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9章嘖,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心狠
臨近深夜,童樂郗依舊是沒有看到徐陌森回來這裏,倒是守在外麵的人又回來了,雖然人數沒有絲毫的變化,可童樂郗仔細看去,還是察覺到了他們臉上的慎重神色。
童樂郗按捺著心裏的疑惑,什麽也沒有問,她心裏也明白,就算是他問了,這些人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這一晚,童樂郗睡得極不安穩,一閉眼就是之前的那個夢境,又因為君泱邇的提醒,她這一晚幾乎是沒有睡好,手裏一直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那把藏刀,直到後半夜才稍稍休息了一段時間。
而此時遠在郊區之外的一處巨大的空曠半高的山區上,這裏環境清幽,遠遠的翠綠色的山林肩更是傳來了清脆的鳥鳴聲,然而,站在這裏的人群之間,所表現出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
徐陌森和陸研兩人兩兩對立的站著,他們身後,各自站了一排又一排的人,密密麻麻的,隻是很明顯的,陸研這邊的人數比之徐陌森那一麵,少了許多。
陸研冷眼看著站在自己眼前不遠處的那個同樣冷著一張臉的徐陌森,當霧氣退散,他清晰的看到了徐陌森眼睛裏不同以往的神色,那是一種殘虐,像是被禁錮了許久,終於擺脫了控製的一頭雄獅。
陰冷,嗜血,狂怒!
“陸研,你怎麽就這麽的不懂得審視度勢呢!”徐陌森不屑的勾唇冷笑,現在的他已經又回到沉寂了許久不見的那一狀態。
然而這一切都要得益於刀宗安排的那個七七,他不可否認這裏麵也有他自己的問題。
想著那個夜晚,徐陌森的臉色便陰沉下來,那個女人竟然敢爬上他的床,真是膽大妄為,他是不反感和她靠近,但她卻非要作死的自己爬上去,竟然使得那一狀態的他產生了巨大的抗拒。
之後,便是兩種狀態之下的不斷地對峙,更是在無休止的爭奪著主導權。
最後,他贏了,用的最為關鍵的一個理由便是,童樂郗不要他了,童樂郗拋棄了他,所以,他毫無懸念的爭得了這主導權。
這不還是童樂郗親手造成的嗎,她的出現,害得他沉寂了那麽久,也正是因為她的出現,他才得以長時間的掌握這主導權。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沒有放童樂郗離開的意思,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太深了,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審時度勢?”陸研冷哼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沾上了露水的臉頰,眯眼看著徐陌森,語氣冷凝,不耐煩的說著,“我現在不想和你廢話,就像我們最初說好的,我們兩人打一架,我贏,帶她離開。”
陸研緊繃著臉,唇部緊抿在一起,兩手握拳,神情裏滿是堅定,他知道自己和徐陌森相比還差了很多,可他也不是沒有其餘的準備,和徐陌森太過硬碰硬,實在是一件極其不明智的選擇,尤其是,他不能隻為自己考慮。
“可以!”徐陌森挑了挑眉,對於陸研的提議並沒有什麽意見,即便這不是他所定下的,可這又能影響什麽呢!
天剛蒙蒙亮,童樂郗便坐了起來打開窗戶,看著窗外控製中彌漫的淡淡霧氣,心裏一頓,竟是有些恐慌了。
手機裏傳來叮的一聲,童樂郗翻看著手機,神色陡然凝滯,一張臉鐵青著,緊咬著牙齒,從牙縫裏忿恨的暗罵了一聲,“王八蛋!”
童樂郗關了手機,青著一張臉打開了衣櫃,童樂郗看著裏麵形形色色的衣服,她伸手在那些衣服上一一劃過,衣服種類繁多,看的她有些頭暈眼花,半晌過後,童樂郗鬼使神差的伸手拿了一件血紅色長裙。
她拿過口紅在唇上輕輕一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神色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恍惚。
血紅色微微過膝長裙,纖長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披散著的長發,再配上這一臉陰鬱的表情,絲毫沒有什麽憂鬱女神的氣質,反而更像是一隻鬼,在窗外的陰暗天空的映襯之下,更是平添了一份詭譎的滲人感。
靜躺在床上的紅色風衣,旁邊更是擺放著那天的陸研交給她的戒指,一副麵具,一把藏刀。
童樂郗穿好風衣,將戒指還有麵具都一股腦兒的塞進了口袋裏,隻是那一把藏刀被她拿在了手裏,背在了身後。
童樂郗輕呼一口氣,換上了一雙同樣大紅色的高跟鞋,襯得她嬌豔動人,當然,如果忽略童樂郗的泛青臉色的話。
門外的人看著一番明顯裝扮過後的精致模樣,心裏打了一個突兒,“童小姐,抱歉,你今天不能離開這裏。”
“誰說的?”童樂郗聲音冷凝,語氣裏盡是寒冷氣息,她本來就心情不爽到了極點,現在更是因著自己連院子都去不了而更加的惱怒了。
那人沒有回答,但身子穩穩的站在童樂郗麵前,沒有移動半分。
童樂郗雙眼眯起,看著眼前的盡忠職守的人,冷嗤一聲,“這麽為徐陌森考慮做什麽,再說了,我可不是徐陌森的什麽人,就算真的是,那也是他惱恨了的人,你對我這麽客氣,真的讓我很不好意思去責怪你什麽呢!”
童樂郗意味不明的抿唇笑了笑,聲音涼颼颼的,在霧氣的繚繞之下,很是瘮人。
就在那人想著童樂郗的話裏的意思的時候,脖子上便多了一陣冰涼感,低眼看去,竟然是一把刀,刀刃上閃著幽亮的光澤,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薄薄的肌膚上,泛著陣陣涼意。
周圍守著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了驚訝至極的表情,紛紛身子向後靠著,離的童樂郗遠了些。
這種時候他們可不能靠上去,要是因為他們的動作讓童樂郗一個緊張手抖了怎麽辦?
那人輕輕一動,那刀子便更加的貼近了些,脖子上一陣刺痛,滲出了點點血跡。
那人兩手舉在半空之中,“童小姐,請你冷靜一下,這真的不是鬧著玩兒的。”
童樂郗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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