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珍珍不能沒有父親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珍珍不能沒有父親
看到珍珍將金鎖把玩住不放,關啟政便笑道:「看來你很喜歡,爸比給你戴上!」
說完,關啟政便從珍珍手上拿過金項圈,幫珍珍戴在了脖子上。
可是,珍珍戴上以後,人太小,項圈有點大,而且太重,珍珍很不舒服。
見狀,寧馨兒便笑道:「珍珍還太小,戴著不舒服,還是等她大一點再戴吧,不過我看她特別喜歡你這份禮物!」
聞言,關啟政知道這項圈比較重,有點壓珍珍的脖子,便將項圈從珍珍的脖子上脫了下來,把項圈放進了那個絲絨盒子里,放在床上道:「那好吧,你先替珍珍保管吧!」
「嗯。」寧馨兒點了點頭。
這時候,關啟政和寧馨兒的眼眸對視了一眼,他便趕緊收回了眸光,轉身要走出寧馨兒的卧室。
望著他即將要離去的背影,寧馨兒蹙了下眉頭,道:「度假一定很愉快吧?」
聽到這話,關啟政的後背一僵,隨後便轉過身子,凝視著抱著珍珍的寧馨兒笑道:「當然!」
「你……去哪裡度假了?」寧馨兒問。
關啟政回答:「香港,那邊的金子式樣很多,所以便買了這個長命鎖項圈給珍珍當做百日禮物。」
「一個人嗎?」寧馨兒忽然問。
她竟然在沒話和關啟政找話說,潛意識裡不想讓他這麼快就離開,其實,她心裡有許多話想對他說,想問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聊些別的。
聞言,關啟政遲疑了一下,卻是笑道:「怎麼會一個人呢,一個人旅行多寂寞,當然是我和邱雲一起了!」
聽到這話,寧馨兒不由得一愣。
她凝視著關啟政,突然有點想笑,都到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和自己演戲,還要用邱雲來刺激她。
不過,她是不想這麼快就拆穿他的把戲的,便唇角一勾。慢條斯理的道:「我說你怎麼去了這麼多天呢,香港是購物的天堂,看來你們是去血拚了吧?對了,是不是要買結婚的東西?」
關啟政馬上點頭道:「對啊,當然是買結婚的東西,要不然怎麼能停留一個禮拜,結婚真的是很麻煩,需要買的東西太多了!」
聞言,寧馨兒便故意問道:「那你和邱雲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聽到這話,關啟政遲疑了一下,說:「我們工作都太忙了,還沒有定具體的日子,反正是近期就對了。」
「哦,那好,到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怎麼也得給你們送一份大禮才是。」寧馨兒此刻心裡都要被氣炸了。
這個關啟政,真是太會演戲了,不過如果自己前幾天沒有遇到邱雲,還真是會被他騙了。
天天演,他倒是也不嫌累,寧馨兒在心裡咒罵著。
「那肯定的,到時候我還想抱著我女兒去結婚的。」關啟政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關啟政走後,寧馨兒生氣的將床上的抱枕扔在了地上。
這個關啟政,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的兩天,關啟政仍舊早出晚歸,盡量不和寧馨兒碰面,寧馨兒雖然心裡鬱悶,但是也對他不予理睬,偏要看看他究竟能演到什麼時候。
這天夜裡,寧馨兒穿著睡衣,光著腳忽然焦急的敲響了關啟政的房門。
咚咚……咚咚……
「啟政,關啟政,趕快開門!」寧馨兒一邊敲一邊焦躁的喊著。
關啟政披著浴袍,來不及系腰帶,便打開了房門,看到外面急切慌亂的寧馨兒,蹙眉問:「馨兒,怎麼了?」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顫抖的雙肩,眼神里儘是緊張。
「珍珍……珍珍發高燒了!」寧馨兒已經緊張的語無倫次。
聽到這話,關啟政鬆開寧馨兒的肩膀,轉身就往寧馨兒的卧室走。
關啟政站在床邊,看到珍珍躺在床上,小臉通紅,一點活力都沒有,馬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便問:「有沒有量體溫?珍珍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你有沒有給她吃過什麼葯?」
「從……晚上八點多,我就感覺她不對勁,剛剛給她量了體溫,三十九度五,她這麼小,我不敢給她吃退燒藥!」寧馨兒趕緊回答。
聽了這話,關啟政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現在是午夜三點鐘,便蹙著眉頭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聞言,寧馨兒則是蹙眉道:「我以為她沒什麼事,沒想到體溫越來越高。啟政,怎麼辦啊?她才三個月大,怎麼就發高燒呢?我好害怕!」
此刻,寧馨兒十分的無助,眼眸里充滿了擔憂和害怕,珍珍太小了,發高燒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此,關啟政自然捨不得再說一句重話,反而安慰道:「我們馬上去醫院,小孩子發高燒是常有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去換衣服,你也趕快換衣服,將珍珍的用品全部都帶著!」
「好!」聽到關啟政的話,寧馨兒趕緊點頭。
關啟政走出卧室的門后,寧馨兒來不及多想,趕緊換衣服,收拾珍珍的奶瓶、紙尿片還有衣服……
二十分鐘后,關啟政便驅車帶著寧馨兒還有珍珍到達了最近的醫院。
一通檢查和驗血下來,已經到了凌晨五點鐘,護士給珍珍打了點滴。
珍珍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寧馨兒坐在床邊,手輕輕的拍著珍珍的後背,關啟政則是單手揣在褲袋裡,站在床尾,眼眸中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母女兩個。
珍珍太小了,所以打點滴只能扎頭部,頭上纏繞著米黃色的繃帶,讓人觸目驚心。
就在剛才,護士為珍珍扎針的時候,寧馨兒的手都是顫抖的,好在關啟政抱緊了她和珍珍,他有力的臂膀讓她感受到了安慰和勇氣。
也是在這一刻,寧馨兒才知道珍珍不能沒有父親,而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護士扎珍珍的頭,心都要疼碎了,都不敢看,只能別過臉去,等到護士將針紮好了,她才敢回頭看。
她承認,在給珍珍測量出三十九度五的體溫的時候,她就慌了,她一個人始終不能給珍珍撐起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