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託詞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託詞
寧馨兒吃完了餛飩,洗完了碗,醫生便來了。
「關先生,有沒有什麼不適?」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病床前,詢問著關啟政。
「我……」關啟政剛想回答。
一旁的寧馨兒卻是急切的道:「醫生,他說頭暈的厲害,是不是真的腦震蕩了?要不要再做一些檢查?」
此刻,寧馨兒當然十分擔心他的狀況。
聞言,醫生蹙眉道:「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也許會時有輕微的頭暈,但是應該不會到腦震蕩的程度啊。」
聽了這話,寧馨兒還想說什麼。
關啟政卻是搶先道:「醫生,我現在不頭暈了,應該沒什麼事情。」
「你剛才不是還說頭暈了嗎?」寧馨兒不由得搶白了一句。
這時候,寧馨兒忽然就明白了剛才他說頭暈其實都是託詞,其實他就是想……
意會到這裡,寧馨兒的臉馬上就紅了。
而這時候,醫生便道:「既然現在不暈了,那就繼續觀察兩天再說吧。」
「謝謝醫生。」關啟政說了一句,便目送醫生離開了病房。
醫生走後,寧馨兒不由得白了關啟政一眼,嗔怪的道:「你可真會演戲。」
聽了這話,關啟政的唇角一勾,手指勾了勾坐在病床前寧馨兒的小手指。「剛才我是真的有點暈。」
「鬼才信你?」寧馨兒氣惱的說了一句,便撩開了關啟政的手指,然後轉身就要走。
關啟政眼疾手快的伸手就抓住了寧馨兒的手腕,急切的問:「你生氣了?」
「嗯。」寧馨兒看都不看他,只是從鼻端哼了一聲。
聽到她的冷哼,關啟政沒有說話,手卻是一直抓住她的手腕沒放。
寧馨兒扭捏了一下,想擺脫他的手。
可是,他卻是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放。
這時候,關啟政忽然聲音低沉的道:「你換新口紅了?」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沒由來的話,寧馨兒詫異的抬眼一望。
只見,關啟政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後卻是看到指腹上有一抹淡淡的粉紫顏色,那分明就是她嘴巴上口紅的顏色。
這時候,關啟政一抬眼,正好迎上寧馨兒的一雙眼眸,勾唇一笑,將指腹伸到了寧馨兒的面前,戲謔的道:「我記得你原來的口紅是淺粉色,現在這支多了一點粉色。」
聞言,寧馨兒不由得蹙了眉頭。
天哪!她真要崩潰了,這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用什麼顏色的口紅都記得這麼清楚。
這時候,寧馨兒忽然記起上次他吻自己的那個晚上,那個時候她的口紅還沒有換,就是他所說的那支淺粉的顏色。
這時候,關啟政忽然用一道極具魅惑的聲音說:「那一支顏色很襯你,不過這支你塗上更好看,我都喜歡!」
他的一雙灼熱而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彷彿要噴出火苗來一般。
他還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種情話,寧馨兒的心慌亂慌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寧馨兒感覺臉上火辣火辣的,說實話,在關啟政之前,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和關啟政結婚以後,她也是直接進入了喪偶式的婚姻生活,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和男人相處,更不知道情侶之間是如何相處的。
這一刻,寧馨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她只能使勁的想縮回自己的手。
「趕快放開我啊!」寧馨兒低聲道。
關啟政當然不想放開她,可憐巴巴的道:「你要把一個病人撇下去哪裡?」
寧馨兒則是蹙眉道:「我想上廁所。」
聽了這話,關啟政扯了下嘴唇,不說話了,隨後就鬆開了寧馨兒的手腕。
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松,寧馨兒便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寧馨兒一口氣跑到樓道拐角處的一個露台上,雙手扶著欄杆,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戀愛的感覺嗎?他是在和自己調情?
寧馨兒撫著自己的胸口,雖然她很羞赧,臉很燙,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心軟軟的,酥酥的,一種要幸福死的感覺。
在露台上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寧馨兒才佯裝淡定的走進了病房。
這時候,關啟政已經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看到他睡了,寧馨兒輕輕的關上了病房的門,然後輕輕邁步走到病床前,坐在了他的跟前。
此刻,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憔悴。
他出車禍受了驚嚇,而且額頭上被縫了十幾針,又熬了這麼半天,肯定是很累了。
寧馨兒根本不敢打擾到他,靜靜的凝視著他。
別說,她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看過他。
她托著腮,從關啟政的臉龐看到鼻子,從他的眼睛看到嘴唇,從他的脖頸看到他的手指,總之,她看了個夠。
寧馨兒越看關啟政越帥氣,越可愛,因為他的額頭被用厚重的紗布包裹著,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灰太狼。
就這樣,她看了好幾個小時,竟然都不覺得悶。
外面夜色深沉的時候,關啟政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第一眼,關啟政便看到了寧馨兒的臉龐,感覺心裡暖暖的。
看到他醒了,寧馨兒趕緊將托著腮的手放下來,柔聲道:「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這時候,關啟政轉頭望了一眼窗外,發現天都黑了。
「三小時。」寧馨兒笑著回答。
「這麼久?你……一直坐在這?」關啟政坐了起來,盯著寧馨兒問。
「嗯。」寧馨兒回答。
聞言,關啟政便道:「辛苦了。」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忽然間聽到他的空氣,寧馨兒也拘謹了起來,一點也沒有下午他們在這張病床上的那種親昵狀。
「晚了,趕快回家去休息。」這時候,關啟政忽然蹙眉道。
「好啊。」寧馨兒遲疑了一下,才道。
其實,她是不放心的,但是這裡就一張床,她要留下來陪床的話,那就要和他睡在一起。
如果睡在一起,她肯定會被吃光抹凈,還是不要了。
其實,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吃,她只是擔心他額頭上的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