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八章在去加爾走一趟
海戰勝利了,但是損失有些慘重,這一點,讓王陵有些不滿,但是他並沒有發泄出來,而是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將領。
這些年,南方水師已經驕傲起來了,自認為天下無敵,反而是一直駐紮在馬六甲的印度洋艦隊,不躁不怒,這都源於,他們很明白,他們的對手是什麼,而南方水師,就在一個小河溝中為王。
這就是差距。
「這次事情結束后,南方水師和印度洋水師互換,什麼時候,你們能夠將驕傲自滿的心給我收回來,什麼時候,在給我調回來。」
王陵的話,沒有誰敢不聽,就連許壽山,也都低頭不語。
見到這種尷尬的氣憤,李亞榮笑了下后拍打著王陵肩膀;「好了,今日在怎麼說,我們也是屬於勝利的一方,雖然說是一種小的勝利,但是已經努力了,你就不要在這裡發牢騷了,我們還是商議下一步的行動吧。」
點到為止,有些事情,不用說的過於明白,王陵自然明白李亞榮在告訴自己什麼。
他嗯了聲,站起來走到海圖跟前,琅威理、許壽山等人,也緊隨其後,來到了海圖跟前。
從張慶哪裡接過指揮官,王陵指了下加爾;「方圓數百海里,能夠停下大規模艦船的地方,就只有加爾和馬六甲。馬六甲已經讓我們摧毀,加爾,雖然說一個月前遭受我們破壞,但是經過南部亞總督的全力搶修下,如今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我們不能讓他們這麼舒坦,傳令下去,艦隊立即往加爾方向航行,再一次對他們的碼頭進行摧毀,讓他們的艦船過來后,得不到任何的保養。」
再次對加爾發起攻擊。早在對威靈頓開戰前,就已經在王陵腦海中出現過,那時候,他並沒有確定,是不是應該要對這裡展開再一次的摧毀。
和威靈頓第一特混編隊的作戰,讓他明白過來,同樣的航速下,自己佔據不了太大的便宜,要想在下一場戰鬥中解決和貝爾福之間的矛盾,停止和他的戰爭,那就只能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獲得勝利。
獲得勝利的因素有很多,而其中一點,是最容易做到的,摧毀他們的基地,讓他們根本無法進行任何清理艦船底部,甚至是補充大量的物資。
「老大,你這是活脫脫的要將貝爾福氣死啊,估摸著,他若是要聽到,加爾再一次遭受我們的摧毀,恐怕會暈厥。」張慶笑了下,伸出手,指向霧都方向笑呵呵道。
那就不是自己考慮的問題了,王陵冷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從他對朝廷進行援助的時候開始,就應該明白,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加爾,辛烈自從來到這裡后,就沒有時間返回自己的總督府,他需要調動大量的人力以及財力,對加爾碼頭進行著維修。
碼頭已經清理出來,這讓他總算是平靜下來。
海軍指揮部,這空殼一般的地方, 是他當前的指揮部。
曾經奢侈的指揮部,如今不過是擺放著幾張桌椅而已,至於沙發這種平日很常見的東西,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蹤跡。
坐在硬木椅上,辛烈倒上了一杯紅酒。他總算是完成了任務,而明天一大早,他也會安心的返回總督府,這裡,不是他的地方。
自己是總督,要統籌整個南部亞,而並非是單獨為了這加爾服務。這,自然是有副總督進行維持,一直等到艦隊到達后,在返回總督府。
十一點十五分,威靈頓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
出乎意外,他沒有想到,威靈頓的艦隊,居然扛住了王陵的進攻,雖然被擊沉了幾艘艦船,但是王陵的艦隊,卻是率先撤離。
也就是說,威靈頓的艦隊,並沒有遭受全殲。
能夠從王陵哪裡逃出來,這已經是一個勝利,而根據威靈頓的意思,他們今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能夠抵達這裡。
「準備一下吧,我們理當為他們接風,相對於華爾西無能的表現,威靈頓,就是我們的英雄,我們應當為英雄慶祝。」
華爾西的突圍,是造成加爾讓王陵搶劫的一個重要因素, 雖然說他當時是迫不得已,但是在怎麼說來,這都是他突圍的理由。
副總督頷首點頭,正準備出去傳達這個興奮的消息,然而,辛烈的副官卻是從外面走了進來道;「總督閣下,海面發現煤煙。」
煤煙?
辛烈微微皺眉看著回過身來的副總督;「不是說下午三點多才會到達的嘛,怎麼現在就來了?」副總督也沒有搞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辛烈不想去做出過多的詢問,而是跟隨副官,來到了印度洋艦隊司令部的頂樓。
從這裡,是能夠觀察到外面海域的情況。
西北方向,的確出現了煤煙,從那煤煙擴散的範圍來看,應該是艦隊。
「他們的時間提前了好幾個小時,這不應該啊?」辛烈將望遠鏡遞給了副總督茫然問道。
副總督仔細觀察了下,放下望遠鏡,副總督扭頭看向辛烈;「總督閣下說的對,他們本來速度就不是很快, 在加上要照顧時受傷的艦船,航速,將會更慢,只能是推遲,而不能提前,你說,這會不會是?」
翁……
辛烈差點沒有被副總督這話嚇得暈過去。
副總督雖然沒有說出最終結果是誰,但是很明顯,他指的是王陵的印度洋艦隊。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心中懼怕了片刻,辛烈擺動著雙手,他絕地不相信,這會是王陵的印度洋艦隊。
加爾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該被他們搶劫的,讓他們搶劫了,搶劫不走的,都已經遭受了破壞。這裡,已經hi滿目滄桑。他們怎麼可能還會來到這個鬧不拉屎的地方來,這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利益,反而還會浪費自己的資源。
副總督見辛烈不停的用理由說服自己,但是,怎麼聽起來,這都是在對自己進行著安慰。
既然明白了,為什麼就不想去承認,恐怕總督閣下,其實心中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