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活過來的目的,便是找她報仇
雲溪決定離開,便開始尋找機會,趁著傅雲修不在就帶著越哥兒離開。
這一天很快的就到來了,每年的二月二像傅雲修一樣的王爵便會陪著皇上去帝王廟祭祀,而且皇家祭祀屬於很正式的活動,一場祭祀下來差不多就要大半天。
雲溪忽然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便開始悄悄的收拾東西,準備著。
眼看著二月二就要到了,雲溪心中萬分不舍,可是想到王府中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她總是有種力不從心之感。
那種疲憊煎熬的感覺戰勝了她對傅雲修的愛,經曆了前世今生的滄桑與蹉跎,如今的她隻想要過平凡的生活,而這種生活傅雲修明顯給不了她。
二月二很快的就到了,傅雲修早早的就穿好了朝服,輕輕的在雲溪的額頭印下一吻,便前去宮中查看祭祀事宜去了。
就在傅雲修前腳剛剛離開,雲溪便起身穿衣,然後來到越哥兒的房間,叫醒睡的迷迷糊糊的越哥兒,娘倆兒便趁著府中人員還沒有醒來便偷偷的出了府。
而府外早就有她雇好的馬車等待著了,見雲溪出來車夫急忙的上前接過雲溪懷中的越哥兒一邊說道。
“夫人你可是出來了,老夫都在這裏等了一夜了。”
雲溪感激的一笑,然後說道。
“老伯辛苦您了,等出了城我會多付您一些銀子當作補償。”雲溪說道。
車夫聽了雲溪的話,急忙的說道。
“夫人,不敢當不敢當,老夫不過是隨口一說,您不要介意,您給的酬勞已經夠多得了。”車夫說話間已經將越哥兒放在了馬車中,因為老車夫那天見雲溪來雇馬車說要出院門,他見她大著肚子,特意在馬車中加了厚厚的被子,以免顛傷了雲溪。
雲溪坐在馬車中,沒想到老車夫如此的細心。
“夫人,您坐好了,我們這就走了。”老車夫說完一甩鞭子就抽在了馬屁股上,車子便動了起來。
雲溪掀開車簾看著王府的大門,心有不舍,她狠下心來將車簾放下,不在去看,以免自己後悔。
雲溪低頭看著越哥兒,越哥兒還睡著,他的樣子已經越來越像傅雲修了,看著小小的越哥兒,雲溪心中暖暖的,如此甚好,隻要有越哥兒和肚子中這個陪著自己就好了。
天還剛微微亮城門初開的時候雲溪就已經坐著馬車出城了。
而此時傅雲修身在皇宮之中,正和其他的皇親準備著祭祀的事情,忽然莫名的心口一陣疼痛,疼得他臉色蒼白,莫名的他感覺一陣心慌,好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
“雲修,您要不要進去休息一會兒?”同僚看見他臉色蒼白急忙的說道。
“沒事,就是覺得心口痛的厲害。”傅雲修擺了擺手說道。
“要不要傳禦醫過來看看,今天祭祀要很長時間的,你受得住嗎。”同僚表示擔憂的說道。
“沒事,這會兒就好多了。”傅雲修說道,這心痛來的突然,過了勁兒頭漸漸的就緩和了。
“真的不要緊嗎?”同僚擔憂的問道。
“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看看天色差不多該出發去帝王廟了,我們趕緊去恭迎皇上去吧。”說完傅雲修就率先動身前去等皇上駕到了。
同僚看著傅雲修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緊緊的跟了上去。
天剛剛放亮,皇上去祭祀的隊伍就已經朝著帝王廟出發了。
兮曼也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經曆了那麽多人的生死,今天終於有機會將林月如狠毒的嘴臉告訴傅雲修了。
兮曼早早的就潛進了帝王廟中,就等著皇家隊伍的到來。
為了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終於等到了忽然覺得心跳加速,手心都緊張的冒出細密的汗珠兒,她不停的祈禱著,希望事情能夠順利的進行,不要再有任何的變故了,這樣好的機會一旦失去,下次不知道還要她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等來呢。
太陽漸漸的升起,皇家隊伍兮曼站在山頂,看著蜿蜒的好似沒有邊際的隊伍,心中不禁激動萬分,終於等來了。
為了表示誠心,每個皇帝祭拜帝王廟的時候都要徒步走上山的,所以隊伍到了山腳下的時候,皇上就下了轎輦徒步登山。
而為了保護皇上的安全,帝王廟所在臥龍山早前幾天就戒嚴了,禁止任何人上山。
禦林軍更是挑選精兵千人開路,後麵更有傅雲修的軍隊殿後,那場麵,那氣派簡直沒法形容了。
到了帝王廟前,皇上已進入到廟內,禦林軍進去負責皇上的安全,傅雲修帶來的軍隊則是將帝王廟包圍個水泄不通。
一切的事宜按照往年一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兮曼一眼就能夠看見傅雲修所在的地方,有些人,曾經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如今再遇,更是相隔千裏。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轉眼就到了中午,祭祀也接近尾聲了,皇上先行到住持準備的禪房中休息。
兮曼看著有條不紊散開的人們,急忙的跑到住持給傅雲修安排的禪房去休息,畢竟傅雲修是王爺,就算在寺廟裏住禪房也是有特別安排的。
而兮曼早早的就打聽到了傅雲修房間坐在的位置,就等著祭祀結束去那裏等著他呢。
傅雲修也覺得累了,祭祀已結束就有小和尚前來為他引路前去禪房休息,驚玄有些擔憂的看著傅雲修,今日主子莫名的心痛,不知道這時候還痛不痛。
傅雲修進了禪房,忽然感覺房間中有淡淡的香氣,雖然不是很濃重,可是依稀可以聞出是女子身上的胭脂問道。
小和尚將傅雲修帶到了禪房便離開了。
傅雲修朝驚玄使了個眼色,驚玄心領神會,便在房間中四處的尋找起來。
兮曼見小和尚離開,房間中便隻剩下傅雲修和驚玄二人,也不在隱藏直接就走了出來。
驚玄急忙的警惕的拔出佩劍就要刺下去。
“驚玄莫驚,我是兮曼。”兮曼急忙的出聲表明自己的身份。
傅雲修和驚玄聽了兮曼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兮曼死去的事情他們知道,如今她說自己是兮曼,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兮曼知道他們不信,便將臉上易容的麵皮揭了下來,露出裏麵布滿傷疤,傷口向外翻著的臉來。
傅雲修看著兮曼的臉不由得吃驚,可是那雙眼睛他還是認識的,確實是兮曼,隻是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傅雲修的腦子中出現了太多的疑問。
傅雲修看著驚玄還架在兮曼脖子上的佩劍,急忙的說道。
“驚玄,不得無理。”驚玄聽了傅雲修的話,知道這真的是兮曼,急忙的將佩劍收了起來說道。
“姑娘,剛剛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無妨,畢竟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死了,你會有這般舉動也是理所應當。”兮曼無所謂的說道。
“兮曼,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傅雲修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兮曼聽了傅雲修的話,眼中閃著憤恨的光芒說道。
“王爺,這便是兮曼即便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前來尋你的原因啊。”一說到此事兮曼便想起懸崖底還在冰塊上的兮澈,淚水不及潸然落下。
傅雲修看著兮曼的樣子,知道這其中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禁說道。
“你且坐下慢慢說來。”
兮曼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便慢慢的說了起來。
“王爺,我一直都被林月如那個狠毒的女人騙的好苦,當初我落水便是她親手將我推下,為的就是嫁禍給雲夫人。”
傅雲修聽了兮曼的話,簡直不敢相信,他和林月如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以為自己很是了解她的為人,可是不想她竟然長大了,人也漸漸的變了,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我墜入了水中,雖然僥幸沒有死掉,可是臉卻被河底的暗石劃傷,如今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活過來的目的,便是找她報仇,怎奈我都到了王府的門前,卻被她逮到,將我帶到東郊的別院,那時剛巧你正好尋來,她接到消息,急忙離開,在臨走前命令兩個侍衛看守我,並且讓他們強暴了我,我本想著誓死不從,可是我知道林月如一心要我死。
若是兩個侍衛殺了我,我便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所以我咬著牙承受著,你可知懂當時我恨不得將那兩個人咬死的心都有,可是我什麽都不能做,隻能任憑他們欺淩我。“兮曼無助的說道,那個時候她期待過有人能夠來救她,可是現實卻叫她絕望。
傅雲修聽後沒有想到林月如不知不覺間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頓時氣憤的一錘桌子。
兮曼又好似回到了那一天般,淚水無助的流著,雖然痛苦,可是她還要說給傅雲修聽,讓他知道林月如是個多麽狠毒偽善的女人。
“那時候我好恨,為什麽老天爺對我這麽的不公平,讓我遠嫁他鄉還要受到這樣的折磨,最後那兩個人累了,睡著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趁著他們熟睡拔出他們的佩刀一刀就刺進了他們的心窩,傷害我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兮曼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