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接手
紀寧說著,帶賀藍音一同出了門。兩個人很有默契,誰都沒有再看唐雅柔一眼。
自從逼死溫檀上位,唐雅柔一直春風得意,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她看著紀寧和賀藍音的背影,氣得咬緊了牙根,卻無計可施。
剛走出不遠,紀寧忽然回頭看向辦公室裏,眼神嚴肅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唐女士。我知道,你可能覺得自己花了錢,就該被人追捧。但是在一號研究所裏,沒有這個規矩。”
唐雅柔沒想到,紀寧居然會這樣說。一時間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紀寧繼續說道:“你花錢,隻能說明你想為這個領域的研究,投入自己的一分力量。但如果你以為自己花了錢,就能淩駕在我們之上。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唐雅柔嘴唇蠕動了下。
她原本還想還嘴,還想說紀寧是個窮鬼。但是,對上紀寧的眼神……她忽然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資格反駁!
被紀寧盯著看了半晌。唐雅柔訥訥地低下了頭,語氣也是悻悻的:“紀教授,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
“讓這件事過去,不是不可以。”紀寧沉聲,“但是唐女士,如果這種事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終止合作。還有,我們研究所和第三方投資人的終止合作,到底能有多迅速。”
紀寧說罷,帶著賀藍音直接離開。
唐雅柔氣得抓起旁邊的東西,就要砸到地上。然而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把東西砸下來。
她不敢。
麵對其他不敢反抗的人,唐雅柔什麽都敢。但是麵對紀寧和賀藍音這種不怕她的,她是真不敢!
唐雅柔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目露恨意,看著賀藍音和紀寧一同並肩離開。
等二人的身影消失,唐雅柔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今天的事情,咱們不可能有善終!”
說罷。唐雅柔怒氣衝衝地一扭頭,走了。
對於唐雅柔的態度。紀寧和賀藍音雖說不知道具體如何,但他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紀寧走出一段路,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忍住,提醒了賀藍音一句:“那個唐雅柔,看上去不是什麽善類。你要小心一點,別讓她給算計了。”
賀藍音點了點頭:“放心吧紀教授。我對唐雅柔,一定會心存警惕。”
紀寧皺了皺眉:“僅僅是心存警惕,可不一定夠。你……算了。我隻能說,關鍵時刻,我保留收回和唐雅柔一切合作的權力。”
賀藍音笑了笑。看得出來,紀寧對這件事是真的十分在意了。
恰巧,她自己對這件事也是十分在意呢。而且她還知道,唐雅柔一定會對她出手……隻是唐雅柔到底會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對她出手,這就不得而知了。
賀藍音說道:“謝謝你對我這麽關心,紀教授。”
“客氣了。”麵對賀藍音的感謝,紀寧的反應倒是很平淡,“哪怕不說我和你外公,還有你私下裏的交情。就算是單純的為了給研究所留下人才,我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足為奇,你不用放在心上。”
賀藍音莞爾一笑。能把這麽暖的選擇,說得冰冷如鐵石。不得不說,這也是紀寧特有的技能。
說了幾句話後,前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換了個無關痛癢的話題。隨意說了幾句後,便來到了辦理手續的地方。
賀藍音辦完了負責的手續後,跟著紀寧一起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辦公室裏的時候,唐雅柔已經不見蹤影。
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賀藍音挑了挑眉。若不是這空氣裏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還真難相信唐雅柔居然來過。
隻是這香水味既然存在,唐雅柔的問題,就仍然讓人無法忽略。
賀藍音眯起眼睛,來吧,她倒要看看,唐雅柔和蘇晴雅到底有什麽小把戲!
……
實際上,唐雅柔和蘇晴雅,還真是能沉得住氣的兩個人。
在賀藍音全權接手這個項目的初期,兩人安靜得要命,壓根沒有一點要給賀藍音找麻煩的意思。
這段時間,甚至哪怕是在研究所內部。蘇晴雅都要繞著賀藍音走。
這一幕堪稱罕見,讓不少對蘇晴雅做派極為熟稔的人,都覺得錯愕無比。
起初眾人還覺得,蘇晴雅不過是老實幾天罷了。以她的性格,一定是在暗中憋了一個大的。
然而一段時間下來,大家都發現。蘇晴雅,似乎是真的不敢再針對賀藍音了!
就連蘇鵬,都忍不住對賀藍音說道:“賀組長,這個蘇晴雅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是不是改了?”
“改了?”賀藍音挑了挑眉,笑了,“蘇鵬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蘇鵬沒想到賀藍音會這麽說,小小意外了下:“……組長,這麽粗俗不好吧?”
“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賀藍音淡淡地說,“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
至於這個事實好不好聽,到底由誰來聽。這個,可就不是賀藍音能管的事情了。
賀藍音頓了頓,又說:“釘子釘進牆壁之後,即使撬出來,也會殘存痕跡。蘇晴雅的做派,要說不是因為心思不正而出現的,沒有對她自己產生一點影響……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蘇鵬想了想,事實的確如此。
他皺了皺眉,不解地問賀藍音:“那賀組長你覺得,蘇晴雅她為什麽會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來。她是不是另有什麽目的?”
“應該是。”賀藍音笑了笑,“不過具體是什麽目的,我還不清楚……當然,也不想知道。”
“什麽,你居然不想知道?”賀藍音的說法,可是紮紮實實把蘇鵬給驚到了。
蘇晴雅就像一條隱匿於暗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咬人一口的毒蛇。這毒蛇到底能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蘇鵬心裏可是一清二楚。
倒是賀藍音……她心裏,明明也是應該清楚這件事的。怎麽她就能做到,絲毫都不在乎呢?