自己的意思?」
管家愣神呆在原地,的確,王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王爺,既然如此,我們在等待兩天才是。」
等?
還有時間等待嘛,楚軍壓了過來,不日的時間,就會抵達京城,一味的等待,到時候,若是王陵不允許自己投降,那自己連逃走的時間都沒有。
「兩手準備吧,將王府值錢的東西秘密裝箱,一旦楚軍逼近,我們就立即撤離,另外,密切關注南邊的消息,一旦王陵有這方面的意思,我們也就跟隨王陵,光旭,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順風草對於奕哐而來,最為合適。他的算計相對於很是精明。不過,他一生也沒有想到過掌握大權,不過是想活下去。沒有野心的人。其實最為容易有這樣的表現。
有野心的,沒有退路,只能一路走下去。至死方休。
一天的等待,笑眯眯的管家進入書房內笑道;「王爺,楚軍的進攻停止了。前方傳來消息,楚軍已經不在往前推進,很顯然,他們已經得到了什麼消息。看來王陵是,是願意我們投降的。」
哦……
放下書本,奕哐從管家那裡接過電文看了一番,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
西安城,一路狂奔,在幾個鎮以及 禁軍護護送下, 光旭總算過了潼關,隨即抵達陝甘總督府。
陝甘總督董福翔親自將自己的府邸讓出來,去了提督府哪裡。
總督府在也沒有曾經的宮殿輝煌,這對於光旭來說,很心酸。
而且,這裡的風沙,比那邊要多了不少,在這裡不過三天,有兩天的時間,他都不敢出門,出去就是一嘴巴沙子回來。
總督府的書房,已經改成了御書房,每日,光旭都會在這裡進行辦公。
京城方面的消息,他已經聽說,王陵的處境,正在從四面擠壓過去,用不了多少的時間,就會佔據京城。
自己王叔,還在那邊對抗,哪裡,還有兩個鎮的兵力,在阻擋楚軍的攻擊。
地圖前,兵部尚書以及光旭還有幾個大臣,站在地圖跟前,研究著當前的局勢。
面對著那紅色線條如同惡龍一般往京城方向再一次推進,光旭不由得皺眉看向自己身邊的兵部尚書。
「讓他們撤離吧,在不撤離,就走不了了,王陵的兵力,已經逼近在了居庸關。」
兵部尚書昨日就有這個意思,他可不是擔心奕哐的安慰,而是守衛京城的兩個鎮,那可是有兩三萬人,原本,這些兵力理當隨同大隊一同撤離,可是陛下非得說那是都城,說什麼也得守衛一下。
這才有了那些天的情況。
「陛下聖明,奴才馬上就去。」兵部尚書拱手謝過光旭,才走出房門,他迎面就遇到陝甘總督董福翔。
董福翔見他腳步匆匆的。慌忙拉住問道;「你這是去哪裡?」
兵部尚書笑了下;「剛才陛下下令,要京城的兵力迅速撤離,我這不是去發電嘛?」
哎……
董福翔一聲嘆息,讓兵部尚書心都涼了半截。他看向了董福翔良久,咽下唾沫。
「你這嘆息,什麼意思?」
董福翔晃動手中的一份電文;「不用了,陛下的王叔,已經在今日發出電文,迎接楚軍進入京城,如今,楚軍兩個師的兵力恐怕已經抵達京城並且接管,而你的那兩個鎮,在奕哐的帶領下, 投降了王陵。」
噗……
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兵部尚書驚恐的瞪大雙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
在潼關的時候,自己就聽聞京城留下的是奕哐,對於他,自己多少有些了解,此人其他都還可以,唯獨在保命還有軍事指揮上,就是一塌糊塗。
看看這幾天的戰鬥,朝令夕改,居然下達撤離關口的命令,那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跳下去又是怎麼的。
「走吧,將這個情況稟告陛下。情況很是危機,我們恐怕要立即進行布防。」
兵部尚書頷首點頭,二人一前一後進入書房。
正在喝茶的光旭見是二人,他看向兵部尚書微微眯起雙眼。
這人出去不過片刻的時間就回來,發個電文,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這麼迅速才是。
「電文已經發布了嘛?」
兵部尚書欲言又止,到是邊上的董福翔上前拱手;「陛下,京城已經在楚軍管轄中。」
什麼?
光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董福翔;「這怎麼可能,昨日,那邊傳來消息,楚軍才不過在居庸關,就算哪裡守衛的兵力是幾萬頭豬,他們抓個七八天都抓不完,怎麼會……」
嘮嘮叨叨,董福翔拱手打斷他的話拱手道;「陛下,是陛下的王陵,率領京城的人馬投降的。」
翁……
腦袋如同被什麼重重敲打了一番,光旭看向董福翔半天沒有個什麼表情,最終,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發出的嘆息。打破了整個房屋中的寂靜。
董福翔和兵部尚書只能是看著低頭不語,坐在哪裡的光旭。
心都差不多被憋出了內傷。良久,光旭這才抬起頭看向了兩人道;「沒有想到,王叔居然是這樣的人,朕真的是看錯了他。」
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駐紮在京城,他本來就不曾有什麼能力,非得讓他在哪裡。
為了活命。他如此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妥當,要怪,就要怪你自己。
更為嚴重的是,你在留下他的時候,卻是做出了一個最不應該的事情來,若不是這個事情,他奕哐如何敢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