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情分蕩然
聞言，那兩個打賭輸了的，紛紛倒抽了口涼氣。
他們怨恨地瞪著賀藍音：“賀組長，你做得也太絕了。我們好歹也是老員工了，你就打算這樣把我們逼走？你這麽做，明擺著就是在排除異己！”
“我有沒有排除異己，你們心裏有數。”賀藍音淡淡看著他們，“打賭的要求不是我提的，讓我離開的賭約也不是我主動添加的。要說我做的事情，不過是順水推舟，按照你們的意思做事而已。怎麽，我按你們的意思出手，還是我的錯了？”
“賀組長你……”對麵兩人雙雙語塞。
賀藍音收回視線，連看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賭輸了就要承認，做錯了就要站直挨打。你們自己跟我打的賭，就得認。如果你們不想承認，那你們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
那兩個人聞言，都沉默了下來。畢竟賀藍音說得很對，他們的確不該繼續在這裏賴著……
隻是，這間一件事的條件和待遇都極優渥。他們不可能，也沒有底氣就這樣放棄研究所裏的工作。
於是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仿佛隻要他們耽擱的時間足夠久，就能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一樣。
賀藍音懶得看他們，回頭打電話給紀寧，問了一聲：“紀教授。蘇晴雅人呢，還沒回來嗎？”
“蘇晴雅不在。”紀寧在電話裏告訴她，“有人說看見蘇晴雅在研究所外頭轉了一圈，隨後去了其他地方。他還說，蘇晴雅離開的時候臉色很倉皇。”
臉色倉皇？看來蘇晴雅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沒錯了。
賀藍音冷笑一聲：“好的紀教授，這件事我知道了。謝謝您，下次我請您吃飯。”
“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吧。”紀寧也無意因這件事而接受賀藍音的謝意，淡淡道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賀藍音收起手機，回眸看向那兩個人：“我要走了。你們想在這裏留下也無所謂，隻是如果你們敢賴著不走，我就敢把我先前的話付諸實施。你們也可以兩害相權取其輕，看看是在這裏賴著不走、顏麵掃地的好，還是離開這裏自謀生路，卻保全了麵子好。”
說罷，賀藍音拿起隨身攜帶的包包，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在她走後，那兩個人過了半天，才動作遲緩地挪動一下身子。此時，他們都已經冷汗涔涔。
“我……我們該怎麽辦啊。”良久良久，有人結巴著開口，“如果那個賤人真的要把我們的資料送給所有人，那我們還有臉在這裏待下去嗎？”
另一個人也咬牙，臉色不忿。即便如此，他還是狠狠歎了口氣：“走！我也是要臉的，我為什麽不走。這樣的鬼地方，賀藍音要是想待，那她就一個人待下去好了！”
那人說走就走，一秒鍾都不耽擱，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一辦公室的人看著他的背影，紛紛噤若寒蟬。雖然有些兔死狐悲，但想想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心裏也產生了一點類似“不作不死”的情緒。
一號研究所這邊自然是一地雞毛。這一點，暫且略去不提。
另一邊賀藍音出了研究所，直接打車回家。剛結清了車費，下了車要往厲家別墅走。走到一半，便聽見了一道淒厲的哭聲。
那是蘇晴雅的聲音。她哭得很厲害，也很不顧顏麵。平時的高傲和冷冽蕩然無存，讓賀藍音聽得一愣。
厲家現在能幫上蘇晴雅的人，無非是厲奶奶和厲城兩個。其中，厲老夫人顯然是不會為了蘇晴雅一點拙劣的表演就心軟的。所以……蘇晴雅現在來求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厲城了？
賀藍音挑了挑眉，忽然有點期待厲城會如何表現。她轉頭進了厲家別墅，果不其然看見厲城皺著眉頭站在那裏。
蘇晴雅哭得妝都花了，撲在厲城腳下啜泣：“厲城哥，厲城哥你救救我。”
厲城沒發現賀藍音已經回來，低眸看了蘇晴雅片刻，聲線冷淡地開口：“我為什麽要救你。”
“我……厲城哥，你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你真的太讓人傷心了！”蘇晴雅捂著胸口，哀怨控訴，“我和你之間的情分擺在那裏，難道你忘了嗎。光是憑著這份情分，你也不該讓我麵臨這樣的為難呀！”
“為難？”厲城頓了頓，聲音裏帶了一絲笑意，“蘇晴雅，你現在知道為難了。那麽先前你威脅那個女孩……哦，是了，她叫小雪。你當初威脅小雪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雪？”蘇晴雅沒想到，厲城居然會知道這個名字。她倒抽了口涼氣，一時間驚愕無比，聲音都顫抖了，“厲城哥，你，你都知道些什麽。不對，不是，我和小雪之間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你想錯了……”
“夠了。”厲城懶得理會蘇晴雅的語無倫次。他一抬手製止了蘇晴雅繼續把話說下去，冷聲道，“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小雪的事情，這就代表，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已經一清二楚。蘇晴雅，你與其有空在我這裏惺惺作態，倒不如趁早回家，把有關的證據清理一下。免得被警察刨出更多關於你作的惡，讓你丟臉。”
蘇晴雅沉默了半晌，良久良久，她小聲道：“厲城哥，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比起方才的大哭大鬧，這會兒她的聲音，已經小了不少。賀藍音心想，八成是蘇晴雅自己，也沒了抗辯的底氣。
“我對你做沒做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厲城冷聲，“蘇晴雅，曾幾何時，我也惦念著和你的情分。要不是你執意要為難賀藍音，我原本也不想舍棄這份情分……可惜，現在你說什麽都晚了。”
蘇晴雅啜泣幾聲：“厲城哥，我知道錯了。”
“我說過，晚了！”厲城冷冷地道，“現在，出去。我給你留幾分麵子，你不會希望我讓人來攆你的，是不是？”
這話說得絲毫不留情麵。賀藍音聽得勾了勾唇，看來蘇晴雅是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