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當場打臉
相比之下，賀藍音的反應就要淡定不少。她低頭整理一下衣服上的帶子，一臉的事不關己。
厲城看向賀藍音，挑了挑眉。聽常嬌話裏的意思，剛才賀藍音在這邊的時候，氣氛可說不上有多麽愉快。
作為賀藍音的男人，他當然不能讓賀藍音在眾人麵前丟臉。厲城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我的確是替人送了禮物過來。”
“嗬嗬。”常老爺子笑了笑，“這一點，阿城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是的，說過了。”厲城微微勾唇，“而且——那個人也的確，就在我們眼前。”
說話間，他不動聲色地回頭瞥了蘇晴雅一眼。蘇晴雅被他看得僵在那裏，呼吸變得火熱而急促。
然而厲城和她的交界，也隻有那一眼而已。他很快來到賀藍音麵前，牽起她的手：“這一次，我是幫賀藍音帶禮物過來的。”
一瞬間，氣氛突變。蘇晴雅臉色猛烈變化了下，不敢置信地看著厲城。
厲城卻是表情平淡，隻是冷冷靜靜地看著賀藍音罷了。他甚至，都沒有特地回頭去看一看蘇晴雅。
賀藍音倒是一臉淡定的表情，隻是衝厲城和常老爺子笑了笑而已。畢竟對她來說，這件事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藍音上回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這邊本來是不想要她禮物的。”常老爺子嗬嗬地笑，仿佛沒看出氣氛有多詭異一樣，“不過既然阿城你執意要送禮，那我也就收下了。反正我們常家和你們厲家是什麽關係，這禮物我收下也好。”
厲城微微一笑：“常老爺子客氣了。”說罷，輕描淡寫放開了賀藍音的手。
那些仿佛聚光燈一樣打在她身上的視線，隨著厲城離開而走遠。賀藍音微微鬆了口氣，趕緊拉著常嬌走開了。
兩個人來到旁邊。常嬌想想剛才蘇晴雅的眼神，幸災樂禍地笑了：“賀藍音，你看見剛才蘇晴雅的表情沒有。她簡直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個，我倒是沒注意。”賀藍音苦笑了下，“不過不管怎麽說，蘇晴雅的牛吹了出去，事情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恐怕接下來有一段時間，她是沒有辦法抬頭了。”
“不能抬頭也活該。”常嬌重重地冷哼，“我隻要想想她先前那輕浮的樣子，就覺得煩得慌。”
賀藍音微微搖了搖頭，倒是沒說什麽。常嬌盡管還在惱火，這種情緒倒也沒有維持太久。過不多一會兒，她就又興高采烈地扒著賀藍音說起了話。
賀藍音有些心不在焉地應和著。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常老爺子那邊忽然樂嗬嗬地開了口：“藍音啊，你過來。”
賀藍音衝常嬌點了點頭，走到常老爺子那邊：“您叫我？”
“嗯，還真有事兒。”常老爺子拉起賀藍音的手，放進另一邊厲城的掌心裏。
男人灼熱而幹燥的掌心，瞬間讓賀藍音的手掌升溫。她猛地臉紅了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常老爺子，您這是？”
“一會兒要跳開場舞了。”常老爺子拍拍賀藍音的手，“你們倆男才女貌，我打算讓你們去挑這個開場舞。”
“跳舞？”賀藍音愣了下，有點手足無措，“可，可是我不會跳舞啊。”
在山裏那麽多年，她學到的隻有醫術而已。要說跳舞，這真是難為她了！
“不會跳舞也不要緊。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咱們這裏也不是什麽舞蹈學校，不就是圖個樂嘛。”常老爺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可是……”賀藍音還想說什麽。
常老爺子卻沒有再管她，而是拍了拍手，咳嗽一聲。
優雅的舞曲瞬間響起，充滿賀藍音無法理解的旋律。她呆呆地抬頭看著厲城，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厲城衝賀藍音勾了勾唇，抬手帶著她滑入舞池，輕聲說：“記住，我進你退，我退你進。實在不行——就踩在我腳上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賀藍音僵硬地勾了勾唇，勉強點頭；“呃……那好吧。”
厲城輕輕一笑，拉著賀藍音跳起了舞。賀藍音的動作起初無比僵硬，跟厲城完全不合拍。不過到了後來，多少也算是找回了一點兒身體的協調。
隻是這賀藍音的動作到底沒經過培訓，不能和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比。
蘇晴雅看著賀藍音的舞蹈，眼珠子嫉妒地燒得通紅。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道：“這舞蹈，看上去可真夠丟人的。她難道沒學過怎麽跳舞嗎？”
一旁的千金們在聽見厲城禮物是帶給賀藍音的時候，看著蘇晴雅的眼神，本來就不太對勁了。
這會兒蘇晴雅再說出這些不知所謂的話，所有人看著蘇晴雅的神色，頓時更不對頭。
剛才那吹捧蘇晴雅，吹捧得最來勁的女人，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哎喲蘇小姐，你說什麽呢。賀藍音不也是賀家的人嗎，和你一樣，都跟賀家有關係。她的基礎教育不好，你難道就臉上有光了？”
“你說什麽？”蘇晴雅愣了下，頓時覺得顏麵掃地。她強撐著不肯認，“我沒有你說的這個意思。”
“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你不用跟我說，說了我也不信。”千金小姐冷哼一聲，“就算人家的舞跳得不好，但人家至少不會胡說八道，說別人的禮物是自己的呀。”
“就是就是。”立刻有旁邊耿耿於懷，覺得自己被蘇晴雅欺騙的女人一同點頭，“我看，還是這胡說八道禮物歸屬的事情，要嚴重得多了。”
“你！你們——”蘇晴雅一愣一愣的，被這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千金們卻壓根就沒把蘇晴雅的反應放在眼裏，一個個笑得開懷。笑夠了，她們便一個個地斜睨了蘇晴雅一眼，轉身走開。
留下蘇晴雅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她表情無比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