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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替罪羔羊

  在雲溪身上出不了氣,那麽林月如也隻好拿早上辦事的人問話了,揮揮手,幾名機靈的丫鬟二話不說便將躥事的徐卉給帶了上來,壓跪在地上。徐卉方才還正與人說著城內哪家胭脂鋪的胭脂好,可不曾想說的正盡興時,糊裏糊塗的就突然被人給綁到了大公主的麵前,讓她跪在地上不準起身。


  環視了周圍一圈,盡是一張張冷冰冰的臉,徐卉不免狐疑地縮了縮腦袋,鼓起勇氣詢問道:“公主,您……這是什麽意思啊?不知臣女是哪裏做錯了還是什麽?”


  林月如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指,揚起嘴角好心提醒說道:“今日早上雲溪闖入狩獵場的事是你煽動的吧。”沒有疑問,幾乎是肯定的語氣,嚇得徐卉瞬間繃直了身子,呆愣了半晌才慌忙解釋道:“請公主明察,臣女雖然確實有提議過,可臣女也是受人指示,是是……是相府李小姐要求我這麽做的!所以……”


  “所以你們將雲溪騙進狩獵場,卻不知她在裏麵迷了路,險些被皇上刺傷。你們可知道這是在挑釁王法?”林月如的目光驀地陰沉了下去,如果不是這群沒用的東西,她的雲修哥哥又豈會受傷?

  “公主,臣女冤枉啊,臣女隻是受人指使而已,真正的主謀是那個李媚啊!”徐卉急了,上前兩步扯住林月如的裙角不放手,極力撇開自己的過錯,並且將全數責任都推在了李媚的身上。可她並不知道,這一切真正的主謀其實是林月如,所以林月如又怎麽會去找李媚的過錯呢?

  “凡事都講究證據,你有證據嗎?口說無憑讓本宮如何相信你說的話。”既然老皇帝交代她要把事情處理好,那麽這件事便一定得有個結果才行,所以眼下,隻能拿徐卉這個人來做替罪羊了。


  證據……她哪裏有什麽證據啊!當時不過是李媚曾許諾過她,若是把事情辦好了,她便讓相府大人將她的爹引薦到皇上麵前去,所以徐卉動了心,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而現在林月如要證據,當時嘴巴裏說說的話,早已隨風而散,叫她拿什麽證據出來!

  “本宮看來你是拿不出來咯?既然拿不出來,那麽你便乖乖認罪吧,省得多受些皮肉之苦。”見徐卉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林月如看了暗自發笑,若是可以,她倒是想立馬處死這個女人,可怎麽說徐卉的爹也算是朝中大臣,如果就因為此事被處死的話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死罪難逃,活罪難免……


  “不,臣女是被人指使的,臣女是冤枉的。”徐卉不甘心地搖搖頭,不是她做的事她不可能承認。繞來繞去半天,她總算明白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嗬,隻怪她自己太天真了。


  “行了,本宮的寶貴時間可不是用來陪你在這兒做無聊消遣的,當時和你在一起的人都說是你出的主意,你說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林月如慵懶地抬眼看向從平靜到瑟瑟發抖的徐卉,修長的指尖稍稍往上一抬,玲瓏立馬會意地點點頭,轉身朝身旁的其餘人吩咐道:“還不拖下去,先打上五十大板再說。”


  “五十大板……”徐卉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她自小生活在蜜罐子裏,父親將她視為掌上明珠,沒有吃過半分的苦,若是真的挨上五十大板,她哪裏還有活下來的餘地!聽候主子們命令的奴婢們可管不了那麽多,幾人合力將死命掙紮的徐卉拖了出去,轉達了林月如的命令後,外麵看守的侍衛立即開始執行杖刑。


  “啊,啊……救命啊,爹,救命啊。”營帳外響起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沒一會兒,聲音就漸漸的小了下去。林月如心裏舒緩了一口氣,正欲閉上眼小憩,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一名身穿常服的中年男子不顧阻攔衝了進來,噗通跪在地上開口便向林月如求饒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小女年幼不懂事,一時說錯了話確實有罪,可要是再這麽打下去的話,非出人命不可啊!”


  “你跑來和本宮求情可沒有用,這事是皇上要求本宮這麽做的,就因為你女兒的三言兩語險些傷了王爺,僅憑這一條便是死罪。”


  “公主公主,老臣跟隨皇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公主能給小女一個機會,老臣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啊!”


  林月如最聽不得這些個大男人絮絮叨叨的,此次前來的大臣在朝中皆是有些影響力的人,他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為了保住父皇在世人心目中寬宏博愛的顏麵,她隻能給個薄麵了。悶悶地吐了一口氣,不耐煩道:“行了,看在你為大昭盡心盡力的份上,本宮就饒她一命,玲瓏,去叫他們停手。”


  “謝公主!”徐卉的父親激動地朝她拜了拜,忙起身衝了出去。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件件都讓人不如意!林月如想起發生的種種,心裏麵就煩躁得慌,皺眉喚過一名婢女吩咐道:“你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若是回來了,就把煲好的參湯端過來,本宮要親自給王爺送過去。”


  “是。”奴婢乖巧地應道,轉身出了去。


  雲溪攙扶著傅雲修回來時,看見得便是一幕令人驚愕的場景,早晨還興高采烈邀她一起玩耍的徐卉,此時病懨懨地躺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裏,臉色蒼白,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抱著她的男人也一臉的心痛,嘴裏輕聲安慰著什麽,雲溪也沒有聽清。


  “這是怎麽了?”雲溪自言自語道。傅雲修亦是眯起眼睛看了看,隨後掌心覆上她的手背,示意她應該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估計是這位不知名的小姐犯了什麽事,觸怒了上麵的人罷了。“看她隻是挨了幾板子而已,不會有什麽事的。”


  “嗯。我扶你回去吧。”聽他這麽一說,雲溪收回目光,對他淺淺一笑,斂去了內心的動蕩。


  “早知道我一受傷就能讓你對我敞開心扉的話,我便早早的自行卸去一隻胳膊或者削下一片皮肉,如此一來,就不用等你這麽久了。”傅雲修喟歎一聲,片刻又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忙看向雲溪,果然見她一臉憤然,連忙解釋道:“不過還好,現在也不晚。”


  雲溪沒忍住,重重掐了他一下,看著傅雲修咬牙卻不吭聲的模樣,任由她掐著,又不自覺鬆了手,沒好氣地說道:“整天就知道瞎說,再這般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夫人罰我就是了,可千萬不能不理我啊。”傅雲修乖乖點頭投降,雲溪終是沒忍住笑了笑,不再與他廢話,將他扶回了營帳中去。


  “能被人整日伺候著,掛念著的感覺真好。”躺在軟榻上,傅雲修感歎了一句。雲溪嗔了他一眼,扁扁嘴說:“都被人伺候了二十幾年了,難道你覺得還不夠啊?”


  “我說的不是別人,是你,有你這樣貼心的夫人很幸福。”


  “好了啦,油嘴滑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會兒,剛替傅雲修掖好被角,便聽見奴婢前來通報,說是大公主來了。雲溪點點頭,奴婢還未轉身去迎接,就見林月如自顧撩起帳簾走了進來,她的手裏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東西,還冒著騰騰熱氣。


  “拜見公主。”雲溪垂首施禮。


  “嗯。”林月如淡淡應了聲,看了她一眼後就將視線移至到了傅雲修的身上,見他閉著眼睛小憩中,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示意帳內的奴婢退下去。“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下去吧。“見雲溪站在原地半天不動,林月如有些不悅。


  “我……”雲溪啞然抬頭,見林月如不悅地盯著她,喏喏半晌還是恭敬地退了下去。走出帳外,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悶悶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雲溪聳聳肩,努力是自己看起來大方淡然一些,不就是兩人單獨相處一會兒而已罷了,沒什麽的。


  突然想起剛才回來時看見的一幕,也不知那個叫徐卉的情況如何了?雲溪想也沒想,大步流星地就趕了過去。挨著尋了半晌,總算找到了徐卉置身的地方,外麵隻有兩名守門的侍衛,見她進去也沒有阻攔。


  正唉聲歎氣的徐卉父女見外麵突然走進來一個女人,徐卉的父親愣了半晌,迷迷糊糊的不清楚雲溪來的目的,倒是他懷裏的徐卉驀地跳了起腳,完全沒有了剛才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她顫抖著身軀,指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雲溪怒罵道:“就是你這個賤人害我挨了板子,你還有臉來我這裏,怎麽?是來看我笑話來了?出去,給我滾出去!”


  “卉兒,休得胡鬧,剛才挨得板子還不夠痛嗎?你爹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你的事操心,你能不能收斂一些啊。”徐卉的爹拉下她哆哆嗦嗦不停的手,苦口婆心地勸導道。


  “徐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難道你不知道嗎?”經過徐卉這麽一鬧,雲溪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過來,聯想起所有發生過的事,頓時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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