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表露身份
傅雲修一邊聽著男子說著什麽一邊檢查著越哥兒的情況,發現越哥兒真的氣息微弱,他凝聚內力到手掌上,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了,掀起越哥兒濕透的衣衫,順著他的北極右下向上的推去。
隻見他的手剛到越哥兒後脖頸處,越哥兒就哇哇的吐出好多的水來。
傅雲修反複的重複著動作,直到越哥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雲溪在傅雲修為越哥兒運氣的時候就跑過來了,看著越哥兒禁閉的雙眼,她的心好痛,她聽見了男子說越哥兒落水沒了氣息,她感覺自己也沒法活了。
就在聽見越哥兒的哭聲的時候,她的心才落了地,不禁一把抱過越哥兒緊緊的摟在懷中失聲痛哭。
“越兒,還好你沒有事,還好沒事,娘親都快急死了。”雲溪顧不得什麽平日裏的端莊優雅,抱著越哥兒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起來。
越哥兒看著自己娘親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急忙的伸出他肉肉的小手為雲溪擦著淚水。
“娘親不哭,越兒心疼娘親。”越哥兒說著淚水也跟著掉了下來。
“雲溪,我們回府,有什麽事情回府再說。”傅雲修說道,叫上了那個背著越哥兒滿街跑的漢子一起回了王府。
梅園,林月如看著回來的玲瓏不禁有些感傷的拉著她的手,計劃終於成功了,而她的玲瓏也安全回來了。
“玲瓏,你確定那個小賤種真的死了嗎?”邊上的李媚看著林月如的樣子恨不得吐了,假惺惺的演什麽戲,跟個丫鬟值得嗎?
她現在最在乎的是玲瓏到底將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全部按計劃進行的,估計這個時候他們就算找到越哥兒,也隻是一具屍體了。”玲瓏說道,事情辦起來出奇的順利。
就在玲瓏的話剛剛說完之後,就見李媚的丫鬟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說道。
“王妃夫人不好了,雲夫人和驚玄侍衛找到世子了,而且世子好像並沒有死。”小丫鬟是李媚安排在大門口查探消息的。
林月如和玲瓏聽了小丫鬟的話都覺得震驚,李媚則是渾身都透著中意料之中的神態。
“玲瓏,你不是說事情辦的很順利嗎?為什麽那個小賤種沒死?”林月如不解的問著玲瓏。
玲瓏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果,事情明明很順利的啊,就在玲瓏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李媚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說話了。
“聽說是有個男子看見世子墜河,用他們家的土法子倒背著世子在大昭城裏跑,世子才緩過氣兒的。”
林月如聽後頓時氣的將手中的被子丟在地上摔個粉碎。
“難道真是那個小賤種命不該絕,不然怎麽跑出個張三李四就將他給救了。”
“不可能的,我是在確定世子已經被溺的斷了氣兒才回來的。”玲瓏不相信的說道。
她當時可是試過了,卻是沒氣了她才回來複命的。
林月如自然是相信玲瓏,這麽危險的說請她都敢做,為什麽會騙自己呢。
可是李媚就不一樣了,李媚聽了玲瓏的話,不讚同的說道。
“一定是你當時緊張根本就沒有確定好越哥兒真的斷了氣,哎,畢竟玲瓏你還是個小姑娘,沒有那麽狠毒的手段。”
林月如聽了李媚的話,狠狠地等了他一眼,李媚自知沒趣,起身負氣離開了,自己好歹是她的盟友,竟然還不如她身邊的一個丫鬟有分量。
雲溪和傅雲修抱著越哥兒回了東苑,回來的路上就有人去請大夫了,就在她們將越哥兒放在床上的時候,大夫就已經盡到房間中了。
雲溪見到大夫來了,急忙的拉著大夫來到越哥兒的身邊,要老大夫檢查。
老大夫見雲溪那焦急的樣子也顧不得那麽多的虛禮,伸手在越哥兒禁閉的眼皮兒上扒了扒,然後給他把著脈,又在越哥兒的身上摁摁聽聽的。
雲溪看著老大夫檢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擊了。
老大夫檢查了不過片刻的功夫,可是這種焦急的折磨在雲溪看來簡直有一世紀那麽久,就在她等的快心力交瘁的時候,老大夫收回了手對著雲溪說道。
“夫人,世子他並無大礙了,隻要調養一下就好了,還好救得及時,不然恐怕世子就真的不在了。”老夫大說道。
聽了老大夫的話雲溪的心才落了地,她快步的走到越哥兒的床邊,一手拉著玉哥兒的手貼著自己的臉對著房間裏所有的人說道。
“重賞,你們送老大夫出去吧,你們都出去吧,不用在這裏伺候著了。”雲溪頭也不抬的吩咐道,此時她的眼中就隻有越哥兒。
傅雲修一揮手所有的人就都下去了,雲溪發現驚玄竟然沒有出去,急忙的說道。
“驚玄你也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傅雲修知道雲溪的心情,看著她脆弱無助的樣子,他就覺得好心疼。
“雲溪,我是雲修啊,我沒有走,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啊。”傅雲修輕輕的說道。
雲溪在聽見熟悉的聲音之後,不敢相信的一轉頭,就看見傅雲修正揭著臉上的易容麵具。
在看見麵具後那屬於傅雲修的臉龐時,雲溪再也控製不住,跑了過去緊緊的抱著她痛哭失聲。
“沒事了,越哥兒沒事,不要再哭了。”傅雲修輕拍著雲溪的後背輕哄著。
“你不是去西北了嗎?怎麽會在這裏啊?”雲溪問出來,想起他總是驚玄的打扮,不禁明了。
“我也是怕有人對你們不利,也舍不得離開你才出此下策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鑽了空子傷害了越哥兒。”傅雲修說著眼中的冷芒閃過,若是被他知道是誰敢對越哥兒下手,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傅雲修本來是想等驚玄回來之後直接和驚玄換回身份,可是看著雲溪那脆弱的樣子他就舍不得讓她一個人承受這麽大的壓力與痛苦。
“雲修。”再多的話都無法表達雲溪此時的心情,所有的擔驚受怕和思念都化作了淚水,讓雲溪哭倒在傅雲修的身邊。
床上越哥兒沉沉的睡著,小小的眉頭緊鎖著,好似承受著什麽痛苦一般。
“雲溪,不要哭了,一切都過去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傅雲修安慰著雲溪。
可是雲溪的卻怎麽都止不住的哭泣著,她努力的想要停止哭泣,可是還是止不住淚水。
“不哭了,如今越哥兒沒事了,我們去問問那個救了越哥兒的人,可是看見了傷害越哥兒的人。”傅雲修拉起哭的抽抽噎噎的雲溪說道。
雲溪聽後,想著傅雲修這個時候還不能讓李媚和林月如知道他在府中,就算是問那男子,也得自己出麵,不過想到傅雲修一直在自己身邊她就覺得好踏實。
雲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走到鏡子前簡單的塗了些胭脂,遮掩住自己憔悴的麵容,一轉身就看見傅雲修已經又帶好了麵具變成了驚玄。
雲溪看著傅雲修已經收拾妥當,就帶著傅雲修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而那個救了越哥兒的漢子,就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救得孩子竟然是傅王府的世子,這剛剛來到京城就遇上這麽大的事情,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就在漢子忐忑不安的時候,雲溪帶著傅雲修走進了大廳中。
“先生,今日多虧你出事相救小兒才死裏逃生的,我一個婦人家不知道怎麽感謝先生,小小心意還請先生笑納。”雲溪說完就有丫鬟上前遞給男子一打銀票。
男子急忙的推脫說道。
“這都是應該的,夫人莫要客氣,我草莽粗人一個,不知道什麽大道理,我娘隻教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今日是我與世子有緣,出手相救是應該的。”男子名叫草莽,是個樸實的漢子,那時候他隻想著救人,哪裏有時間想要什麽好處那麽多的事情。
“先生客氣了,日後在京城中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盡管開口就好了。帶我夫君歸來定當登門拜訪表示感謝。”雲溪說道。
“夫人,真是折煞草莽了,今日草莽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草莽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但說無妨。”雲溪疑惑的說道。
“夫人,你看這個,這是我救起世子時他手中緊攥著的東西,我就起世子時,為他掰開聚攏的手指為他舒筋的時候發現的。”草莽將一塊衣服上的碎布交給了雲溪。
丫鬟將碎布拿過來遞給了雲溪,雲溪看著碎布,心中了然,隻是打一眼她就知道是誰衣服上的布料。
“此時不宜聲張,還要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雲溪說道。
草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表示自己是堅決不會說出去的。
雲溪再次鄭重的謝過了草莽之後,將她安排在王府中住下,畢竟草莽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利的人證,等驚玄回來,傅雲修和他換回身份之後在處理這件事情。
“夫人,草莽此次是來為娘親找大夫的,聽聞京城的大夫醫術高明,不知道王妃能不能介紹一個醫術了得大夫給草莽,等王府中的事情處理完了,讓草莽帶回去給我娘親診治。”草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
“你家住哪裏,不如將您母親接來京城醫治,也省的你擔心了。”雲溪說道。
草莽聽後急忙的感謝雲溪,隨後傅雲修就讓手下去接草莽的母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