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對付一個孕婦,綽綽有餘
“好,爹爹依你。”雲耀華一口同意自己女兒的要求,想到自己的女兒差點喝下有毒的雞湯怎能不心有餘悸?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麵,就差那麽一點點他們與雲溪便要天人永隔了。
不用問他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是誰,除了大夫人那個惡毒的毒婦還能是誰?隻是她這如意算盤算是白打了,好人有好報,人在做天在看,天都不會讓她們的計謀得逞,隻有她們一次一次不厭其煩
“來人啊,將這個吃裏爬外的丫鬟送到軍營之中與上次那個丫鬟做伴。”雲耀華渾厚沉重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傳入在院外把守的侍衛耳中,很快便有兩個侍衛衝進來,將馨兒拖著帶走。
“二小姐,二小姐,不要啊,馨兒知錯了——”馨兒一路被拖著一路求饒,企圖雲溪能夠網開一麵,但她想錯了,雲溪現在隻有一個理念,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人家既然不願意讓她過上平靜的日子,人家既然都要置她於死地,那她就這麽坐以待斃豈不是讓人覺得自己軟弱無能?自己是不可能心軟,做錯事情必然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
“夫人,晚宴上也沒吃什麽東西餓了吧,要不要讓嶽母弄點東西吃?”傅雲修有些關切的看向雲溪的肚子,不過雲溪的肚子卻不扁,因為腹中已有快六個月的身孕,她是不是餓了也難以發覺。
隻是他一個常年練武的男人都餓了,雲溪一個女人能不餓麽?尤其她還是一隻饞貓,平日裏除了吃就喜歡睡,今天一下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應該餓壞了吧。
“晚宴都沒吃?怎能這麽不注意自個的身子呢,現在都亥時了,我給你們兩做兩碗麵墊墊肚子吧。”韓月聽聞兩人未曾怎麽用晚膳不由得囉嗦了一陣才往廚房而去,索性廚房不遠,轉個彎便到了,韓月低低歎了口氣。
若不是因為自己身上背負著不可向人訴說的使命,若不是當初周淑媛用計騙得了皇上賜婚,若一開始周淑媛便沒有出現,也許事態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也許自己的女兒也是樂觀開朗不會平白的遭受這些委屈與傷害。
她對那對母女一是一忍再忍,但那對母女卻變本加厲卻總是不安於平靜,想要將她母子三人趕出雲府,一次一次,仗著自己是雲府的大夫人便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多番拿皇上賜婚之事作為自己的籌碼,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那對母女多久,她隻希望在這有生之年自己能回到自己的家鄉,和自己的夫君過上平靜沒有紛爭的生活。
“我還是有些擔憂娘親,我還是去看看娘親好了。”雲溪始終在房內坐立不安,來到了廚房中,看著自己母親忙碌著做湯下麵,煎蛋,覺得冰冷的心一絲一絲開始回溫,幸好今日自己回來,幸好傅雲修細心,否則今日自己毫無戒心的娘親必死無疑。
“溪兒怎麽不在房中休息,到這廚房來做什麽。”韓月忙碌著。
“沒什麽,隻是餓得慌想說來找點什麽東西可以直接吃的。”雲溪說完便打開家中存放糕點的櫃子,櫃子裏麵果然放著好些糕點。
雲溪拿出最外麵的一碟糕點剛在麵前聞了聞,總覺得味道有些怪異,問了便會想要吐,更不想吃它,想到這裏雲溪又拿出另一碟糕點,將認為壞了的糕點再次放到裏麵的位置再度聞了聞,這碟倒是沒有問題。
雲溪拿著糕點到一旁廚師們平日裏休息的桌邊坐下,拿過糕點邊往嘴裏送。
可一想到方才發生的那件事情,雲溪不得不將頭上的銀簪取下來插入其中一塊糕點裏。
約莫過了一息時間,銀簪沒有絲毫變化雲溪這才放心大膽的將糕點一掃而光,隻是可能因為太久沒吃東西了,就算是消滅了這些糕點依舊沒有喂飽她的肚子,她還是想吃些什麽,不過絕不是糕點了,甜的她已經吃膩了,現在隻能等著自己母親的麵做好了。
“唉,餓壞了吧,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你是有身孕的人了,總這麽忘了吃東西可不行。”韓月歎口氣,將手中的佐料撒入鍋中嘮叨上了。
“娘親,你就莫要念叨我了,以後不會了。”雲溪扁扁嘴,不是她不想吃,隻是今天的情勢根本沒空吃,身在局中哪有那個心情吃晚宴,不過她沒把心中的心思說出來,這裏廚房,四處都有可能有人經過,若是被有心了聽了去,後患無窮。
過了沒多久,麵便做好了,韓月將麵平均裝到了四個碗裏放入托盤之中,“好了好了,餓壞你了吧,麵做好了,你跟這娘親回房去吃吧,這終究沒房裏溫暖,若是受了涼便不好了。”
“好。”雲溪跟著韓月一同回房,隻是回到房裏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傅雲修不在房中,不知去哪了。
“爹爹,我夫君呢?”雲溪有擔憂,這麽晚了傅雲修能去哪?
雲耀華眼神閃爍了一下,明知道傅雲修是跟著一個青衣人追出去的,卻不想自己女兒擔心,“沒事,他隻是出去與驚玄交代一些事情,很快便回來了。”
雲溪困乏饑餓,沒有深究自己父親的話究竟多少真多少假,拿過熱氣騰騰的麵便開始一小口一小口邊吹邊吃起來。
僻靜小路之中,傅雲修緊跟著一名青衣男人追逐著,兩人已經飛了有半盞茶的功夫,隻是傅雲修本就有些疲累餓了,沒能用盡全力去追始終都和青衣人相差那麽一點的距離。
正當傅雲修開口想說些什麽,前麵的青衣人忽然停下來,回過身。傅雲修見狀也是保持一定距離停下,目光落在青衣男人妖媚的臉上。
“好久不見。”傅雲修淡淡吐出這幾個字沒有一絲表情,“不知你今夜跟我想要作甚?。”
青衣男人沒想到傅雲修一如既往還是一年前那種毫無情緒的表情,難道自己的妻子被人算計,他就沒有一絲怒意?難道傅雲修的心真是鐵石所築?
他原以為他的出手會讓傅雲修怒氣大發,興師問罪呢,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對傅雲修的了解程度,傅雲修變了,不知他的手裏是否已重新擁有那種解藥?
“的確好久不見了,我想要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心中有數罷,何必裝傻。”穆明一頭銀白色的發被風吹動,詭異飄揚在夜色中。
整整一年了,他沒有再求過傅雲修給他解藥,這一次他不需要再求他,而是自己手裏有了籌碼,傅雲修有了妻兒,這何嚐不是他手中最有力的籌碼,他也許對付不了傅雲修,但一個孕婦還是手到擒來。
如果傅雲修如今依舊還是不願意給他解藥,讓他的愛人從長眠中醒來。他惱怒之餘不介意答應了柳明洛一屍兩命殺了那個懷孕五個多月的女人換的柳明洛手中的藥方。
“她相貌平平究竟有什麽地方這麽吸引你?”傅雲修撰緊拳頭,骨骼摩擦的咯吱作響,整整三年了吧,為什麽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到底是給穆明吃了什麽迷魂藥?讓穆明這個清高一世的男人會為了他不惜求他,不惜與他這個多年的好友刀鋒相見?
人都是矛盾的,得到的東西很快就會膩,若是得到了忽然又失去了的東西隻要一動了不甘心的念頭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想要搶回,而穆明的愛也正是如此,近在咫尺心在天涯,怎能放棄。
“她的笑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她就是我這一生要愛的女人。傅雲修,你鐵石心腸,又怎麽會懂?”穆明淺淡輕笑,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她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永遠都是那抹淡淡的笑容掛在嘴邊讓他不由得漸漸習慣看著那個笑容便是幸福。
而自從傅雲修造訪看見了她,這一切就變了,先是刺殺,然後再是下毒,他不知道傅雲修究竟為什麽就一定要阻止她們在一起,他們的愛情難道就有這麽不被世人理解嗎?
他身為男子相貌的確比她好看三分,但那又如何?真正的愛情不是看臉而是走心,隻要他喜歡,隻要他不介意,旁人有什麽理由無法容忍?
傅雲修一度想要打醒麵前這個男人,可有什麽用?他的心被蒙上了厚厚的塵埃,他根本看不見那個女人的虛偽。何為最美笑容?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能有多美的笑容?
一想到最美的笑容,傅雲修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雲溪淡淡的微笑,雖外貌不算是傾國傾城,但這笑容卻是無人能及。穆明說的那個女人笑起來有雲溪那麽美麽?
“有些事情我不說希望你也能不要裝傻。”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傅雲修與穆明兩人站在這小巷之中絲毫沒有要離開避雨的趨勢,兩人的恩怨要解開吧,和自己往日的好兄弟鬥,傅雲修終究還是會於心不忍。
傅雲修不能否認他做的的確是偏激了,但他何嚐不是為了穆明好,大召國雖說是個兵強馬壯的大國,是個外人眼裏的太平天國,可是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召國裏明爭暗鬥也是少不了。
每個皇子都在覬覦那個位置,想要拉攏能人異士的人更是不少,多少人絞盡了腦汁都勸不的穆明歸順,而今日穆明為了與他鬥不惜不遠千裏來到這建幽國為那惡人柳明洛所用。
“我裝傻?我不信世界上什麽解藥隻有一份,想必是你不願給我,你見我與玉兒相愛,所以才要棒打鴛鴦,是吧。”穆明咬牙切齒,手中的握著的佩劍發出叮叮當當碰撞的聲音,他強忍自己的殺意恨意,隻為能勸得傅雲修給他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